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小燃從車上下來后,看著車里的晏莊:“學長,你有事先去忙,我約了人,先走了!”
晏莊朝點了下頭,何小燃文雅地擺擺手,乖乖后退一步,目送車開走。
網紅健館的前就是健房,老板在原基礎上進行了重新擴建和裝修,以占地面積廣,以及新穎的建筑造型和奢華的風格著稱。
周邊設施齊全,且都是圍繞著健館展開,形了一個完整的商圈。不但吸引了當地健好者的參加,也吸引了眾多慕名而來的人和外地的人打卡圍觀。
在這樣每天絡絡不絕的熱氛圍下,地下兩層藏著周邊幾個城市最大的地下拳市場。
健館的老板以雙面人的姿態,一邊經營著數家健館,一邊舉辦著一場又一場近乎腥的地下拳賽事。
地下拳的狂熱好者們,混來往的打卡人群中,在健房VIP制度的掩飾下,通過層層關卡,才能進地下拳的現場。
何小燃手把連帽衫的帽子卡在頭上,從口袋掏出口罩戴上,邊走邊打電話:“老丁,我到了。”
-
“哦!哦!哦——”
昏暗的燈下,狂熱的人群發出整齊劃一的吼。
脈賁張的氛圍下,眼睛發紅的觀眾伴隨著放肆的吼聲,盯著擂臺中央兩個廝殺的人影。
在一陣歇斯底里的狂吼中,擂臺上兩個人打得難分上下。
臺上兩人,一黑一紅,雙方你來我往,招招狠厲。
其中黑那人型修長,作極端敏捷,一招一式行云流水,猶如一只會捕獵的黑豹,出手迅速,作干脆毫不拖泥帶水。
臉上涂著黑的油彩,抹著五彩斑斕的彩,完全看不出原本五。
紅那人型瘦,四肢修長有力,皮呈現出健康的麥,留著極短的寸頭,有一雙犀利凌厲的眼,眼神兇狠,招招兇殘,一度有意攻對方眼睛和腹部。
如果不是曲線分明,很難分辨的別。
兩人打法有些相似,皆是行迅速敏捷,而且擅攻。
兩人一上場都想以氣勢倒對方,結果雙方目的一致,難分勝負。
以往人打拳,觀眾皆以看熱鬧的心態為主。
人嘛,花拳繡,就是圖個撕扯頭發的熱鬧和笑話。
這一次不愧是兩位老板級別挑中的人,對打起來意外的驚心魄。
最關鍵的是,雙方打得都非常漂亮,猶如電影特效一般,各種凌空翻高踢,在視覺上就十分。
一位是代號菜鳥殺手的黑方,一位是代號紅king的紅方。
菜鳥殺手經常過來打拳,有些人觀眾對悉。
只不過之前的對手不知道空有花架子,還是菜鳥殺手不愿真招,總之以往的菜鳥殺手很有機會展現這麼激烈又狠厲的招式。
紅king第一次出現在這個拳場,卻以出手狠辣,招招致命迅速吸引觀眾。
老丁圍著擂臺,看看時間,已經快二十分鐘了,還沒分出勝負。
他明顯覺得何小燃的狀態不好,最讓打起來不差,可……
別人都說菜鳥殺手以往的對手不行,所以才一直贏。
可老丁是專門做這種中介生意,對很多拳手都了如指掌。
老丁明白,不是那些對手不行,而是菜鳥殺手表現太出眾,十分鐘結束比賽對來說是常規作。
有時候還會為了配合表演和安客人,故意延長比賽時間,制造戲劇過程。
也因為特別擅長這方面,老板很愿意找做大小的表演賽。
表演賽價格都不高,但對何小燃來說賺起來更容易。
這次何小燃一直說能不好,要休息,最后還是因為錢多,猶豫很久才答應。
現在看起來,老丁覺得那天說先打個胎,他懷疑是真的。
老丁額頭冷汗直冒,可不能輸啊!
周圍狂熱的氛圍愈發熱烈,整個場所的人都在瘋狂吶喊吼。
“殺手,殺手你打死!打死啊!老子給你押了三萬!三萬啊!”這種一聽就是小觀眾。
“紅king你行不行啊?打啊!你倒是打呀,老子全部價都押你上了,你敢輸了,老子殺你全家……”這種就是賭徒。
老丁圍著擂臺瘋狂拍打:“殺手,快二十分鐘,你要破二十分鐘還沒贏的記錄啦!”
臺上的人似乎到刺激,趁對方倒退的時候突然了。
拳拳到招招見,一鼓作氣勢如虎,黑修長的影,在昏暗燈聚攏的地方,瞬間躍起。居高臨下的斜撲中,曲起的膝蓋猛地撞在另一方的頭上,擂臺上的一人猝不及防,應聲倒地。
裁判宣布比賽結束。
何小燃看了下時間,剛剛二十分鐘。
何小燃低著頭下擂臺,手著小腹,只覺得小腹疼痛難忍。
畢竟還沒恢復過來,對方又發現了這里是弱點,故意專攻的腹部。
媽蛋,惡毒的人!
老丁急忙過來,往上披毯:“殺手,沒事吧?”
全場客人喊著“殺手”的名字,何小燃象征的揮了揮手,快速朝休息室走去。
擂臺最佳觀賞位置是塊單面玻璃墻,外面的人看是鏡子,里面的人看就是可視玻璃,常人不知道,何小燃來的次數多了,知道那面玻璃墻后坐著的人,一般都是下注大的貴客。
看了一眼玻璃墻,直接回休息室。
“殺手,覺怎麼樣?”老丁很有職業守,在拳場從來不何小燃真名。
何小燃看他一眼,“你跟一個瘋人在打二十分鐘試試?”頓了頓,又好氣:“對方什麼來頭?”
“說是對方老板從國外特地的人選,專門用來做對賭的。”老丁低聲音說:“那位老板用紅king賺了不。不過,今天晚上,他肯定輸慘了,押得多。”
“難怪……”對方很不錯,比何小燃以往遇到的花拳繡都要優秀很多。
何小燃捂著腹部,疼到不想,甚至擔心是不是肚子哪里出問題了。
門門有人敲門,老丁過去,“你好,這里是休息室。”
外面的人說老板想見菜鳥殺手,老丁回頭看向何小燃。
何小燃閉著眼,有些艱難:“我的規矩你不懂?不見!還有,最近幾個月別找我。”
二十萬夠用一陣,比誰都知道,的重于一切,否則很多事都是空談。
其他人是干什麼的不知道,但不見那些七八糟的人,有生活要過,否則也不至于抹得滿臉油彩。
關于見這樣那樣的人這事,從來都沒妥協過。
老丁不想得罪人,他對門口的人陪著笑:“麻煩您跟老板說一聲,殺手傷得不輕,要休養。”
對方很快走了。
何小燃忍著疼,把臉上的油彩洗了,套上連帽衫。
門外一陣,在洗手間就聽到老丁故意提高的聲音:“……幸會幸會,我是南城這一片的中介,我姓丁,丁圓,您怎麼稱呼?”
何小燃拿巾了臉上的水,掏出口罩戴在臉上,掀起帽子卡在頭上,帽子略大,故意往下一,遮住眼睛,只留下一點隙看人。
手拉開門,兩只手在兜里出去,就看到休息室的門口站了很多人,老丁正跟其中一人賠笑。
看到從衛生間出來,簡簡單單一個姑娘,看不起眼,但是跟擂臺上完全是兩個樣子。
對方一愣,隨即嗤笑:“就是菜鳥殺手?”
何小燃問:“有事?”
“殺手今天守擂守得很漂亮,我們老板很欣賞你,”對方走到面前,在上掃視一圈,居高臨下的說:“下周有場賽事,我們老板跟人約好的,三十萬守擂,你準備一下,到時候準時參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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