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爺孫倆

顧冬練一臉疑。

趙茹道：“顧大哥說，咱這群人子居多，要是路上發生點什麼事，阿信一個人也保護不了這麼多人，所以他們幾個商量著有空就讓阿信教他們幾手，日後也好防。其實早在離開水縣就開始了，這一路來他們都是慢跑跟上馬車的。”

顧冬練聽了心裡有些容。

來到涼州第三天，酒樓掌櫃的派人來通知戲臺已搭好，也放出了風聲戲班要演的戲。

放訊息的時候掌櫃的還想著怎樣加大力度宣傳戲班，可冇想到本不用他出馬。當他說完新戲乃是雲中月戲班的《梁祝》時，當場有個客人就向他再三確實是否是雲中月的《梁祝》。

其他人不明所以，紛紛問他怎麼回事，連掌櫃的都擔憂是否是有人故意來鬨事。誰知那客人開口就把戲班好生誇了一頓，更把《梁祝》故事是何等人道了出來。

掌櫃的這才定下心來，也驚奇這戲班的戲竟讓人留到這般。

那人道完之後，馬上向掌櫃的訂下一桌好位置，更是直接把錢了，出手就是十兩。

有人覺得貴了，但那人卻說：“貴？這正中位置當初在水縣可是三十兩。我家閨跟夫人看了一次覺得不過癮，一直唸叨著何時纔有得看這《梁祝》，如今被我遇見了，自然是要圓了們願。不是我吹噓，這戲絕對值得一看。”

眾人聽見這般說法，自然也想見識一下這戲，當下好些人都直接訂了位置。

當阿信說給顧冬練聽的時候，顧冬練有些驚喜。

這絕對是好訊息，起碼證明瞭戲班開始有些名聲了。

來到涼州幾天了也冇出過門，顧冬練想著上他們一起出門走走，可他們寧願練功也懶得出門，最後隻有趙茹肯陪，顧夏練不放心，也跟了上去。

三人在街上逛了一個多時辰，倒也把這涼州逛了個六七。

顧冬練與趙茹人手一糖葫蘆吃得不亦樂乎，自顧自的走在前。

顧夏練手提著方纔們買的東西，笑著搖搖頭跟了上去。這兩丫頭，出來後就冇停過，一直在吃吃吃。

“在前麵，抓住他們！”

幾名差突然朝著顧冬練等人喊道。

在他們前麵，一老一，看起來像爺孫的兩人拚命的跑向他們。眼看就要道麵前了，老人家突然摔了一跤，三人急忙向前扶住。

“老人家，您冇事吧？”

“你個老不死的，跑啊，怎麼不跑了？再跑老子打斷你的狗。”差追了過來，著氣指著老人家罵，隨後又對顧冬練兇道：“你們幾個，滾一邊去，彆妨礙爺辦事。”

趙茹何時過這氣，當下就道：“你又是什麼狗東西，居然敢我們滾。吃著朝廷的糧食，就是讓你們隨便欺負老人小孩的？老孃一腳踢死你……”

說著，趙茹真的就一腳踢了過去，把那差踢到牆邊上，嚇得顧冬練急忙攔住，小聲勸道：“小艾姐，民不與鬥。”

“哎呦！”那差捂著口直喊疼，忙命令幾個兄弟道：“你們，去把他們統統抓起來。”

顧冬練連生怕趙茹再手，忙將護在後，顧夏練也將那爺孫兩護了起來。

顧冬練冷聲問道：“不知這位爺為何要抓我們？敢問我們是犯了盜行竊之罪，還是殺人放火？”

“愣著做什麼？讓你們抓就抓。”那差瞪著手下，扶著牆站起來，道：“爺想抓就抓，敢毆打差，看爺弄不死你。”

“我倒是要看看，這差胡抓人，縣太爺還管不管。”顧冬練對著顧夏練跟趙茹點點頭，也不反抗就讓他們抓。

“姑娘，你們能逃就逃，不要被我們爺孫連累了。”老人家連忙勸道。

“老人家，您就放心，我還不信這朗朗乾坤之下，冇有王法了。”顧冬練安道。

顧夏練低聲道：“小妹……”

“哥，放心。”顧冬練角掛著笑。

倒是真要看看，是不是天下烏一般黑。

一會天就黑了，他們要是冇回去，阿信多還是能查出來的。

於是，顧冬練等人很是自覺的來到大牢，也虧得獄卒嫌麻煩，將他們都關一起了。

牢房裡，那老頭見連累了他們，一個勁的對他們道對不起。

“老人家，那些差為什麼要抓你們？”顧冬練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顧夏練跟趙茹坐在邊。

“因為一把琴。”老人家暗暗垂淚，懷裡抱著孫，小姑娘年紀不大，不過**歲，黝黑黝黑的。

“為什麼？”

一把琴？顧冬練不解。

老人家沉默好久才道：“我們祖上一直到我兒子這輩都是做琴的，手藝傳得十裡八鄉的都知道，算是小有名氣。家中有一把祖傳的尾琴，琴聲圓潤通，更有一歲月的韻味。”

“這事不知怎麼被一家知道了，三番兩次上門求琴，幾回下來那些人冇了耐心，不但琴搶走了，人也抓了。兒媳去鬨，鬨到最後也被抓走胡定了個罪。這得罪權貴，下場就是活生生被打死。”

“他們怕我們告發，就想把我們爺孫都關大牢，這樣這件事就冇人會知道。這幾日我一直帶著孫東躲西藏的……”

活生生打死了，這得多大的罪。

“豈有此理，還有冇有王法了。”趙茹憤憤不平，顯然第一次聽到這些事。

而顧冬練跟顧夏練心中一沉，這事，他們也遇到過，就在一個多月前，他們的爹也被打死了。

顧冬練本以為坐牢要坐到早上，哪知天剛黑冇多久，一行人就被請到公堂之上。遠遠的，就看見一道人影背向他們站在正中，而縣太爺則在一邊點頭哈腰說著什麼。

縣太爺一看他們過來，連忙迎道：“誤會誤會，手下有眼不識泰山，怠慢了顧班主，還顧班主莫要怪罪。”

一行人看都冇看他，顧冬練直接越過，對著阿信笑道：“阿信哥，來得倒是快的。”

“顧姑娘說笑了，你要是出了什麼事，主子該怪罪於我了。”阿信一掃方纔的黑臉，笑應道。

顧冬練看了一眼四周，對縣太爺問道：“大人，你手下胡把我們抓了一通不說，審都不用審就直接關大牢，律法可有這樣的流程？”

“顧姑娘說笑，那幾人總是揹著本乾些見不得人的勾當，本定會嚴懲。”縣太爺看了一眼阿信，忙回道。

“既然大人也知道那幾人的品，卻還是委以重任，我看著涼州的冤假錯案定是不，若是被上頭知曉……”說著，顧冬練意有所指的看向阿信。

“顧姑娘放心，本定會還大家一個公道。”縣太爺說著吩咐下去：“來人，將張四等人即刻抓起革職，先打三十大板後關進大牢，再派人細細將這幾人犯的事整理出來一併審查。”

待手下領命後，又對顧冬練道：“顧姑娘，你看這樣可妥？”

顧冬練隻是笑笑，又道：“那不知楊老爺孫的案子如何判定？”

“這……”縣太爺一時猶豫，而後才道：“實不相瞞，這件事並非本不想秉公辦理，隻是這事的牽扯太廣。這背後牽扯的，乃是當今大皇子的側妃。聽說是為了給太後賀壽，遍尋天下名琴，無意得知楊老手中有一把祖傳的琴，這纔不惜一切奪了過去。”

顧冬練轉眼看向阿信，眼裡帶著詢問：難道你們跟皇家掛鉤的，都是這樣為所為？

阿信被看得直了直腰，一副與我們家主子無關的模樣。

顧冬練想著又想起了那個冇見幾麵的爹爹，心裡還是作痛。

深吸一口氣，對著默不作聲的楊老道：“楊老，不滿您說，我在這世上也隻有我哥唯一一個親人了。我爹爹也是兩個月前被誣陷獄，死在牢中。”

楊老含淚歎了一口氣，道一句：“世風日下，窮人可欺！”

“楊老，不如你跟蘭蘭跟著我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