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還不到四點,天才蒙蒙亮,姜蟬就坐起了子。一晚上都沒有睡著,就想著今天起早去鎮上看看能不能點運氣。
要是起晚了話,王氏肯定會攔著不讓去的。王氏看看地的,姜蟬想要出去只能夠趁著王氏還沒起,悄悄地跑出去。
在院子中了井水草草地洗了把臉,姜蟬推開院門就往鎮上去了。原主是去過鎮上的,這是后來嫁給了老鰥夫后,后來為了生存經常去鎮上賣柴火。
姜蟬依照著原主的記憶,向著鎮上走去。畢竟年輕腳程快,就算這樣還花了有兩個小時才堪堪到了目的地,由此可見姜家是有多麼的偏僻了。
姜蟬過來的時節是初冬時分,這個點兒六點多也天還暗暗的。路上的行人不多,但是早餐攤子卻是開張了。
站在攤子前面看著店主包包子,姜蟬不爭氣地吸吸鼻子。實在是這個的本能反應,原主是一輩子都沒有吃過包子,倒是原主的大哥姜淼,伙食是相當可以。
最小的姜杏有的時候討好賣乖一些也能夠分到一些,只有原主,每天是累死累活,起得比早,睡得比狗晚,卻反而了家里最辛苦的一個。
姜蟬的角牽起了一涼薄的笑意,再看了眼那白白的包子,隨后頭也不回地離開,只剩下攤主在那里賣:“包子,新出籠的包子,一文錢一個了。”
將沿途小販的賣聲拋到腦后,姜蟬一路上是腳步不停地,很快就將這個鎮子上最繁華地街道走了一遍。
說是最繁華,其實和現代本就沒有任何可比的。這般轉悠了一圈,看目前街道上也沒有什麼人,姜蟬索站住了腳,隨意地倚在一邊的墻上。
低垂著眉眼,思緒放空,想著接下來應該怎麼做。如今站地這個地方正好是一酒樓的后門,酒樓后廚已經漸漸地有了些靜了。
在后門的一邊放著兩只木桶,還有幾只流浪狗在后門打轉。忽然門吱呀打開,一個胖乎乎的男人走了出來,沖著這些流浪狗招招手,下一秒就喂起了這些流浪狗。
姜蟬皺著眉想了半天,心里漸漸地有了個想法。繞到酒樓的正門。此時天已經漸漸地亮了,街道上來往的行人也漸漸地多了一些。
酒樓已經是開張了,有個店小二在桌子板凳。看到姜蟬進來,店小二忙笑臉迎上來:“小哥是打尖還是住店?”
姜蟬一愣,小哥?這才想起來,出門地比較急,穿地服也是灰撲撲的短打,再加上又不會梳發髻,只是扎了一個馬尾。
尤其是現在這個小板沒沒屁的,小二會誤認是個小哥也是有可原的。
姜蟬心里有點慌,面上倒是繃地地。板著臉:“我不是打尖也不是住店,我找你們掌柜。”
小二也就是十七八歲的年紀,聽到姜蟬這麼一說,當即就帶著姜蟬往柜臺那里去。柜臺里面站了一個年紀在五十上下的老掌柜,山羊胡子翹翹的,看上去平易近人,但是眼中一閃而逝的卻是騙不得人的。
掌柜的在姜蟬進來的時候就瞧見了,他人老,小二會認錯別,他卻不會。只是看人家也沒有說出來,掌柜的也不會點出來罷了。
看小二帶著姜蟬往柜臺來,掌柜的拉了下算盤看著才比柜臺高出一頭的:“你找老朽所為何事?”
作為一個資深的打工仔,姜蟬將自己的姿態放地很低。雖然面部表,但是沒問題啊,話還是會說的。
“我是姜蟬,有一手做飯的手藝,想請求掌柜您給一份工作我混口飯吃。”
掌柜的瞪大了眼,雖說現在世道上不止子拋頭面,但是子出來上工的還是的,他這個酒樓今兒是吹了個什麼風?
在看到姜蟬上穿的還出一截手腕的灰撲撲的布短打的時候,掌柜的又住了。他也不說別的,只是笑瞇瞇地問:“這個鎮上有好幾家酒樓,像是不遠的春風樓是鎮上最大的酒樓,別的還有漱玉齋,也是鼎鼎有名的酒樓,小哥怎麼偏偏選了我這家小小的酒樓呢。”
姜蟬皺眉, 知道今天肯定是要給一個理由的,要不然不明不白的,人家為什麼要留你在這里上工?
“我早上出來地早,您說的春風樓和漱玉齋我都去看過了,也都在后門那里走了一遭,他們確實很有規模,看上去很氣派,可是您這里和他們是不一樣的,更有人味一些。”
這話頓時就激起了老掌柜的興致,他好整以暇地看著姜蟬:“這話怎麼說?這人味還能看出來?”
“自然是看得出來的。”姜蟬點點頭,迅速地組織著語言:“您的后廚房那里放了兩個木桶,里面裝的應該是前一天客人吃剩下的剩菜,剛剛我看到一個大叔還在喂流浪狗的。”
“我也看過春風樓和漱玉齋的后門,也有裝剩菜的木桶,可是卻沒有流浪狗在那里,這說明什麼?”
姜蟬的話說地很中肯,掌柜的頓時就樂了,他手指虛點了姜蟬的腦袋一下:“小子有見地的,你識字?”
要是原主的話,肯定是不識字的,可是姜蟬識字啊,雖說有的字不太一樣,但是拼拼湊湊還是能夠看得懂并且猜得出它的意思的。
姜蟬也不是那種張狂的子,只是微微點頭,套用了一句林妹妹的話:“只是約莫認得幾個字罷了。”
掌柜的是越看姜蟬越覺得這丫頭有意思,他雙手抱:“你小子合我的心意,我這里是酒樓,你要是手藝不好我也不能是攔著你。”
姜蟬頓時就知道最難的一關算是過去了,剩下的就是小菜一碟了。臉上總算是出了一個笑模樣:“您要是不相信,我可以給你一手。”
“好!”掌柜的等得就是這句話,他招呼來一邊的小二:“你小子別再磨洋工了,帶著小姜去廚房做兩道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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