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一家人
顧家班的人退下後,便有下人來到葉安之邊嘀咕了幾句。隨即向二樓,卻見二樓一位玄華服人正看向他。
葉安之回以一笑,朝著二樓去。來到那人麵前,舉手行禮道:“祁王表哥!”
這雅間的玄服男子正是祁王殷元祈。玉冠束髮顯得一不茍,麵目剛毅俊郎卻著一生人勿進的寒氣。殷元祈今年不過二十四有餘,年征戰沙場年得名,是以上總有種肅殺之氣。
殷元祈點頭,示意葉安之坐下。
“祁王表哥今日怎的有空來小弟茶樓坐坐了?”葉安之命人重新沏了壺茶,對於殷元祈那駭人氣息毫不在意,問道:“方纔新戲看得可覺有趣?這是小弟近日新研究的。”
殷元祈聞言這才抬眉問道:“你倒是鬨騰,何時不做生意改做戲班了?姨祖母可知道?”
當今太後與葉家老夫人乃是同胞姐妹,原是首富之,當年姐妹二人一人宮當了妃子,一人嫁與大將軍為妻,姐妹二人一直甚好。
葉大將軍為國戰死沙場,而葉小將軍也在早些年間為救皇上命喪敵箭,葉老夫人喪夫喪子,與兒媳撐起葉府拉扯大一雙孫兒。
皇上顧念葉家之,不但任命葉家為皇商,更是下旨封葉家長孫葉安之為王,賜號安,這也是大戎唯一的一個外姓王爺。
皇上不曾立儲君,各方麵明爭暗鬥屢見不鮮。葉家雖不參政,卻依然擋不住各方勢力的拉攏。
但葉家一直無於衷,並一再表示,隻會忠於皇上。
葉安之一聽忙叮囑道:“還祁王表哥莫要告訴祖母,小弟想給老人家一個驚喜。”
“太後壽辰將至,本王亦尋了個戲班給太後賀壽,可如今看在,跟你這一比倒顯得不夠看了。”殷元祈說話的語氣總是猶如帶著冰霜,令人心生寒意。
“祁王表哥可莫多想了,給太後姨祖母賀壽可不是鬨著玩的,我這不過是自己瞎琢磨,自顧自瞧罷了。”
葉安之一副生怕殷元祈多想的模樣,忙道:“不過祁王表哥這一提醒,我倒是要好好想想該準備什麼壽禮了。”
殷元祈放下茶杯,道:“姨祖母來信托本王帶你回去,三日後。”
聽到此話葉安之這才出一副頹廢的樣子,道:“我可以自己回去嗎?”
殷元祈不語。
且說另外一邊,陶家父黑著張臉回到家,其他人瞧見了連氣都不敢出,生怕一不小心遷怒自己。
“爹,方纔那些人議論的話你可都聽見了。”陶采蓮憋了一口氣,心裡直堵得慌,想到那白公子乃是葉家人,居然會幫著顧冬練那窮酸丫頭,更是來氣。
“明日便是選試,祁王也會到,你給我好好準備萬不可出任何差錯,顧家那幫人就先讓他們蹦躂兩天,日後再收拾。”陶班主想了一會才道。
陶采蓮不甘心的道:“那,那葉家公子呢?”
陶班主心一沉,這葉家可是皇商,不到萬不得已是萬不可得罪。於是道:“這事你先彆管,爹自會安排。”
陶采蓮一直對葉安之念念不忘,剛又得知乃是葉家人更不想就此放手,可眼下還有更要的事,便也隻能藏在心裡。
今晚最高興怕是顧冬練等人了。
顧冬練早就打算不管敗都慶祝一番。
於是早早準備好了東西,此時都搬到院子裡,燃上木炭架好架子,打算來一頓燒烤,當然置辦這些的錢都是葉安之的夥食費,顧冬練用得那是一點都不客氣。
眾人對於這種吃法隻覺稀奇而且味道也不錯,便越吃越歡。
當葉安之帶著阿信一進門便聞到一香氣,又瞧見一堆人圍在一起鬨騰著,一時好奇不已。
於是湊上前道:“小冬練,你們這是弄的什麼好吃的?”
顧冬練指了指旁邊桌子上,道:“那邊的都能吃,不用客氣。”
“你這慶功宴倒是吃得特彆。”葉安之一坐下就開始品嚐,越嘗便覺得越新鮮,道:“小冬練,你這是什麼吃法?”
特彆是那個荷葉包著的,裡著荷葉的清香與雜菇的鮮甜。
“小妹一時興起想到的。”顧夏練笑道,他發現自從爹爹去世後,自家小妹變了個人似的,時不時總有些莫名其麵的想法,或者奇怪的語言,但不管怎樣,隻要妹妹高興就好。
顧冬練拿來一罈酒,又給阿信添了副碗筷,道:“阿信哥,你也吃。”
阿信一時愣神,不知接不接好。
要知道葉安之纔是他主子,哪有護衛跟主子一起吃飯的。
“小冬練都開口了你就接著,哪需要那麼客氣。”葉安之笑道,突然有些獻的看著顧冬練,又道:“小冬練啊,商量件事唄。”
顧冬練白了他一眼,道:“你什麼時候找我纔會冇事商量?說吧,這次又是什麼事?”
葉安之歎了道氣,道:“三日後我便要啟程回京,不知道你們願不願一起去。若是願意,我便命人去安排。還有啊,若是你能告知我方纔這些吃食的烤法,等我回京城安排一下,我相信定會歡迎,到時候你還愁銀子不到手?”
說著葉安之很是期待地手。
“你要走?”
顧夏練與顧冬練同時開口,一個疑一個歡喜。
“那個出來時間太久,家裡催回去了……”葉安之略顯尷尬,這死丫頭就這麼不得我走麼?
“葉公子可是想讓我等跟著上京?若是去了你打算如何安置?”顧夏練倒是認真的看著葉安之。
“哥!”
顧夏練願意去京城,這倒是出乎意料。
“我自會派人去安排,主要你們冇意見就好。”
顧冬練想了想,道:“這個我們明日再答覆你,我們要商量一下。”
“這是自然!”葉安之笑道。
夜已深。
阿信替自家公子鋪好床鋪,站到後問道:“公子,你為何要幫他們?”
“有趣!”葉安之失笑一聲,難得有人這麼嫌棄自己。想了想又問:“可查到祁王為何出現在這裡。”
“太後壽辰將至,各國派了不使臣前來,聽說烏桑國有意與我國聯姻,前來的除了使臣還有烏桑三公主,這桑婭公主對祁王一見傾心,祁王不想理會這公主才特意離京。”
阿信停了停,又道:“宮裡傳來訊息,皇上打算趁太後壽宴,給適齡未有婚配的各皇子王爺配婚……”
葉安之挑眉不語,這皇表叔是要搞事啊。
顧冬練一行人都在顧夏練房間,誰也冇有開口。沉默了一會後,顧冬練問道:“哥,你怎麼忽然想去京城?”
“去拜祭一下孃親。”顧夏練苦笑一聲,突然來了這麼一句。
“啊?孃親?”對於孃親這個稱呼顧冬練冇多大覺,隻是突然說起覺得奇怪而已。
顧夏練深吸一口氣,道:“爹曾發過誓,在他有生之年,不會踏京城半步,若是他不幸去世,你我兄妹纔可上京,並尋機會拜祭一下孃親。”
顧冬練心裡疑,這裡麵還有什麼八卦啊。但原主的記憶中對此並冇有半分記憶,想來都是發生在兒的事。
既然這樣,便去一趟又如何。
“那個,孃親孃家是什麼人?”顧冬練好奇的問道。
顧夏練搖頭,道:“我也不清楚,爹孃以前從未提過。”
“好吧,那我們便去一趟京城,莊哥,你們可有想法?”顧冬練看向其他人,想聽聽他們的意見。
莊庭笑道:“我們能有什麼意見,你們上哪我們就上哪,現在我們可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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