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秋池竟然支持他,不他意外,李蘭和小糖都很意外。
“那……”李蘭意外的都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那他還大氣的。”
沈金臺過去是怎樣糾纏閻秋池的,閻秋池又有多厭煩,大家都看在眼裡的。當初沈金臺來試戲,最擔心的因素都不是郭導和白清泉,而是閻秋池。
《東宮來了》是傳出品且主投的項目,話語權最重的就是傳的閻秋池。
出於對工作的熱衷,和對李敘這個角的喜,以至於沈金臺對閻秋池都有了很多好。
畢竟這一切算是他給他的。
”現在這是要去哪,這不是往你家的方向吧?“李蘭看了看窗外。
”我要去洗紋。“沈金臺說:”該洗第二次了。“
李蘭以為他要去正規醫院,結果車子在一家街頭紋店停下來的時候,都愣住了,拉住沈金臺:“你好歹也是個大明星,就在這種店裡洗,不怕他們給你出去麼?”
“我上次來的就是這家店,說好了還會再來。”沈金臺把劇本都裝進包裡:“你放心,我有分寸。”
李蘭怎麼可能放心,跟著他一起進了紋店裡頭。
大概上一次來的時候還是紅頭髮,如今變了黑發小年輕,那紋的小帥哥居然沒能把沈金臺認出來。
“我來洗第二次。”沈金臺說。
紋小哥問:“您上次是在我這洗的麼?”
沈金臺笑著說:“是。”
等服一,小哥就認出他來了,眼睛頓時放,激的很。
他朋友最近看到了熱搜,已經有黑轉的趨勢了。他要不要把他友喊過來呀。
李蘭和小糖在旁邊看,李蘭手了一下沈金臺的肚子,說:“這麼久不跳舞,腹都沒了。”
“有時間我再練回來。”
沈金臺閉著眼想了一下,發現原的記憶他大部分都有,許多舞蹈作都記得。將來如果哪天心來,再上舞臺當一會豆,也不是不可能。
洗紋的時候有點痛,閉著眼的沈金臺不住地皺眉,李蘭在旁邊看著,越看越覺得陌生,一張臉盯久了,總是會覺得陌生的,這樣陌生的沈金臺,素面朝天,沒有了紈絝習氣,沒變的是依舊很有主見。
李蘭掏出手機來,拍了一張照片,然後發在了自己的微博上。
論炒作,這個經紀人也是很有一套的。
沈金臺因為洗紋已經上過一次熱搜了,他自己如果再發,就顯得很刻意,這個經紀人沒什麼,但也有金關注,發在自己微博上,只會小范圍流傳,上不了熱搜,但又能炒點熱度。
萬一傳到閻秋池那邊,就當對閻秋池的回報吧!
閻總,您可以放心了,我們家金臺,已經改頭換面了呢。
閻家大宅周圍都是參天大樹,園子裡黑的要比外頭更早一點。閻秋池換了家居服下來,看了一眼餐桌,問做飯的阿姨:“還不開飯麼?”
“太太說再等等。”
阿姨的話才落下,就見閻太太端著個砂鍋從廚房那邊出來了,快步走到餐桌旁放下,燙的直耳朵。
“今天有客人?”閻秋池拉開椅子坐下。
“小金打電話說他還在路上,估計還得十來分鍾,你再等等,到了大家一塊吃。”閻太太盡量裝作一副若無其事地樣子,不給閻秋池反問的機會,轉頭對阿姨說:“耀軒怎麼還沒下來,你去他,準備吃飯了。”
閻秋池看了一眼,閻太太就笑了笑。
“不是才來過,怎麼又來了。”閻秋池說。
“小金家裡的況你都知道,他們家房子都被法院查封了,就剩下小金住的那一套,他人好,雖然跟他親爹後媽不對付,但還是可憐他們,把房子讓給他們住了……我就說小金這人,你看他平日裡脾氣不怎麼樣,其實心著呢。”閻太太趁機塞了兩句私貨,然後又轉回到主題上:“他把房子讓出去,自己跑去住酒店去了,他現在也是難,手裡沒什麼錢,住的酒店實在太破了,我和你弟弟去看他,心疼他,就把他接回咱們家住幾天。你沒意見吧?都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總不至於這點同心都沒有。”
有沒有都讓說了,閻秋池還能說什麼。
外頭傳來了車聲,閻太太解開圍,歡快地迎出去:“回來了!”
對自己親兒子都沒這麼上心過。
閻耀軒下樓的時候,正到沈金臺回來。他看了看沈金臺,又看了看餐桌旁坐著的閻秋池,然後下了樓來。
“我爸今天不回來麼?”他問閻太太。
“他要回來吃飯還是稀罕事呢,又出國了。”閻太太說。
“他可真忙。”
“等你畢業,和你哥一起為他分擔一點,他就沒那麼忙了。”閻太太說:“洗手吃飯吧,我都了。”
沈金臺看到閻秋池,自有點尷尬。
他們倆這種關系,是容易尷尬,不過主要是他尷尬,閻秋池倒是鎮定自若。
也是,爬上床被踹下來的是他沈金臺,在車裡被誤會的,還是他沈金臺。
在閻秋池的心裡,他這人估計就是個估計多端的娃貨。
閻秋池穿的是家居服,寬松休閑,但扣子還是扣的很嚴謹,坐在那裡,也不見懶散放松。兩人四目相對,沈金臺抿著,盡量自然地打了個招呼。
沈金臺去洗手,閻耀軒跟他一起進去了。
閻秋池冷眼看了看他們倆的背影,攤開了面前的餐巾。
“今天賽車玩的怎麼樣,贏了幾把?”沈金臺一邊洗手一邊問閻耀軒。
“沒怎麼贏,”閻耀軒說:“你今天工作順利麼?”
“還行。”沈金臺笑了笑。
沈金臺很對他笑,如今每次和他說話都這麼和氣,閻耀軒心裡雖然不滿,但也忍不住要心生雀躍。
他控制不住自己這種小心翼翼的喜悅。
可喜悅越多,煩惱也越多。
“等你開拍了,我去探班吧。”閻耀軒說。
“歡迎啊。”沈金臺又笑。
他現在怎麼這麼對他笑。
洗手間的燈是朦朧的黃,照在人臉上,更顯得皮如玉。閻耀軒一顆心撲通直跳,他很想對沈金臺說:“不要對我這麼笑。”
沈家破了產,沈金臺也從有錢大爺變了要自力更生的窮蛋,如今不但為了賺錢要去娛樂圈闖,家都沒了,質上的窮困或許還不算什麼,他小小年紀就沒了親媽,親爹有了後媽也了後爹,太可憐了。
閻太太很心疼,這第一頓飯,做的格外隆盛,留位置的時候也很用心,專門給沈金臺留了靠著閻秋池的位置。
這些小心思怎麼可能瞞得過閻秋池,不過他在閻太太跟前一向能忍,並不打算和沈金臺流,坐哪兒都一樣。
他正這麼想著,就見沈金臺手輕輕推了一下閻耀軒的胳膊,將閻耀軒推到了他邊,自己則坐在了閻太太那一邊。
閻秋池:“……”
都被他穿了,怎麼還來擒故縱這一套!
這套他不會吃的!
閻耀軒從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一看那位置安排就明了了,對閻太太的這些安排,他臉剛黑下來,沒想到沈金臺就把他推過去坐了。
他簡直又驚又喜,又迷。
他總是看不沈金臺,因為看不,所以更著迷。
這個小妖,太會弄他的心!
“不是五點就結束工作了麼,怎麼回來這麼晚?”閻太太一邊吃飯一邊問。
沈金臺念閻秋池今天為自己做的事,決定回報他一份喜悅。
於是他就回答閻太太:“我去洗紋了。”
餐桌上瞬間沉默三秒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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