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有意見?不然到時吳紳來,你上去擋?”
高士瞻嘲諷的道。
他這話一出,羅胖子立即就啞了。
那吳紳他雖然不太瞭解,但想來至也是五星武士,憑他和齊鋒又怎麼可能擋得下?
“胖子,你就別嘰嘰歪歪了,人要有自知之明,什麼樣的能力做什麼樣的事。高大哥他們對付吳紳他們夠辛苦了,齊鋒也確實幫不上忙,守個夜怎麼了?”
唯一的銀月班學生郭正經立即搭腔道,一副很懂得做人的模樣。
“你……”
羅胖子被氣得夠嗆,卻是無言以對。
“有什麼好吵的,齊鋒你若是覺得累,守夜就我來吧。”
宮裳聽著兩方爭執,微皺秀眉,看向齊鋒道。
“這可萬萬不可,裳你上有夏玄旗,責任最重大,最需要休息啊!”
“裳可別累壞了,這樣好了,若是齊鋒不肯,我來就是了。”
高士瞻幾人連忙開口,心疼著要獻殷勤的模樣。
“不必了,我反正沒有睡意,守夜還是我來吧。”
這時齊鋒搖了搖頭,主開口。
不就守個夜,有什麼好爭執的?
果然都是小孩子啊。
“早說不就好了?真是的!”
衆人聽著一鬨而散,這正是他們要的結果。
“那就麻煩你了。守夜很重要,務必要警惕外面,有什麼風吹草就我。”
宮裳倒是與齊鋒叮嚀了幾句,說話溫聲細語的,對待何人都同樣的溫和態度,讓人看得舒服。
“你放心便是。”
齊鋒灑然一笑。
於是衆人各自睡了,羅胖子過意不去想和齊鋒流守夜,也被他給拒絕了。
不一會兒,胖子就在他旁邊呼呼大睡,鼾聲震天。
“在骨船上徘徊了那麼多年,又在不見天日的沼澤中呆了那麼久,好不容易重生,這第一晚,我又豈能睡得著?”
齊鋒端坐之中,喃喃自語,一雙藏在厚厚眼鏡框後的眼睛,似乎比平時要深邃得太多。
凌晨三點的時候,雨停了。
東方快破曉時,外面傳來悉悉索索的靜。
一宿未眠的齊鋒目一凜,耳朵了,細心聆聽。
當確定外面的靜不是強大的荒魂帶起的撕裂樹木的雜音,也不是蠻的吼聲,而只是些細碎的人類腳步聲,他不由得鬆了口氣。
“這地方荒無人煙,這時靠近的,想必是另外一支小隊吧?”
齊鋒沉思著,眼一陣閃爍。
“吳哥,我們運氣真是太好了!本是連夜趕路,沒想到瞎貓上死耗子,竟然逮到高士瞻他們了!”
山數百米外,濃的林間,吳紳小隊的員興的道。
“都探查清楚了嗎?”
吳紳細長眉,長著一雙桃花眼,說起話來卻自有一老大風範。
“都探查好了!他們小隊的人似乎還在睡覺,唯有那齊鋒還醒著,應該是他負責守夜。”
“齊鋒?那是誰啊?”
吳紳眉頭一皺,一時想不起來那是誰。
“就是那個白星班出了名的迷糊鬼,上次在武院中走錯了更室,被蘭湘學姐追著打的那小子啊!”
“他爹是夏玄城議會議員,你忘啦?”
經旁人細數齊鋒生平,吳紳漸漸回想了起來。
“原來是他啊。”
他角掀起輕蔑的弧度,“他可曾發現你們的查探了?”
“沒發現!那小子是出了名的迷糊,也不知高士瞻他們哪腦筋了,竟然讓他來守夜,嘿嘿,也正好便宜了我們。”
同伴滿臉惡意的笑容。
“既然如此,做好埋伏,把先前準備好的武魂卡都裝上魂械!”
“是!”
外危機悄然而至,而衆人還在睡著,唯有齊鋒靜靜的坐著,放在膝上的雙手十指富有頻率的敲著。
天完全亮了。
“哈哈哈,裳妹妹,諸位,你們該起牀了!”
外突然傳來嘹亮的聲音,把沉睡中的衆人給驚醒了。
“這是……吳紳的聲音!”
小隊員一個個猛地清醒了過來,宮裳更是臉大變。
唯有齊鋒,一臉毫不意外的表,滿臉的淡定。
“他們是怎麼找到我們的?”
衆人不安的起走出山,發現周圍林中錯落著多道影。
“諸位,你們已經被包圍了,束手投降,出夏玄旗吧。”
爲首的吳紳不鹹不淡開口,一副一切盡在掌握中的樣子。
“竟然不知不覺被到了那麼近的地方!”
高士瞻不由得回頭惡狠狠的瞪了齊鋒一眼,讓對方守夜,結果敵人都把他們給包圍了,他竟然都沒發現!
果然和傳聞中一樣迷糊!
“六對六,勝負不過一半一半。”
宮裳臉固然不好看,此時卻很冷靜。
“不錯,包圍又如何?”
衆人聽聞都一下有了底氣。
“裳妹妹,若是平時你這麼說自然沒錯,畢竟你我雙方戰力相差不了多。但是如今這四周圍已經被我們佈下魂械,你們沒注意到嗎?”
吳紳笑瞇瞇的道,看著宮裳的眼睛裡,難以掩飾心深的。
“魂械?”
聽聞此話,衆人臉都變了!
武魂文明發展了三萬年,在紀元之初,人類中只有一小部分天賦過人者才擁有武魂。
而當有一日,人類發現一種名爲“融晶”的奇異礦石,與人一樣能夠承載武魂,武魂卡和植魂師便隨之誕生。
武魂卡能夠承載武魂之力,經由植魂師之手,本來沒有武魂的人也就有了武魂。
而魂械,正是一種能夠把武魂卡的力量完整發揮的新型機械,廣泛運用於各大星系。
魂械價格昂貴,一般學生可買不起。而當一場野外生存訓練中出現了魂械,還是埋伏的況,勝負就幾乎一目瞭然了!
因此,當聽聞吳紳的隊伍竟然擁有魂械,齊鋒小隊的所有人臉都變得很難看。
“騙人的吧?”
羅胖子滿臉不信,目往四周一打量,竟在林葉間發現了些詭異的金屬澤,熠熠生輝。
是真的!
衆人很快有所盤算,心一下沉到谷底。
這下完了!
“齊鋒!都是你害的!”
衆人一下然大怒,不由得轉頭看向後面老神在在坐著的齊鋒。
就是宮裳,此時看向齊鋒的眼裡都不由得有了幾分埋汰。
昨晚明明再三叮囑過了,怎料齊鋒仍是如此心大意。
就是羅胖子也知道齊鋒這回實在失責,難以再替他開。
“好了諸位,訌就算了,還是趕投降吧。”
吳紳笑瞇瞇的,春風得意。“魂械威力較大,我可不想傷到裳妹妹,諸位若是能明智的投降,自然是再好不過。”
“裳妹妹,若沒猜錯,你們的夏玄旗是由你保管的吧?給我如何?”
吳紳看似很有風度。
他的話語一出,高士瞻等人的爭鬥之心頓時就弱了。
對方連魂械都搭設好了,他們如何能贏!
“你們確實佔據了優勢,但想贏可沒那麼容易。”
宮裳看著溫和,不想倒有骨氣,緩緩退中。
“我們以這山爲壁壘,你們想功可也沒那麼容易。”
邊退邊說,同伴們醒悟過來,一邊提防著一邊跟著重新退山。
“這不過是推延時間,並沒有什麼意義。”
吳紳見此臉不喜,若非他有意討得孩歡心,這下就直接發魂械了。
衆人退山之,自知難有勝算,一個個心不由得都很差。
作爲沒有提防到敵人導致衆人陷危機的始作俑者,齊鋒自然承了一又一白眼。
“齊鋒,這一切都怪你!沒有你,我們興許還能贏!”
高士瞻咬牙切齒的道,這傢伙簡直就是個拖油瓶,生存訓練以來毫無貢獻!
“早聽聞過你的大名,沒想到你比傳言中的還要不堪!”
銀月班的郭正經一如既往的從衆附和,義憤填膺。
齊鋒像是個氣包似的靜靜聽完衆人的指責,隨後站了起來。
“你要幹嘛?”
衆人見他這模樣,都愣了下。
“既然是我惹的禍,我出去解決就是了。”
齊鋒平靜的迴應。
“你來解決?”
高士瞻等人聽到這話,一個個目目相覷,隨後發了。
“你來解決?你倒是告訴我你怎麼解決?不說那架設好了的魂械,你一個二星武者,在吳紳手下連一個回合都撐不過去!”
“就你那廢武魂白線書,攻擊防通通不行,你連突圍出去都做不到!”
衆人責怪不已。
“從來沒有廢武魂,只有不懂得使用武魂的人!”
不料,本來像個悶葫蘆一樣忍著責罵的齊鋒突然發了,厲聲道。
他開口之際目犀利,竟有一種莫名的威嚴,衆人被嚇了一大跳,突然間就啞住了。
本來在旁邊靜靜思索破敵之法,無心抱怨的宮裳聽到這話,不由得眼奇異的看向齊鋒。
齊鋒的武魂白線書屬於系,從未聽人說過有何特殊能力,他竟然有自信說出這般見解不凡的話。
見自己一嗓子把衆人給鎮住了,齊鋒纔回過神來自己失態了,搖了搖頭,轉就往外走。
“真是的,和一羣小孩子較什麼勁,上一輩子就在脾氣上吃了虧,這一輩子莫非也要如此?”
齊鋒自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