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配我要挾你？”

站在二樓的薄夜終於緩緩走下來，臉上掛著照例的嘲諷，對著唐詩瞇眼笑了笑，像是完全沒把放在心上，“唐詩，你未免太看得起你自己。”

一幫傭人全都散了，就留著唐詩和薄夜在門口對峙。

幾天前，薄夜破門而，幾天後，換作唐詩登堂室。

岑慧秋看見的那一刻，臉上有了無數複雜而深沉的緒，不忍，痛恨，以及同。

唐詩覺得，自己在監獄裏的五年，都比不上出獄後遇見薄夜這段日子來的銘心刻骨！

“你是不是……鐵了心要和我搶兒子？”

唐詩紅了眼眶，聲音淒涼，“我們打司吧！這孩子五年來你沒有付出過一分真心，我不信你的律師可以讓你為勝者！”

“打司？”

薄夜像是聽見什麽笑話一樣，“江歇就是全A市最厲害的律師，你跟我說打司，唐詩，你會不會太天真了一點？”

唐詩心口一刺，薄夜這樣無的樣子真真是讓痛徹骨，有些事，總要去痛好幾次才夠看清楚現實——薄夜的冷，殘忍，五年前明明就已經親會過，為什麽，五年後還是這樣一敗塗地？

隻是這次……為了唐惟，絕不退！

“那麽就法庭上見吧！”唐詩忍著淚狠狠地笑了，“薄夜，兒子的事上我是不會退讓半步的，哪怕是死……”

再提及死的字眼的時候，薄夜的瞳仁不由分說地了，回過神來他怒聲衝著唐詩冷笑，“你也會死？我以為你這種人，就喜歡賴活著，像個垃圾一樣。”

“是啊，你的兒子還是我這個垃圾生出來的呢。”

唐詩含著淚水衝樓上喊了一聲，“惟惟！”

唐惟聽見聲音，拉開門奔過來，一把撲進唐詩的懷裏，小男生在懷中嗚咽，“媽咪……”

“媽咪過幾天就帶你回家，你先在這邊好好呆著……”唐詩了唐惟的頭發，心中下來，卻又劇痛著。

薄夜最見不得這樣的場麵，一派深，卻把他弄得跟罪大惡極似的。

唐詩走了，岑慧秋小心翼翼地說讓人送，可是拒絕了，就這麽轉離開。如同五年前離開薄家一樣。

這個背影，和那個時候沒有毫差別。

薄夜看著遠去，神晦暗不明。

******

第二天是薄夜送唐惟去上兒園的，好多小朋友拉著唐惟嘰嘰喳喳的問。

“這是你爸爸嗎？看起來好厲害啊。”

“好帥啊……惟惟的爸媽真好看，羨慕。”

“叔叔，請問你可不可以也當我的爸爸？”

薄夜罕見地出那種頗有耐心的微笑，一一回答了小朋友的問題，隨後和唐惟說，“晚上乖乖等我來接你。”

唐惟點點頭，看他離開，也不知道是誰歎了口氣，被微風送至耳邊，薄夜抬頭看了眼天空，快到冬天了，是越來越冷了……

彼時的唐詩正隻披著一件薄薄的風走在馬路上，正在尋找律師，可是已經被三個律師拒之門外——一聽是和薄家大打司，都拒絕了接這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