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實,我不太懂你現在的心是何等的痛苦。爲什麼相親相的家族,要分出宗家和分家,甚至宗家要奴役分家人的生死呢?而更不巧的是,你正是被奴役的那一部分人之一。”
“……”
綾音咬著脣,倔強的和白石對視,毫不畏懼。
“那麼再深的思考一下,你覺得這個村子如何?”
“村子?”
“簡單來說,你認爲村子現在的做法對嗎?火之意志是否是正確的?”
“你是笨蛋嗎?火之意志當然是正確的,那可是初代火影大人傳播下來的意志之種。”
綾音很乾脆回答。
對生長在木葉村的人來說,初代火影是一位非常偉大且了不起的忍者。
他結束了戰國世的紛爭,建立了一國一村制度。
木葉能有今天的輝煌,都離不開那位初代火影的傑出貢獻。
綾音這番話令白石拍手鼓掌,似乎爲綾音的答案喝彩。
“是嗎?那位忍者之神的確是個了不起的男人。但是,爲什麼火之意志中,明明提到了要保護年輕的孩子,現在卻又要把不滿十歲的孩子送上戰場呢?這不是顯得非常矛盾嗎?”
“當然是……”
說到這裡,綾音回答不上來了。
而是愣住了。
雖然很想要反駁,但白石所說的,好像也不是在強詞奪理。
因爲這種事真真正正在木葉村發生著。
“還沒看清事真相嗎?那換一個角度吧。努力要把部一切化爲平等,互相友的火之意志,爲什麼你們日向家的傳統還要繼續延續呢?難道說,你被打上了‘奴隸’的標籤後,真的會再去什麼人嗎?把奴役你的宗家看是一家人?那你還真是了不起。你應該還沒卑微到塵埃之中吧?”
聽完白石那把‘火之意志’剝繭般的離經叛道言論,綾音眼神頓時複雜起來,背椅著樹,什麼話都說不出口,心陷掙扎。
仔細想想,白石說的都不是歪門邪道,而是明擺在所有人面前的真相。
沒錯,自己被宗家之人種下了籠中鳥咒印,打上了‘奴隸’的印記,日向一族還有什麼值得自己深的?
總是宣傳友互助,所有人都會是一家人的火之意志,結果放縱日向一族的殘酷傳統,爲什麼火影不加以限制和廢除?
分家之人天生就要做宗家的奴隸嗎?
分家之人的生命和尊嚴就這麼不值一提嗎?
他們憑什麼這麼做?
把族人當‘奴隸’,便是所謂的一家人該做的事嗎?
綾音此刻眼裡只有家族冷和無的一面。
綾音也一下子認識到了自己所學的‘火之意志’竟是如此的虛僞可笑。
漸漸地,連這個村子裡的一切都讓自己到無比的骯髒與噁心。
“你……打算如何?我不相信在學校裡藏實力的你,會沒有什麼不爲人知的目的?”
綾音猶豫了一下,小聲問道。
“目的是有,但不爲人知這種說法就有點過分了。難道在你現在的眼裡,我還能比日向一族和木葉更加虛僞嗎?”
白石失笑了一下說道。
綾音的話讓他不能認同。
他又不是在做一些見不得人的事。
他只是向綾音闡述事的真相,幫助從絕之中走出來,重新振作。
而這種真相,綾音無法反駁,也無須去反駁。
因爲白石所說的一切都是基於真相這個基礎上,無論怎麼樣去掩蓋,去潑髒水,這都是儼然存在的事實。
白石向後一退,把綾音的鬆開,平穩的笑容包含著一種讓人不容置疑的力量,讓綾音立刻失神起來:
“我只是單純覺得這個村子,還有這個世界比較無聊罷了。無論是外面正在進行的戰爭,還是村子裡奉行的火之意志,對我而言,都只是無聊頂的事。”
白石不覺得自己的姿態很是傲慢,他只是說出自己心的真實想法而已。
雖然火之意志是那位忍者之神創立出來的意志,但白石相信,只要是對社會有足夠認知的人,都會對這種虛幻空無的意志不屑一顧。
這種意志沒有任何可值得稱道的地方。
不僅僅是容上的空泛,因爲連繼承這種意志的人,都沒辦法徹底貫徹它。
這就是最大的悲哀。
說到底是白石和忍界中的居民,對社會、對世界的認知層面,以及領悟的境界不同,才造了這種思想上的偏差。
“所以,綾音,把你心中的一切憎恨和委屈寄託在我這裡吧。我來和你一起承這份痛苦,因爲我們現在是真正瞭解了火之意志真相之人。”
白石一邊用溫和的聲音說話,一邊穩重把自己的手掌出。
綾音也不由自主的出了手,在這短短的瞬間,覺自己往後的日子,會被眼前這個男孩支配全部。
但毫不到後悔。
憎恨自己所在的家族。
也開始討厭這個滿是虛僞空無的村子。
自己要活得更加真實,有有的活著。
自己不想要爲任何人的奴隸,要開開心心,自由自在的活著。
白石把另一隻手放在綾音的臉上,溫無比的去眼角的淚水。
“這樣就好了,我幫你把眼淚掉吧。記住一點,眼中要時刻出對宗家的仇恨,因爲你越恨他們,他們纔會對你越加放心。”
“……嗯,我知道了,白石君。說真的,我沒想到你是這樣可怕的人……”
綾音按了按自己的黑長髮,出嘆似的笑意,臉上染著一層淺淺的紅暈。
“可怕?”
白石聽到綾音這樣的評價,則是搖了搖頭笑道:
“說什麼呢。我現在連忍者都不是,只是忍界中的籍籍無名之輩罷了。你要記住這一點,綾音。”
白石擡頭看向夜空中已經升起的月亮,月溫而恬靜,灑落下來的輝讓幽暗的樹林裡也多了一分溫暖之意。
“今晚的月真是麗,看來明天會是個晴朗的日子……”
“是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