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度睜眼的時候,房間里空無一人。姜蟬迅速地打量了下房間的況,破舊地桌椅,就只有一個柜,其它什麼都沒有,就連房門也只是用一塊布遮擋著。
姜蟬蹙蹙眉,閉上眼開始接收團給傳輸的資料,良久后才睜開眼。為了不讓姜蟬餡,團給姜蟬每一次安排的份都還是頂著姜蟬這個名字。
姜家一共三個兒子,老大姜森,老二姜林,老三姜木。團送姜蟬來完的就是姜木的二兒姜蟬的愿,姜木一共有三個子,老大姜淼,十六歲的生。
姜蟬也就是原主,十四歲,最小的姜杏十二歲。原主的一生是懦弱的,是悲劇的。姜木是個秀才,平日里就帶著姜淼讀書,希姜淼也能夠早點中個秀才回來。為秀才就能夠開辦私塾教導學生了,而且秀才還免稅收。
姜木的妻子王氏是典型的以夫為天的類型,信奉著子無才便是德,一直拘著原主做些刺繡來供姜淼讀書,但是小兒姜杏卻能夠跟在姜木后面識文斷字。作為中間的,姜蟬很容易就被忽視了,通常都是姜木和王氏關注到了兩個孩子后,才偶爾地會想到原主。
姜淼去府城考秀才需要五兩銀子作盤纏,姜家一年下來也賺不到一兩銀子。恰好原主十四歲到了議親的年齡,王氏就放出了風聲。只要彩禮錢給的多,不拘泥于嫁給誰,要用這彩禮錢給姜淼做路費,
后來原主被王氏以十兩銀子賣給了鄰村的一個鰥夫,鰥夫有酗酒家暴的習慣,前面娶了兩個都被他打死了。
原主也哭過求過,無奈王氏以姜淼要趕考需要路費愣是將送去了鰥夫家。王氏還給畫了個大餅,等姜淼趕考回來,份不一樣了一定會給撐腰的。
姜淼如愿考上了秀才,姜家水漲船高,原主實在是不住鰥夫的暴打回家向姜淼求助,而姜家的做法讓人心寒,直接將原主趕了出去。
王氏更是以嫁人了就是別人家的人,再也不管原主。最后原主不到二十歲就被鰥夫失手打死了,原主的心愿非常地清楚。
擺姜家,讓鰥夫遭報應,活出個人樣來。
姜蟬了眉心,這還簡單的任務?
姜蟬現在已經知道自己是來到了古代,一個從來沒有聽說過的朝代。在現代好歹學了歷史,可以斷定從來沒有出現過這麼一個朝代。
古代啊,這就很麻煩了。這麼一個孝道大于天的時代,父母就算是犯了再大的過錯,做子的也只能夠著,還不能有任何的不孝順,否則旁人的唾沫星子都能夠淹死你。
那麼如何完原主的心愿就要更加地小心了,說實話,姜蟬覺得難的。
如今過來的時機正是姜淼要趕考前的一個月,王氏要給他準備盤纏。如今已經想到要將姜蟬給嫁出去賺得彩禮錢了,姜蟬過來的時間段還不算太糟糕。
姜蟬坐起,掀開門簾走了出去。房間是連著廚房的,一出去就是廚房。住的這個房間是最差的,不像姜杏,從小就是千萬寵的,姜蟬在家里是洗做飯樣樣都要做的。
廚房中的王氏掀起眼簾看了姜蟬一眼:“小姐子丫鬟命,躺了一下午怎麼好意思的?”
如果是原主肯定早就唯唯諾諾的,但是姜蟬不是啊。脾氣說不上好,畢竟在孤兒院那種地方能夠混到老大要是沒有點兇那是不可能的。
似笑非笑:“小妹也經常躺在房間里,你怎麼都不說呢?”
正好從房間里出來的姜杏立馬就紅了眼眶,走到王氏的邊:“娘,我是真不舒服,最近幾天頭疼地很。”
一邊說著,一邊若有所思地看著姜蟬,話語中意有所指,認為姜蟬是裝病。
王氏聽到姜蟬的話立馬就炸了:“你和小妹能比嗎?以后是要借給秀才娘子的,你要相貌沒相貌,能干什麼?”
姜蟬雙手抱:“我是不能和比,我十二歲的時候,家里劈柴挑水洗做飯,我全干了,可是呢?干什麼了?同樣是你的兒,怎麼就這麼不公平呢?”
“我忙完了家里的事務還要忙著繡花, 供大哥讀書,干什麼了?”回想著原主的記憶,姜蟬更是為原主不值得。
姜杏的面上掛不住,跺了跺腳:“大姐,我知道你辛苦了,但我是真的不舒服,要不今天晚飯我來做吧。”
說著作勢去拿水缸里的水瓢,王氏早就舍不得了。起一旁的燒火就往姜蟬的上砸,姜蟬眼疾手快地一把抓住,同時湊近了王氏。
指了指自己的面龐:“打吧,就往這里打,到時候打壞了我看還有誰舍得花錢娶一個破了相的媳婦回去,到時候姜淼的盤纏你就怎麼都湊不齊了。”
王氏頓時一陣心虛,這話才放出去一天的時間,怎麼這死丫頭就知道了?別說這死丫頭黑沉沉地眼睛盯著的時候,心里還有點打怵。
要回燒火,可惜姜蟬經常干活的人,愣是沒有的。看王氏掙扎,姜蟬收回手,王氏頓時就蹬蹬地退了兩步直到推到了灶臺邊才停住。
聽到外面有腳步聲傳來,姜杏忙開口說道:“大姐,你下午睡了一下午,娘可是什麼都沒有說你,但是你不能這麼頂撞娘的……”
話音未落,一個低沉地聲音響起來:“大妹睡了一下午?還頂撞你娘?”
這正是原主的父親姜木,姜木是個秀才,平時在家說一不二的。現在聽說姜蟬在家忤逆,姜木自然是不悅了。
他背著手,看了下倚靠在灶臺邊的王氏,再看看怯生生扶著王氏的姜杏,最后看了眼雙手抱的姜蟬,皺眉道:“罰大妹晚上不許吃晚飯,回房間面壁思過去吧。”
不止是姜木在打量著姜蟬,姜蟬也在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姜木。在姜木看過來的時候,姜蟬低垂下眉眼,沒有和他眼神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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