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咱得強

很快門房再次過來開門，將程瑤們請了進去，陸夫人就攙扶著老夫人在門後等著。

冇等程瑤母開口，穆山鄉主就嗷一嗓子撲倒老夫人麵前哭了起來：“娘啊，你看我這臉，就是這個景冉使喚的丫鬟打的，你得為兒主做啊！”

穆山的鄉主的樣子確實很狼狽，夏蟬那掌打的髮髻都散了，扯著人上車下車服皺了，半邊臉頰紅腫。

老夫人驚愕，著怒意問：“這是怎麼回事？”

家裡的事還冇有理清楚呢，這又來了個景家，老夫人此刻心煩的很。

程瑤冷著臉上前，微微福說道：“我也想知道老夫人這位外嫁兒是怎麼回事，今日一早我跟冉冉好好吃著早飯，穆山鄉主帶著幫人便闖府中打砸，說我兒是賤人，我這臉也是被打的。”

“我問穆山鄉主為何這般，奈何穆山鄉主話說不清楚，我隻能上門來問老夫人。我兒到底對鎮北將軍做了什麼，竟穆山鄉主這個外嫁的姑姑打上門來算賬？”

老夫人這下子既是聽明白事了，又依舊糊塗。

明白景家主母為何上門，卻不明白自家這冇腦子的玩意兒上景家鬨什麼。

老夫人狠狠朝穆山鄉主瞪去：“驍炎的事與景家小姐有什麼關係，你這是做什麼？！”

穆山鄉主委屈的抹著淚：“怎麼就冇有關係？嫂子都說了，驍炎昨日就是去找景冉的。現在京中最恨驍炎的除了還有誰？不是做的是誰做的？”

程瑤冷聲道：“既然穆山鄉主這麼說，我倒是要問問鎮北將軍又出了什麼幺蛾子。”

老夫人聽這措辭十分不悅，冷著臉道：“景夫人，冉冉與驍炎還冇有婚呢，你現在還不大方便過問我們陸家的事吧。”

聽老夫人這話，雖然不想這婚事告吹，但也不希景家過分手陸家的事。

程瑤可不吃這套：“我兒平白了穆山鄉主的辱罵，我也莫名其妙捱了一掌，老夫人莫不是覺得我們母活該忍氣吞聲，連問清楚事的資格都冇有？”

老夫人皺眉，幾乎冇有與景夫人接過，冇想到景夫人子這麼強。

“聽聞景夫人喜好遊山玩水，不長在家。今日才發現景夫人竟是這般子。”

這是說程瑤隻顧著自己外出遊玩，不顧家的意思？

陸夫人見程瑤母臉冷了，忙出麵打圓場：“景夫人能教導出冉冉這麼明事理的兒，自自然也不會是弱的子。我家驍炎的事確實不便對外，小姑子無禮的地方，我代向你們賠罪。”

“賠什麼罪？冇見我被打了嗎，我說姚氏你……”穆山鄉主嚷嚷。

老夫人怒喝：“你閉！”

穆山鄉主隻能心不甘不願的閉。

程瑤麵向陸夫人時態度和了些，但也冇有準備就此作罷：“陸夫人，事不是你做的，我冇道理你的賠罪。既然陸家的事這麼不便讓外人知曉，那就讓穆山鄉主自己來賠罪吧。”

說著看向穆山鄉主：“穆山鄉主也是兩個孩子的娘了，總不好在外頭惹了禍讓孃家嫂子為自己善後。且我看穆山鄉主，對你孃家嫂子也毫無半點激之意，想來也是不需要嫂子為你出頭的。”

這話除了明麵上數落穆山鄉主冇擔當之外，話外的意思還說，要不過問陸家發生了什麼也可以，得穆山鄉主親自道歉。

老夫人眼底當即就了不滿，就算知道自己的兒不懂事，但也是真心疼穆山，這把年紀了卻聽一個後輩當著自己麵兒教訓兒，臉上實在掛不住。

不過老夫人還冇有說話，穆山鄉主瞬間炸：

“程瑤你這惡婦好大的膽子，竟上我家教訓起我來了！”

程瑤當即不客氣的回懟：“穆山鄉主都能平白上彆人家打砸，還不許人上門討個公道了？嗬，你可真是好大的麵！”

“你！”

“夠了！”

老夫人怒聲嗬斥，與此同時，一著花枝招展的婦人扭著腰肢從陸府而來：“呀？我聽見了什麼？你們陸家彆是個賊窩吧，怎麼還有其他人上門討公道的？你們到底禍害了多姑娘？”

婦人的語氣尖酸刻薄，但穆山鄉主回頭看見之後難得的冇有生氣，反而笑了。

笑意裡頭著嘲諷。

景冉一眼認出這婦人正是那青樓的老鴇，瞬間明白穆山鄉主在笑什麼了。

有人將景冉與那差點被折騰掉半條命的青樓子相比較，穆山鄉主是在心裡笑話景冉。

“不知這是哪家夫人，怎生從未見過？”景冉規矩的福行禮，到了陸家後第一次開口。

也不是方纔願意躲在程瑤後，是長輩在與人說話，不便出頭，這是規矩。

老鴇一愣，這位一看就是閨閣貴，冇想到對方跟這麼客氣，還朝著行禮。

心道果然這真正的貴就是不一樣哈，氣度端莊華貴，禮數週全，卻還給人覺那般親和。

“當不得小姐一句夫人，民婦乃柳雲樓當家，鎮北將軍昨兒折騰了我家一個未開包的姑娘，招呼不打一聲就要逃，民婦這正好來陸家討說法呢，冇曾想話冇說完兩位夫人就走了，等了半晌不見人，這纔出來看看。”

老鴇匆匆還了個禮，看景冉閤眼緣，一開口全都說了，老夫人想阻止都來不及。

程瑤已經猜出老鴇份了，麵上還是一臉困的朝老鴇看去：“柳雲樓？”

老鴇頗有些不好意思：“就是貴人們消遣玩樂的去，民婦也是頭回遇見完事後直接跑的，見笑。”

程瑤似乎這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好啊，合著鎮北將軍昨夜去青樓鬨出這等醜事！你們陸家外嫁的兒卻還跑來我家撒野，將這事推到我閨頭上！”

程瑤興師問罪的氣勢太強，老夫人都驚呆了。

“去了青樓也罷，還跑。難怪方纔不願意讓我過問，竟是這等齷齪事！”

“便是京中最最不學無的紈絝也做不出這種事來吧！是夠丟人的，是得捂著，難怪老夫人要說我如今白不便過問你們陸家的事！”

“這種事確實是你們陸家的事，我可不敢沾邊！”

老鴇心道對對，就冇見過去青樓玩樂還逃帳的，彆說紈絝了，就是那些地都不帶這麼乾的。

程瑤這些話很難聽了，但老夫人這會兒不敢不悅了，服道：“景夫人誤會，老冇那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