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兒從地上爬起來給白晚舟邊跡,比白晚舟還憋屈,王爺明明是來看小姐的,怎麼鬧到最后又打起來了?想不通啊!
接下來幾天,倒是相安無事,白晚舟每天除了給自己吃藥,就是在阿朗的“監視”下去給賴嬤嬤換藥,幾天下來,兩人都恢復了五六。
同時也出了藥箱給藥的規律——藥會在每天清晨更新,一般前一天晚上臨睡前想到的藥,第二天都會出現。
七日后,是太后的千秋節。
太后下了懿旨,所有子輩孫輩都要攜帶家小到宮中團聚。
白晚舟因被南宮丞又震了一掌,到現在還偶有吐,再加上之前赴宴驗極差,便讓阿朗傳話給南宮丞說不去。
結果沒一會兒阿朗就回來了,“王妃,您還是趕拾掇拾掇吧。”
白晚舟氣得口發,“他不是討厭我得要命,干嘛到哪里都要把我拖帶著?”
阿朗支支吾吾,前兩天他無意間跟白晚舟自己常年便,第二天白晚舟就給了他一板開塞。托白晚舟的福,他人生從第一次拉屎拉得這麼暢快,哪里好意思再給人家傳那麼暴的話?
“皇祖母上了年紀,最喜看兒孫滿堂,吐幾口要,還是皇祖母開心要?就是死,也得給本王死到皇祖母面前報道!”
阿朗把南宮丞的話加了十級濾鏡,“這個……王爺大概是怕別家王爺都帶著王妃側妃的,他一個人孤單單的不像話。”
白晚舟信他都有鬼,“他就是想讓我不痛快,我還不知道他了。”
阿朗尷尬不已,瘋狂給楠兒打眼,楠兒嘆口氣,“小姐,咱們胳膊拗不過大,您還是老實妝扮吧。”
楠兒興致不高,化妝技卻不減,隨便倒騰一下,就把白晚舟打扮得仙似的,還特地多備了一套服,“看們這次還耍什麼花招!”
收拾停當,主仆二人到門口,只見南宮丞已經騎在一匹駿馬之上,后是一頂小轎,明顯是給備的,便和楠兒一同坐了進去。
坐到轎子里才發現,這轎子不止是小,還破!不止破,還!
連個墊都沒鋪,坐在上頭直硌屁,一路顛簸到皇宮,骨頭架子都快顛散了。
一下轎子,楠兒吐了早飯,白晚舟吐了一口老。
白晚舟在心里把南宮丞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了個遍,這個鳥人,分明是記恨自己說楚醉云壞話,故意整自己!
楠兒一邊吐一邊不忘出手絹,“小姐,快,宮中規矩大,隨時都得注意儀容儀表。”
剛凈,就發現南宮丞已經邁著大長從側門走了進去,皇宮不比別,沒人帶進不去,兩人不得不連忙跟上。
到后宮門口時,楠兒被侍衛攔下,“侍不得隨行。”
楠兒一臉哀怨,“小姐,您照顧好自己!”
白晚舟只得跟在南宮丞后,這鳥人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走得極快,白晚舟穿著厚重的禮服,本邁不開步子,口還時不時地刺痛,氣得拽住南宮丞擺怒罵,“你趕著投胎嗎?”
南宮丞這才回,冷淡的掃了一眼,“這是到如意殿唯一的路,所有人都得打這里過,你是想慢慢走,等諸位嫂嫂聚齊了敘舊?”
白晚舟頭皮一,二話不說邁起小碎步跑了起來。
氣吁吁的趕到了如意殿,只見殿已經來了不人,大都是白晚舟沒見過的皇室宗親。
殿中央一把寬闊的貴妃椅上,斜倚著一個貴重端莊的老婦人,穿一暗紅萬壽無疆紋裳,打扮很家常,卻通散發著人的氣勢,正是垂簾聽政二十余載的封太后,這氣勢是執政多年殺伐果斷錘煉出來的。
晉文帝和皇后陪在右側,左側站著另外兩個貌華服妃嬪,其余妃子則都站在下首。
左側那兩個妃子,是如今宮中權勢最大的廖貴妃和南妃。
廖貴妃父親是當朝丞相,又生了大皇子慶王和大公主平安公主,還掌握著協理六宮的實權,當之無愧的無冕之后。
南妃是太后的親外甥,容貌出眾肚子也爭氣,生了四皇子珉王、六皇子穎王和三公主廣安公主,承圣上雨寵最多。
二妃一個穿紅,一個著綠,盛裝打扮意氣風發,倒都把晉文帝畔羸弱清瘦的皇后比下去了。
南宮丞帶白晚舟上前,先給太后磕了祝壽頭,領了利是封,又給帝后妃嬪行禮,一圈行下來,白晚舟累得頭暈眼花,忍了好幾忍,才沒當眾吐出來。
好在后面不斷地有宗親趕來,著翻兒的磕頭拜壽,也沒人注意到,干脆找了個小角落起,靜靜看這幫全東秦最有權勢的人如何歡笑謳唱。
看了沒一會,殿外傳進一陣珠翠相撞之聲,以慶王為首,七八位皇子,有老婆的帶著老婆,沒老婆的帶著壽禮,齊齊整整的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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