長青最后一次勸了兒,但雅清卻鐵了心認為周文存就是會和白頭攜來,一輩子琴瑟和鳴的有郎。
良言難勸該死的鬼,盡管長青不喜歡周文存,但奈何他拗不過疼寵的兒,因此只得和順義王暗示同意了兩家的親事。
這一同意,兩家人很快就進行了親之前的各種步驟,許時初作為丞相府的“主母”,在這種事上自然要協助長青理和完三書六禮各項事。
許時初說起來跟雅清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原主那輩子差錯壞了與周文存的緣分而被怨恨,那這輩子就可以一嘗所愿,嫁給自己心中的“如意郎君”,只是這過得好壞也與許時初不相干了。
當周文存來相府納征,送聘禮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年三月初了,雅清年紀已經不小,順義王府希早些把娶回去,因此婚期便在年底。
納征這天丞相府里喜氣洋洋的,雅清外祖家也來了好些人。
雅清外祖家也是顯赫的文臣世家,祖父已經去世,大舅舅柳原如今是從二品的觀文殿大學士,二舅舅柳冶則是從三品的史中丞。
兩個舅舅做得很大,難得的是對雅清這個外甥也格外疼,因此納征這樣的大事,他們也帶著一大家子親自上門來了。
雅清的舅舅們和表哥表弟自然是由父親和哥哥來接待,而舅母和表姐妹表嫂子那就是許時初接待的了。
文臣清流之家的眷自然是規矩禮儀俱全的,們對待許時初的態度很和氣,完全沒有看不起或者敵視防備的意思,客客氣氣地和許時初談論親事的各項事,既不指手畫腳,也沒有挑剔不滿。
許時初和柳府的眷們商議完親事,便離開了雅清的院子,沒有再打擾人家親人間的相。
“清兒啊,你這個繼母長得也太好了些,容太盛……不知道與你父親怎麼樣?”雅清的大舅母見許時初離開了,便不見外地直接問外甥,長青與許時初有名無實這種事外人是不知道的。
雅清不甚在意地說道:“大舅母不必擔心,長得再好看又怎麼樣?父親最的還是我母親,對沒什麼,同在一個府里,見面都。
我和哥哥的事也是完全沒權利管的,只管著自己院里那一畝三分地,府里有必要出面的事才出來撐撐場面而已。”
因為詢問的是向來親近的外家人,所以雅清并沒有瞞父親和繼母相平淡的事實,其實對許時初是帶著居高臨下的同和憐憫的,覺得年紀輕輕卻只能嫁給心有所屬的丈夫,實在可憐。
大舅母聽了的話卻并沒有放下心來:“那許氏長得天仙似的,你父親現在是對沒,但以后就難說了,時間長了,養條狗都有,別說是一個活生生的大人了。”
“大嫂說得對,清兒你啊還是太天真,男人就算對一個人沒有,也不妨礙他看上人的容貌,你父親那麼多年都是一個人過的,如今有了個如花似玉又名正言順的妻子,誰知道他還能忍多久?”二舅母也在一旁附和道。
“不可能的!都嫁進來快一年了,我父親還不是沒看上!父親才不會忘了我母親呢!”雅清嘟著不服氣地反駁道,圓溜溜的眼睛瞪著二舅母,想要讓改口。
可二舅母卻了的頭,嘆了口氣,說:“清兒,如今你還有半年就要嫁為人婦了,你母親早逝,有些事沒法教你,那我就托大了跟你說一說吧。
這世間的男人大多數都是喜新厭舊的,他們的熱維持不了多久,很容易就會移別,所以你親之后不要一味地把都放在你丈夫上毫無保留、毫不防備,你要有心理準備,能和丈夫一輩子都恩深自然是最好的,但如果不能,那也不要怨憤哀怨,要學會放下……”
“二舅母!你這說得也不對吧?你和二舅舅、大舅母和大舅舅不就很好嗎?二舅舅大舅舅大表哥他們都沒有納妾,就更別說我父親了,連續弦都是為了我和哥哥。”雅清皺著眉一臉不贊同地對二舅母說道。
“傻孩子!你大舅舅和二舅舅雖然沒有納妾,可房里卻有好幾個通房丫鬟,咱們文臣清流之家為了名聲也不能多納妾, 鬧得像勛貴家一樣烏煙瘴氣……
你以為你大舅舅和我很好?再好有了其他人足,就再也不可能純粹了,久而久之就會變得相敬如賓、客氣生疏,雖然還有敬重,但終究不是一樣的了。”
大舅母語重心長地解釋道,看著外甥的眼神擔憂得不行,“你現在這樣單純天真,以后嫁順王府可怎麼辦啊?順義王可是有很多侍妾的,萬一那周文存有樣學樣,以你眼里不容一粒沙子的格,豈不是能鬧得天翻地覆?”
雅清卻完全不明白長輩的擔憂之,自信滿滿,兩眼亮晶晶地說道:“周二公子才不是那樣的人呢,他說他也看不過眼他父親那樣貪花好,以后怎麼可能那樣做來傷我的心?”
大舅母和二舅母聽了的話,互相對視一眼,大舅母只能苦笑著道:“希是這樣吧,要是他做不到對你一心一意,那你也不要怕,總歸還有你父親和哥哥,再不行還有你大舅舅和二舅舅給你撐腰的。”
雅清自豪地說道:“那是自然!”
二舅母突然想起來,問:“這門親事是誰先提起來的?按理說清兒你父親應該不會同意讓你嫁那樣的人家,你父親和我們柳家都是清流,你怎麼就答應嫁勛貴之家了,雖然那是順義王府,但以你如今的人品來說,順義王的子其實是配不上你的。”
“對啊,這其中是不是有誰在搗鬼?是你那繼母?”大舅母頓時謀論了,“是不是暗示的你父親?”
雅清雖然對許時初無,但也不好讓背黑鍋,也怕兩位舅母不生氣就攪和了這門親事,因此顧不得害,連忙道:“不是的,這親事是我親自同意的,父親一開始不想答應,是我說我心儀周二公子,這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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