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行舟看了虞闕半晌, 終究是沉默不語的上了虞闕的掃帚。
但虞闕發現這個小師兄偶像包袱還重。
他上了掃帚,但沒完全上。
因為虞闕是坐在掃帚之上,而小師兄則是像劍飛行一般, 直接站在了掃帚柄上。
虞闕坐在前面, 小師兄站在后面。
一仰, 后就是小師兄的大長。
虞闕見他站在掃帚上的時候整個人都傻了。
可惡啊!掃帚當然是騎著飛才是正統, 站在掃帚上的人簡直是異端!
難道小師兄真的是怕卡?!
不行, 這次回去之后一定得解決的2000卡的問題!
虞闕只能關切的問道:“小師兄, 掃帚柄有點兒, 你能不能站得穩?”劍的劍再怎麼細也好歹是平的,掃帚柄可是圓的, 飛起來的時候真的不會腳嗎?
往日里說笑的小師兄這次學起了師尊的高冷樣,言簡意賅道:“能。”
真的嗎?虞闕不信!
真誠建議道:“小師兄,你要不然站在掃帚頭上,那個地方落腳的地方大一些。”而且它是平的!
小師兄沒說話, 沉默不語地看了半晌。
終于, 他溫和笑道:“小師妹,我們該走了。”
虞闕莫名慫了一下,“好、好的。”
然后掃帚“xiu”的一下, 起飛。
掃帚飛的很快,今天的風也很大。
晏行舟被這迎面而來的風糊了一臉,腦子里面的水也被吹干了。
他突然自我懷疑了起來, 他剛剛是被虞闕的智障給傳染了嗎?為什麼非要在給出的兩個選擇中選它一個。
他明明可以兩個都不選。
他大可以給那個谷佑箴一張極速符,讓他一路跑回煉室或者一路跑回他們藥王谷都行。
再不濟給這個智障小師妹一張極速符,讓谷佑箴去騎掃帚。
又不是沒跑過, 應該很練才對。
再或者將那些黑人搜魂之后當場弄死, 空出來一只兔子大家都寬敞, 反正他又不介意這種被正道修士認為殘暴的手段。
總之,都不應該是他像個傻子一樣站在掃帚上,被一個小智障馱著滿天的飛。
哦,還得聽那個小智障唱著調都沒有的歌。
虞闕:“我要飛我要飛~我要飛我要飛(? ̄▽ ̄)?”
晏行舟:“……”
他微笑道:“小師妹,歇歇嗓子吧,我們要快些了。”
虞闕:“真人不可以太快!”
晏行舟:“???”完了,沒救了。
晴空之上,只見一掃帚呼嘯而過,掃帚之上一男一,一個一臉興,一個面無表,看得過往修士目瞪口呆。
不遠,不久前剛在玄鐵令上被藥王谷谷主谷佑箴打賣劍教材的騙子的修士怒發沖冠。
他揮舞著玄鐵令,怒氣沖沖道:“我絕對沒有看錯!那個谷佑箴簡直豈有此理!”
他的同伴無奈道:“好了,說不定就是咱們眼花了呢,這修真界怎麼可能有人掃帚飛行。”
話音剛落,后突然有人喊道:“前面的兄弟麻煩讓開一下,新手上路!”
這修真界確實有不劍還沒學就出來浪的修士,萬一撞上了簡直就是災難,兩個人下意識的一左一右讓開。
然后就見一把掃帚飛快從二人之間穿過,掃帚上兩個人,一男一,一站一坐。
兩人齊齊目瞪口呆。
修士大兄弟反應飛快,立刻打開玄鐵令,對著他們的背影“咔嚓”給來了一張。
他興道:“我就說我絕對沒有看錯,這修真界絕對有人掃帚飛行,還能帶人呢!我這次要讓谷佑箴啞口無言!”
他說著,立刻就想把這張留影給分出去。
分之前,修士大兄弟略微猶豫了一下。
不知道為什麼,他留影的時候那站在掃帚上的男人似乎是看了他一眼,看的他莫名背后發涼。
有點兒的。
嘿!管他呢,現在是一雪前恥的時候了!
修士大兄弟毫不猶豫的將留影分了出去,并且隔空喊話谷佑箴。
“谷佑箴!你特麼給老子出來看看這是什麼!老子等著你表演吞劍!”
“谷佑箴呢?出來!”
“慫了嗎?我看不起你!”
修士大兄弟連續幾條留言得不到回應,整個人險些無能狂怒。
終于有人看不下去,好心回復他說:“別喊了,谷佑箴回復不了你了。”
修士大兄弟疑:“為何?他慫了?”
那人唏噓道:“他被綁架了,據說綁匪砍了他的一只手挑釁他通訊里的所有友人,還獅子大張口的索要六百萬靈石,藥王谷老谷主正含淚湊贖金呢,你不知道嗎?這都熱聞第一了!”
修士大兄弟愣愣的打開玄鐵令首頁看,就見首頁第一明晃晃的幾個加紅大字。
#驚!藥王谷谷主命垂危,谷主為湊贖金揮淚大甩賣!#
點開標題看,里面全是藥王谷開頭的賬號揮淚賤賣各種丹藥的。
“揮淚大甩賣!跳樓價大甩賣!為救谷主,只要本價!僅此一天,不要錯過!滿三十靈石包郵!滿三百送一百!”
修士大兄弟頓時心。
他一邊唏噓:“還真是世事無常。”
一邊手速飛快的加了搶購狂:“雖然我和那個谷主有齟齬,但也讓我為解救谷佑箴盡一份力吧!”
藥王谷收半個時辰劇增一百萬。
……
虞闕在小師兄的幫助下功降下了掃帚。
不著痕跡地了硌的發麻的屁,真誠對小師兄說:“小師兄,我一定想辦法解決2000卡的問題,你下次再坐的時候就不用擔心卡了。”
晏行舟沉默片刻,微笑道:“小師妹,不會有下次了。”
虞闕整個一憾。
另一邊,師尊已經把那十一個黑人給卸了下來,正問師娘借空房間做審訊室。
師娘二話不說給提供了房間,還心的問要不要借用打鐵用的爐子鐵錘烙鐵之類的東西。
師尊一點兒也不覺得這樣的師娘很兇殘,一臉“我的心上人”真可的模樣,聲道:“需要的時候,一定會找你借的。”
師娘略有些不自在的移開了視線。
虞闕見狀也想過去湊湊熱鬧,被師姐和師娘聯手給擋了回來。
師姐:“小師妹,你認識的那兩個朋友我都已經安頓好了,小師妹不妨替我去照看他們一下?”
師娘順勢接道:“來,我帶你去。”
于是虞闕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小師兄和師尊一起走進了審訊室。
虞闕不解:“為什麼小師兄就可以去?”
師姐淡淡看了一眼,像是開玩笑,又像是認真道:“因為你小師兄才是那個最能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人。”
……
師娘在送虞闕去休息的路上,細細問了被綁架的全部過程。
問完之后,師娘沉道:“按理說你是被長音宗的那小丫頭牽連到了,但他們抓到你之后連打聽都沒打聽就直接索要贖金,又幾次加價……他們可能本就不是為了要贖金,而是為了殺人滅口。”
虞闕聞言整個人一驚。
師娘的表則是已經冷漠了下來:“如此的話,他們綁架長音宗的小丫頭是為了什麼,也值得深思了。”
冒險綁架一個長音宗宗主的長,卻一直不曾聯系長音宗宗主索要贖金,虞闕和谷佑箴落到他們手上之后借索要贖金殺人滅口,這怎麼看都不像是普通綁匪能做的事。
虞闕正順著師娘的思路想下去,沈七七卻突然從路的另一邊走了出來。
臉蒼白,神卻堅毅又坦然,緩緩道:“這個,我大概知道。”
虞闕看過去,驚訝道:“七七?你怎麼出來了?不多休息一會兒嗎?”
沈七七出了一微笑:“小師妹睡著了,我便出來了。”
師娘在一旁神溫和地看著,道:“小姑娘,有些事你不想說的話,可以不必告訴我們。”
沈七七卻堅持道:“不,虞姑娘為了救我落得這個無妄之災,于于理虞姑娘也應該知道。”
深吸了一口氣,道:“虞姑娘,中元節之前,我父親意外得到了已經陷沉睡的鬼王的一件信,這件事長音宗諸位長老都知道,但因為事關重大,沒有對外聲張,可不知是被誰了出去,中元節結界生變那一次,父親猜測他們或許就是為了挾持修士父親出鬼王信,那次有驚無險,但誰知道剛出了滄山,我便在周圍都是同門長老的況下無聲無息的被人給帶走了!”
沈七七說完,虞闕腦,系統便嘆道:“宿主啊,你運氣可真好,離男主這麼遠都能被你給到主線。”
虞闕:“什麼意思?”
系統:“意思就是這個信就是后期鬼王蘇醒的關鍵,原著里沒仔細描寫這個信是怎麼到那群黑人手里的,但我要是猜的不錯的話……如果不是你意外出現的話,沈七七這次必死無疑!”
虞闕的臉猛然冷了下來。
系統還在說:“我建議你最好把這個信拿到手里,這掌握主權……”
虞闕直接打斷了它:“系統,打開商城。”
系統一卡殼,一臉懵的打開了商城。
虞闕飛快翻頁,然后定住。
指著商城里一本書,篤定道:“我就要這個!”
系統遲疑:“可是這個價值五積分,對你而言還沒什麼用……”
虞闕:“我就要這個!”
系統一臉懵的給兌換了。
此時,師娘正一臉嚴肅地拉著沈七七追問細節,估計是事關重大,握著的手就要去找師尊。
虞闕住們,將一本書遞了過去:“這個,我想你們應該能用得著。”
師娘不明所以的接了過來,毫無防備的翻開。
然后沉默了。
師娘抬起頭,一臉復雜的看著虞闕。
遲疑:“你要把這個……用到他們上。”
虞闕微笑:“他們值得。”
師娘:“……我知道了。”
一臉復雜的又看了一眼書頁。
上書,《滿清十大酷刑》。
……
虞闕一輕松的回了自己房間,甚至還哼著歌。
系統沉默良久,真誠嘆道:“宿主,你特娘的真是個人才。”
虞闕謙虛回應:“你特娘的也不賴。”
一人一系統互相傷害完,虞闕自覺能做的都做了。
反正也不可能憑借一己之力把幕后黑手給揪出來,信自己還不如信自己師門,畢竟能在原著里讓男主都差點兒栽的人怎麼可能讓自己吃虧。
于是心安理得的刷起了玄鐵令。
然后就想起了谷佑箴“網紅”的份。
虞闕前后兩輩子都沒接過網紅,下意識的就先搜了一下谷佑箴。
然后蹦出來的一行大字差點兒讓玄鐵令都沒拿穩。
#驚!藥王谷谷主命垂危,谷主為湊贖金揮淚大甩賣!#
虞闕大驚:“怎麼回事!谷佑箴不是被咱們救出來了嘛!這又是什麼玩意!”
系統隨意看了一眼,滿不在乎道:“哦,沒關系,這是谷佑箴他爹自己買的熱搜。”
虞闕更是滿腦袋問號。
什麼樣的親爹會給親兒子買這樣的熱搜。
滿臉疑的點了進。
然后就被滿屏的“大促銷”給糊了一臉。
虞闕:“……”
但是偏偏,看到那滿屏幕的“跳樓價”、“揮淚大甩賣”,還就管不住自己的手一般一個一個點開來看看。
止藥,修士打架必備,原價十個靈石一瓶現在二十靈石三瓶,滿三十靈石包郵,買了不虧,買!
月痕草,許多丹藥的基礎融合藥材,原價二十靈石一兩,現在按斤賣,買了之后就算用不到之后轉手賣給其他人也不虧,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