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嬸是王婆的手下,不過長得比較漂亮,裳雖舊,卻干凈得,頭發也梳得烏黑油亮。
曾是戴罪員之妻,后員被殺,全家眷被充奴籍。有些充進宮中為洗婢,有的分給各個大臣使喚,更慘的則流放充軍。
七嬸因為能識文斷字、懂規矩禮儀,就分到了大將軍府當差,為人謙和有禮,不像王婆那樣鄙無知,也從沒欺負過流月,倒能讓流月高看幾眼。
王婆聽了七嬸的話,銅鈴似的雙眼像刀子一樣向,嚇得七嬸子一抖。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總維護那臭丫頭。你越維護,我就越要找麻煩,沒孝敬我,我這口中無、肚中無酒,日子難過得,整日吃這些花生瓜子都吃死我了,里能淡出個鳥來。走,我們去找那臭丫頭,在上搜刮搜刮,看有沒有銅板,換幾只燒來吃。”
王婆說完白了七嬸一眼,起拍了拍大屁上的灰就走。
要不是七嬸會寫字,早不留了,尋常可以利用七嬸寫封家書什麼的,倒也有用。
王婆才起,一轉眼就看到流月帶著玉清正朝迎了上來。
一看到王婆,玉清心里就嚇得直哆嗦,王婆手下有一堆刁奴,打起人來狠得很,從來都是往死里打,們就是大夫人的打手之一。
但玉清再害怕,還是昂著頭顱擋到流月面前,朝王婆高高的起脯,小的子蘊藏著無限的能量,“小姐,你別怕,有奴婢保護你。”
王婆沒找流月,居然看到流月主找上門來,頓時嘖嘖的奚落出聲:“喲,小廢,我沒找你,你還敢找上門。是不是昨天出門玩得了銀子,主拿來孝敬我?你也不蠢嘛,知道主奉上銀子,挨一頓皮之苦,這生意劃算。”
平素要搶這丫頭的錢難得很,這丫頭總把銀子護得的,每次搶都得費一番勁,最后只能以打一頓搶走了事。
流月冷冷的揚頭,蒼白的小臉上浮起一陣冷傲的神,平靜的眼底暗流涌,冷冷的迎上王婆,沉聲道:“我是來要我娘親以前的裳的,麻煩你給我拿出來。”
“我呸,小賤人,你這是什麼口氣?你居然敢命令我?”王婆長著一雙三角眼,隨便一咧眼看起就十分兇狠,一邊剔牙一邊呸呸呸的出聲,走起路來兩瓣大屁像椰子一樣晃來晃去,一看就是個不好相與的對象。
命于大夫人,所以才敢如此囂張,手下打手多,人多勢眾,以搜刮流月娘親留下來的嫁妝為生,無比的刻薄寡恩,每次都嚇得以前的流月如驚弓之鳥,流月娘親留下的嫁妝早被王婆搜刮干凈了,哪里還有錢供奪取,便開始打流月月例的主意。
流月冷冷斂眉,假裝護食的抱肚子,一副服里藏有寶貝生怕王婆搶走的樣子,“我沒服穿,不穿我娘的穿誰的?”
王婆眼尖,一眼就看出流月上藏得有東西,哪里會和流月廢話,直接上前一把推倒流月,兩只大的手開始掀流月的裳。
一掀開,就看到流月裳里藏了一團紙,把那紙魯的扯出來,頓時有幾枚碎銀子嘩嘩的掉在地上,一看到有銀子,王婆興得蹲下子趕去撿。
撿完錢之后,又看到紙里包著一只碩的,頓時兩眼放的大起來:“小東西,居然敢私藏碎銀和,被我發現,就當充公了。”
流月突然上前,一把抱住王婆強健的大,“那是我最后的銀子,我自己的東西不私藏,你還我,你要是不還我,我就去告訴老夫人。”
“喲,敢拿老夫人我,你以為我怕那個老不管事的?山高皇帝遠,強龍難地頭蛇你知道不?這銀子老娘今天要定了,也吃定了。”王婆說完,一腳踹到流月上,把流月踹到了地上。
玉清見狀,一臉心疼的扶起流月,“小姐,算了,給吧,不給也會搶,省得被打。”
“不行,銀子不能拿走,那是我們這個月的開支。要拿走也可以,拿我娘的裳來換!”流月雖然被踹得上很痛,但眼里卻迸出箭步不讓的冷意。
看流月那麼堅持,不喜歡多廢話的王婆捧起那銀子,不耐煩的揮了揮手,“罷了,銀子都得了,老娘也不想和你多糾纏,七嬸,去把娘那個裝服的破爛箱子抬出來,老娘早嫌那箱子礙眼,占地方,抬出來給得了,反正里面全是些不值錢的破爛玩意。”
有了錢和,王婆這才沒再欺流月,恨恨的瞪了流月一眼,心想這小丫頭可不能死,留著每個月都有月例搶,今天暫時饒一次。
雁要慢慢拔,以后才有得拔,一次把拔,很難再長出來,以后也拔不到了。
王婆說完,拿咬了咬碎銀,確定是真的后,又拿起囫圇的一啃,便領著的打手們走出院子,“這些銀子又夠咱們揮霍一段時間,走,咱們去隔壁院子賭幾把。”
說完,冷冷的掃了七嬸一眼,“七嬸,你那麼心疼這小賤人,就不用去玩了,給我留在院子里把大家的服全洗了。”
七嬸朝恭敬的點了點頭。
等王婆走后,七嬸進主院把流月娘親留下來的箱子搬到外院,放好箱子之后,有些同的看著流月,“大小姐,你沒事吧?王婆一向那樣,如此惡仆,也不知道究竟誰能治得了。”
流月冷冷的抬起眼睛,“你放心,很快就有人治了。”
話才說完,外面突然響起一陣殺豬般的驚聲,“哎喲,老娘肚子痛,張婆、李婆,你們在這等一等,等我去上個茅房咱們再去,哎喲,好痛……”
怎麼了?
七嬸著急的走出院子,看到王婆捂著屁,迅速朝遠的茅房疾奔過去。
原來是拉肚子了,七嬸還以為王婆怎麼了,竟然得那麼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