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江楚起床后就先卜了一卦。
這次的結果,卻是讓心頭一震——
從卦象上看,騙走月月的那個人,不是陌生人。
不是陌生人帶走的,這個信息量,有點大啊。
江楚心復雜,但行上卻很麻利,跟車夫還有無憂快速吃了早餐,并給郝大娘打包了一份,然后就來到了青巷院子中。
是帶著無憂過去的,車夫被留到了院外。
男有別,不能壞了人家的名聲。
郝大娘昨天吃了藥,但今天看著還是沒有什麼起,不是藥不行,是的病本來就是累極且急怒攻心才有的,沒有一段時間的好好調養本不會好轉。
而且這還是在月月能被順利找到的前提下,如果月月有了什麼意外,那的病甚至可能會加重。
“郝大娘,我有點事要問你。”
江楚坐到床邊,先是問了問郝大娘的況,然后就說道:“有沒有一種可能,那個帶走月月的人是你們認識的人?”
“不,不可能。”
郝大娘聽完沒考慮就搖頭了,“我們認識的人都是在這附近住的,如果我和月月認識這個人,那沒道理針線鋪子的掌柜會不認得。”
“可是,如果不是認識的人,月月為什麼會跟走呢?”江楚皺起眉,“月月應該不是這麼沒有戒備心的吧?”
昨天郝大娘有說過,眼睛不便,很多事都是月月幫完的,像是跟街坊鄰居的走,還有買菜買藥買針線等,有時候是兩人一起,也有時候是月月獨自出的門。
所以別看年紀小,但卻是很扛事兒的,并不是養在深閨單純無知的小孩子。
“我有特意教導過月月,所以對陌生人是很有防備心的,那天的事我也有仔細回想過,也曾想過是不是有認識的可能,但最后我還是覺得不太會。”郝大娘愁眉鎖,“所以我也不理解為什麼會跟那個人離開,卻沒有過來告知我。”
江楚看了一眼郝大娘。
郝大娘很肯定那個人是陌生人,不是住在附近的住戶,但是卦象上卻是說始作俑者是認識的人……哪個是對的?
二者相比,江楚決定無條件相信后者。
郝大娘說的只是猜測,經過誰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但是卦象卻是實打實的,江楚對自己猜出來的結果很有信心。
如果按這個邏輯來說,會不會有這樣一種可能——
發號施令的人是認識的,而那個手的婆子只是被雇來的,所以才會是生面孔。
江楚想了想,覺得這個可能極大。
“大娘,你所認識的人中,有沒有從事與酒相關的生意而且還住的不遠的?”江楚詢問道:“任何相關的都行,哪怕不是生意,跟酒沾邊的也算,比如喝酒的酒鬼。”
郝大娘愣了一下,“姑娘為何問這個問題,你是有什麼發現嗎?”
說著就扶著床沿想要下來,“姑娘,你是有月月的線索了是嗎?求求你告訴我,帶我一起去找月月吧,五天了,要是有什麼三長兩短,我活著還有什麼意義啊!”
“您別激,我如果知道的去向,也不會在這兒問你了,你先回答我的問題好嗎?”
江楚和無憂按住郝大娘,沒讓,把被子蓋好后就又問道。
“跟酒相關……前街帽子胡同第三家有個許大壯,他是個酒肆里的酒保。還有,西邊有個劉嫂子,家那口子是個酒鬼,無酒不歡的,除了他們之外就沒有別的人了。”郝大娘思索著說。
“前街?那是在什麼方向?”江楚問。
“南邊。”郝大娘道。
江楚心中一。
南邊的話,就跟線索對號了。
另一個西邊的劉嫂子,江楚聽了之后就沒有當回事。
卦象里顯示人在南邊,有線索的話肯定是優先排查南邊的這個,至于別的,也要查,但不是優先要查的。
“……玉芬啊,玉芬?”
門外來了人,是一個干瘦的嬸子端著一碗粥走了過來,看穿著打扮也是個窮苦人家,看到屋里有人后就愣了一下,“你們是……”
“春榮來了啊。”郝大娘看向來人的方向,“這兩位姑娘是來幫我找月月的,我跟們素相識,世上還是好人多啊。”
有些容的嘆道。
“有人幫忙總是好事,兩位姑娘人心善啊。”被做春榮的婦人嘆的看了江楚和無憂一眼,然后把粥放了下來,“我聽說你昨天花錢買粥了,你也太不拿我當自己人了,雖然這幾天我家工忙的很,但這種事還是能幫上忙的。對了,你的藥呢,我去幫你熬,你可得按時吃。”
“多謝了,只是我早飯已經用過了,還勞煩你跑這一趟。”
“我們多年的,說這個干什麼?”春榮無奈說道,“那粥我拿走,等到中午熱了再給你帶來。”
“唉,麻煩你了……等我找到月月,子也好點了,就給你洗服。”
“你說的什麼話,我有手有腳,服我會自己洗,哪還用勞煩你?你看你這子都什麼樣了!玉芬啊,你可得撐住,不然月月找回來了,你卻病倒了,這可要怎麼辦?”春榮俯拍了拍郝大娘的手臂。
郝大娘淚意上來,只是握住了春榮的手,“多謝你了。”
“月月的事有線索嗎?”春榮問。
郝大娘只是默然搖頭。
“我等會兒去找劉哥,讓他寫些尋人啟示,然后我去把它們到街上,說不定會有用。”春榮嘆了口氣,“你且放寬心,月月那麼機靈,說不定今天自己就回來了。”
“但愿如此。”郝大娘忍淚點頭。
江楚站了起來,“那嬸子,你們聊,我去找找看有沒有線索。”
“勞煩姑娘了,姑娘一切小心,早些回來。”郝大娘說道。
江楚答應一聲,就帶著無憂離開了。
有人來照應郝大娘更好,就可以帶著無憂找人了。
找人問明了帽子胡同的位置,江楚走過去,數到第三家,就看見了一個小舊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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