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小姑娘病懨懨的應了一聲,一邊著鼻子一邊又說:“想去見哥哥,但是冒好嚴重,怕傳染給哥哥。”
可能是生病的緣故,整個人有點無打采,說起來話來的聲音聽著的。
像是在撒。
“……”
盛羨結微滾了滾。
他這人不多管閑事,就連話也是那種能說一個字就盡量說一個字。
一般況下,他要是跟人打電話,覺得沒什麼可說的了,就會直接掛電話。
但是現在,他一時之間既不知道說什麼,也沒掛電話。
就這麼僵持了一陣兒,最后還是電話那邊的陸驚宴打破了兩個人之間的沉默:“哥哥,我想睡會兒,沒別的事就先掛了啊。”
盛羨很輕的“嗯”了聲,頓了幾秒,把手機從耳邊拿下來摁滅屏幕。
…
陸驚宴下午在辦公室里披著毯子睡了一覺,等醒來,燒退了,除了鼻子還很塞之外,比上午那會兒要好很多。
按著桌面坐起,看到電腦掛著的微信,居然有一百多條未讀。
大多數都是和宋閑還有陳楷那個群里的消息。
陸驚宴按著鼠標,用最快的速度大概看了一遍,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今天是陳楷的生日。
陳楷這人很包,比人還過得還注重儀式,除去什麼春節元宵節中秋節這些傳統節日,陳楷最最重視的就是自己的生日趴了。
早在兩個月之前,陳楷就已經開始給自己的生日做準備。
大概是陸驚宴一整天沒怎麼在群里出現,陳楷生怕忘記了今晚的生日趴,一個勁兒的在群里呼喊。
還好陳楷兩個月之前就開始張羅著自己生日趴怎麼布置,陸驚宴早早地給他備了生日禮,就放在辦公室里,面對陳楷一遍又一遍狂轟濫炸什麼時候過來的消息,回了句“馬上出發”,起去洗手間補了妝,然后就拎著生日禮出發了。
陸驚宴到生日趴現場的時候,現場還沒什麼人,除了宋閑之外,就只有陳楷和幾個平時跟他經常鬼混在一起的哥們。
陳楷一個大老爺們跟個人一樣,現場布置的又是鮮花又是氣球,還是那種淺藍和白加的調。
陳楷家家底殷實,花起錢來鋪張浪費的一點也不遜于陸驚宴,生日趴的酒是專門從國外訂的,食材是空運過來的,就連蛋糕也是找人專門為他設計的。
最包的是,這位陳爺半年前自己給自己訂了一輛車當生日禮,上個月到了4S店就是不去取,非要等到生日這一天,讓4S店開著玻璃罩的明車,拉著一條“祝陳楷27歲生日快樂”的橫條,放著音樂配著一閃一閃的燈,給他送到生日現場。
從4S店到他生日趴橫了半個城,高調恨不得全城的人都知道今天是他陳楷的生日。
今天是周五,明天不上班,陳楷大概是想嗨到底,生日趴一個長輩都沒請,全都是他各路的狐朋狗友。
陳楷玩投資,際圈太廣了,從娛樂圈到電競圈再到網文圈他統統都有一腳。
以至于今晚來的人五花八門,有不知名的十八線小明星,也有上過熱搜的電競大神,還有一些小網紅。
陸驚宴跟陳楷算是很資深的朋友,兩人因為家族原因從小就認識,但就算是這麼資深,今晚來的人,陸驚宴認識的人連三分之一都不到。
人一多,陸驚宴子就會冷下來,別說不認識的人不會理,就連認識的人,有些跑來給打招呼,都是那種答不理的樣子。
陳楷擺明了今晚讓大家不醉不歸,整個生日趴現場,陸驚宴一杯水都沒找到。
有的是各種的酒,從度數高到度數低,從威士忌到尾酒。
也算是應有盡有了。
陸驚宴平時沒泡吧,今天雖然生了病,但還是喝了不酒。
不知道是酒催的,還是冒加重了,玩到后半場,頭又開始疼的厲害了起來。
陳楷跟個花蝴蝶一樣滿場飛,飛到陸驚宴跟前,見摟著個抱枕蔫兒吧唧的靠在沙發上,“嘶”了一聲問:“親的,你這是怎麼了?”
陸驚宴掀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不太想說話:“沒事。”
“怎麼聲音悶悶的?冒了?”陳楷出手了腦袋:“有點燒。”
“生病了,怎麼也不說一聲。”陳楷把酒杯放桌上,扯著的胳膊想把拽起來:“走走走,哥帶你去醫院。”
陸驚宴掙胳膊:“不去,就有點小冒,又不是什麼大事。”
“那我給你整點藥吃。”陳楷翻出手機。
正好在這時候,陳楷手機響了,他接聽電話:“咦?表哥。”
耷拉著眼皮沒什麼神的陸驚宴,轉頭看了一眼陳楷。
現場吵得很,陸驚宴聽不到那頭的盛羨說了點什麼。
反正話肯定不長,因為沒幾秒鐘,陳楷就又開了口:“你要過來嗎?那我把地址發你手機上。”
說著,陳楷就把手機拿到面前,按了幾下,然后又舉起手機:“收到了沒。”
大概是電話那邊的盛羨要掛電話,陳楷突然喊住:“等下,哥。”
“你從哪兒過來,順路不,給買點藥,冒藥,宴寶生病了啊。”
不知道電話那頭的盛羨說了什麼,陳楷“啊”了聲:“那算了,我搞個外賣吧。”
掛斷電話,陳楷持著手機下了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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