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王府地段很好,位置在城東,坐北朝南,前臨水,後靠山,周遭大多是達貴饒院子,朱門林立,環境優而寧靜。
每早上李業早起然後秋兒和月兒會服侍他梳洗,完了在河邊跑一圈,再回到院子中,仰起坐,俯臥撐各一組,事必須慢慢來,數量可以慢慢向上加,急於求隻是揠苗助長。
速則不達,耐心,細心,信心,是李業做事必備的品質。
完了之後還有秋兒和月兒服侍他衝個澡,雖然不如後世方便,還需要柴火加熱,但總是好的。
然後秋兒和月兒會端上準備好的早餐,在這個年代吃三餐的都是富貴人家,普通人家隻能吃兩餐,甚至有些人家一一餐。
王府的早餐很盛,糕點、羊、水果、米粥、溫熱的綠豆湯.......滿滿當當擺了一桌,他本吃不完,於是讓站著的兩個丫頭一起吃吃,兩個丫頭慌搖頭,再三要求下吃東西也跟上戰場似的,恨不能含淚一句:風蕭蕭兮易水寒......
最後李業隻好不為難們。
........
王府下人們也逐漸發現王爺最近變得非常奇怪。
先是不像往常一樣出去胡作非為,居然安安靜靜待在書房裏!王爺開始看書了!要是讓外人知道肯定打死都不信,可他們是真真切切看著的。
還有就是每早上起來都會被人追著一般到跑,跑得一臭汗,還做一些奇奇怪怪完全看不懂的作。
這莫不是報應.......害了什麽古怪的頑疾?
大家也隻是私下,並不敢拿出來張揚,嚴毢總管也再三代,王爺的怪事誰敢在府外張揚就打斷雙扔出去!
府裏嚴總管威最高,他出的話肯定是真的,所有人噤若寒蟬,從此之後不敢再隨意嚼舌提起此事。
.......
李業倒沒有在意也沒注意。
在王府吃好喝好,每日還有兩個可饒丫頭服侍,除了隨便健健本沒有其它事需要心,這安逸的日子不正是前世拚死拚活想要的嗎,隻是那時沒有回頭路,現在不一樣。他這種寧靜也安於現狀,安逸是福啊.......
雖然有些時候他也難以接這個時代的衝擊,比如兩個丫頭每親自給他澡。
兩個丫頭可是未年人,在後世這是犯法的,而且在們這個明的年紀,本不該幹這些,們應該家人關,自由自在綻放青春,接基礎教育。
而不是被堅固在一個院子裏,被呼來喝去,毫無尊嚴的伺候人。
不過很快他也明白,這是時代的流,自己無法阻擋,他必須扭轉自己的觀念和思想,慢慢和這個時代接軌,然後才能生存。
關於一些事他盡可能在合理的範圍微微改變,又不去及更深層的東西。
比如不讓兩個丫頭幹重活,去掉很多嚴苛刻板的規矩,像是他吃飯的時候兩個丫頭必須站著,麵對他的時候丫頭需要微微低著腦袋等........
這些他都在心的,不著痕跡的,在所有人能夠接的範圍默默改變,對於心理的拿他是擅長的。
他也經常和兩個丫頭閑聊,大概是規矩的原因,們話並不多,但這個年紀的孩不就是嘰嘰喳喳真燦爛的鳥兒,於是單純的就是想和們多聊聊,讓們多話。
畢竟隻是孩子,幾日下來在他循循善下,兩個丫頭也打開話匣子,即便如此兩個丫頭也不同,秋兒更加文靜一些,月兒則嘰嘰喳喳像隻黃鸝。
.......
“爺爺,你要寫什麽字,從沒見過你寫字啊。”書房裏月兒歡快的湊過腦袋,好多相下來再李業有意無意的啟發和引導下,兩個丫頭也變得活潑起來。
秋兒靜靜在一邊磨墨,拉拉月兒的角:“不得無禮......”
李業不在意,哈哈一笑把的腦袋按回去:“以前不寫是因為沒得寫啊,現在我想寫了,秋兒和月兒讀過書嗎?”
練字本來就是李業的好,水墨,文字,總有一種真實之外,意境深遠的,不勝收,寫實貴在真,寫意往往可遇不可求。
秋兒文靜的點點頭:“奴婢二人時候就有人教我們琴棋書畫,王爺讓府裏的先生教了很多孩,我和月兒學的最好,所以才有幸伺候世子的。”
“對呀對呀,不隻是識字,我還會唱詞呢,爺要聽嗎?”月兒眼睛亮晶晶的,想必以前世子從未聽他唱過詞。
看期待的眼神,李業好笑又心疼,被安排注定的命運是最可悲的,如果再得不到認可那可悲就變絕。
他放下筆,拍手笑道:“好啊,先搬凳子過來。”
月兒激的搬過凳子坐在他麵前,然後拍拍腦袋:“我要站著才好的唱呢。”
李業點頭,“那你站著唱,我坐著聽,秋兒過來,你也來坐著聽。”
“哦......”秋兒愣了一下,乖巧的坐在李業邊的椅子上,旁芳香怡人。
月兒站好後開始調息,然後道:“我給世子唱一曲《春景》,是‘破陣子’的詞牌。”
李業點點頭,他知道這詞。月兒微微提氣,然後開始唱起來........
“燕子來時新社,梨花落後清明........”
“池上碧苔三四點,葉底黃鸝一兩聲。日長飛絮輕......”
聲音清脆,語調活潑,雖然詞牌唱法在後世的李業看來有些古板,但這詞和丫頭卻莫名契合,聽起來別有一番風味,特別是認真又努力的眼神.......
“巧笑東鄰伴,采桑徑裏逢迎。
疑怪昨宵春夢好,元是今朝鬥草贏。笑從雙臉生.......”
不一會兒,尾音落下,書房安靜下來,過紙窗,溫灑在李業膝上,細微的塵埃在裏紛紛、飄飄忽忽,一如的心。月兒張著手指,一臉期待的看著他,眼睛裏閃著。
李業忍不住哈哈笑起來,這才是十四五歲的姑娘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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