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瑞已經習慣了這樣的,雖然377靈田中的朋友們相起來關係都很親近,朝夕相下,分別難免有些許悲傷。
但這樣的分別也實在很常見。
也許明天他去幫忙滅殺大蚜蟲的時候,就能夠見到對方。
不過,對方的離開,不僅爲另一塊靈田提供了一個生力軍,還讓丁瑞肩上的擔子更加重了!
他需要在負責殺蟲,施雨的同時,再負責一半的除草工作。
還得想盡一切辦法,將【金芒槍】與【除草】技能合二爲一。
……
丁瑞坐在靈田邊上,找到一株周圍生了雜草的靈稻,一隻手放到靈稻之上,另一隻手則放到雜草之後,並同時在腦海中使用了【金芒槍】與【除草】兩個技能。
金木兩種真元當即從位之中流出,兵分兩路,金屬真元進靈稻,凝金芒槍,而木屬真元則隨著另一隻手,跑到了雜草當中,開始吸附雜草的靈氣。
而丁瑞也控制著金芒槍在靈稻找到了剛剛生出的蚜蟲,並且將其擊殺。
當金屬真元完工作回到,木屬真元也終於將雜草的靈氣全部吸附乾淨,並且自行從已經枯萎的雜草中離出來,漂浮到靈稻稻稈,輕輕滲了進去。
又過了將近十息,木屬真元也原路返回,一顆雜草理完畢。
解決了一株之後,又是下一株。
丁瑞接連不斷的同時使用兩種技能,大半天之後,在中午休息之前,離了技能欄,打算依靠自己的能力試一試。
要想將兩個技能融合一個技能,他必須得不技能欄幫助,用自己的能力將需要融合的技能使用出來。
而他前面之所以一直用技能欄來殺蟲除草,只是想要看看,這些工作類的技能,是否也能夠培養出慣記憶。
丁瑞閉上眼睛,長長的出了一口氣,一手抓住面前的靈稻,一手放在旁邊的雜草之上。
他抑住想要使用技能欄的覺,而後緩緩調兩個位中的金木兩種屬真元。
兩縷真元就如同靈活的蛇般自經脈中蜿蜒而上,各自向丁瑞雙手緩緩的游去。
這種覺極其彆扭。
丁瑞強忍著彆扭的覺,繼續控制著真元移。
金屬真元通過右手進靈稻之中,木屬真元則是通過左手進雜草之中。
他一心想要讓兩種真元節奏同步,但終究只能一前一後的進,與使用技能時完全同步的覺天差地別。
但丁瑞依然不聲的繼續控。
金真元在靈稻中凝金芒槍,木真元也緩緩遊走到雜草部,附與其上。
難點就在這裡。
如果是用技能,這一切都不需要丁瑞擔心。
真元會自行凝練金芒槍,也會自行找到合適的位置,並且自行吸附雜草中的靈氣。
丁瑞真正需要自己心的,只是控制著金芒槍在靈稻中搜尋蚜蟲。
如果沒找到,金芒槍返回,如果找到了,就將蚜蟲滅殺。
如果是大蚜蟲,就再使用幾次【金芒槍】技能,然後費更多神去滅殺。
但沒有技能的況之下,所有的一切都需要丁瑞自己去做。
一旦他將注意力完全放在靈稻中找衝殺蟲,那雜草裡的木真元便會停止吸附靈氣。
一旦他將將注意力完全放在雜草中吸附靈氣,那靈稻裡的金芒槍又會陷無人控的狀態。
甚至他凝練金芒槍的時候,就得暫時將木真元放開,用木真元找位置吸附靈氣的時候,也就無法順利將金芒槍凝練出來。
顧到左就顧不到右。
丁瑞已經在這一株靈稻上花費了十多息的時間,但此時纔剛剛將金芒槍凝練好,然後又控制著木真元去找雜草的系,速度可謂慢到了極點。
這種爲難讓丁瑞不由想起了他小時候在電視上看到過的,左手畫圓,右手畫方的一種修煉方式。
當然,那只是電視裡面虛構的東西,不過年紀還很小的丁瑞信以爲真,還練過很長一段時間,其中困難自然是深有會。
而如今控制著兩種不同的真元,做兩種截然不同的事。
可是要比那左手畫圓,右手畫方不知道難出了多倍。
他只能慢慢的磨,不斷出錯,不斷調整,哪怕心再怎麼煩躁也得強忍著。
終於,花了大約半支香時間,丁瑞纔將這一株靈稻理完。
而他理的方式,自然只能是一前一後,先做這個再做那個。
殺蟲完畢之後的金屬真元緩緩回到。
他終於能夠鬆一口氣,完全將神用在雜草上。
又過了一息,雜草完全枯萎,木屬真元從中離出來,漂浮到靈稻,將吸附而來的真元全部都放開,然後也緩緩的回到位中。
“檢測到宿主領悟技能,請宿主自行選擇是否將技能放技能欄,並且爲技能命名!”
雖然領悟了技能,但這技能的速度比起丁瑞同時使用兩個技能一起工作,簡直差了不止百倍。
他自然是直接丟棄了這個剛剛領悟到的技能。
丁瑞總結出了經驗技能欄只有功能,但並不智能。
只要是真元的運作,都可以被技能欄凝練技能。
但究竟那些運作是可以凝技能使用的,那些不能凝技能,這些都需要丁瑞自己去思考。
“呼……”
丁瑞睜開眼,長長的出了口氣,發現自己整個人都已經被汗溼了。
只是理了一株靈稻,卻比他整個一上午理了數千株靈稻還要疲憊。
他轉頭一看,劉雲等人已經吃了飯在靈田邊上的樹下開始修煉。
他也站起,走過去服用了一顆辟穀丹之後,打坐化開,等飽腹出現,又睜開了眼睛,猶豫了片刻,重新站起來向靈田中走去。
中午這段時間本是留給他們修煉的。
但丁瑞知道,如果不將技能欄騰出來,哪怕他毫不浪費這一中午的時間都不頂用。
除非他選擇放棄走靈農的路子!
他腳步頓了頓,眼神迷茫起來,想了片刻之後,又重新邁出,神恢復堅定。
“這才哪到哪?就這麼試一次就放棄也太廢了,一百個技能欄都救不了我。”
靈田中,丁瑞坐在一株未被理的靈稻前,緩緩的呼出一口氣,雖然任重而道遠,但他並不覺得自己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