晉帝登基七年,招攬賢士,納降諸國,平定北燕,使混戰近百載的南北朝終於迴歸一統,爲了實至名歸的天下霸主,一代明君。
、裴、衡、楚,四大柱國公卿世家功不可沒,其中,尤以皇后親族家爲最。
然,就在晉帝完鼎山封禪,歸京的這日……
楚貴妃忽然小產,種種證據直指皇后……氏!
“臣忠肅王蕭倫,銜宗室之名,請陛下廢黜氏之後位,以正朝綱,清宗室之風!”
“貴妃娘娘所懷乃是陛下龍種,皇后此舉有失母儀之德,何況貴妃是我楚氏一族最優秀的兒,是臣之掌上明珠,懇請陛下爲貴妃和楚氏一族做主!”
“妹妹自宮伴駕,從無過失,可皇后竟如此待,實在臣等心寒。恕臣冒死進言,氏無德,不配爲後!”
“丞相瑾自先帝在位時便居功自傲,不尊君上,皇后憑仗母族之勢屢屢戕害后妃及皇嗣,長此以往,我晉室危矣,臣衡廣奏請陛下廢后!”
“臣裴紹附議!”
皇室宗親出面,柱國公楚康在大殿上長拜不起,楚家在朝爲的子嗣族親們紛紛出面討要公道,就連看似與此事毫無關係的裴衡兩族,也率領羣臣奏請廢后。
咄咄勢如驚濤駭浪襲向皇后。
一夕之間,華陵家徹底換,舉凡上任家主瑾之親信忠屬或貶或殺,無一倖免。速度之快,實在人不得不懷疑,這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大清洗。
一時間,朝野譁然。
……
“啪!”
朝宮,零星幾盞橙紅的燭火搖曳,將極盡奢華的大殿照得晦暗不明。
湯盅猛地摔到地上,伴隨著脆響砸出白的碎瓷花,一如舉被撕裂的心。
“皇后,你毒害貴妃腹中的皇脈,如此也是罪有應得,無論是你對貴妃,還是朕對楚家,都是一個公平的代。”
燭火照不到的死角里,帝王的聲音平靜得近乎冷酷。
舉趴在泊裡,腹痛如刀絞,雙眼始終執拗地著影。因爲痛,因爲怨,角已經被咬出了。
“臣妾沒有……毒害皇脈!”
同樣的話,第三次從口中出,每一個字都在發。
仍舊殘存著最後一希,希對方能相信,然而,對方已經被的惹得不耐煩了。
“來人,摘掉的冠釵!”
這句話意味著什麼,在場每一個人都清楚。
兩個太監得令,立刻上前便要拆下頭上熠熠生輝的冠,手上的作本沒有輕重,連頭髮都扯掉了不。
“滾開!”
忽然,舉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力氣,一把推開了兩個太監。
“本宮豈是你們這些閹豎可的!”
“皇后!”晉帝登時一聲怒喝。
一直在旁觀的宮裝子裝模作樣道:“阿舉,聽長姐的勸,你就不要再執迷不悟了,難不你要違逆皇上的旨意嗎?無論如何,總是你有錯在先,楚家在朝堂之上來勢咄咄,執意要你給他們個代,皇上這麼做也是無可奈何,你還是莫要讓皇上爲難了!”
“你住口!我視你如親姐,你是如何待我?清婉,我是嫡,你是庶,我是妻,你是妾,再想以長姐自居,你不配!”
“舉,你……”
清婉被中了痛,氣得渾發抖,正要說什麼,舉冰棱似的目已經從上刮過,落向了影。
“檀郎!”
這獨屬於的暱稱,被得格外溫繾綣,可眼底濃濃的痛楚卻是無論如何都化不開。
“從前也不是沒有人污衊阿舉毒害皇嗣,可你從來都是相信我的,你說過會永遠相信我,爲什麼這一次……你就不信了?”
哀怨的尾音中,滾燙的淚珠也出了眼眶。
明明說過會永遠相信的,可爲什麼就不信了呢?這到底是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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