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人集坐落于京都平安坊,用后世的話,那就屬于是富人區了。
到了雅人集,七綁好了馬匹,和拿廁紙似的卷著竹簡上了二樓。
雅人集都是青折扇的文人墨客,冷不丁來了個黑臉短打裝扮的漢子,頓時齊齊了過去。
隨意找了個空桌,七要了壺茶,一把將竹簡拍在了桌子上,大嗓門嗚嗷了一嗓子。
“有要詩的沒,一貫……不要錢。”
七原本想著是“賣”來著,后來尋思自己好歹也是個有底線的人,隨便找個人把詩“送”了趕回去差吧。
七這一嗓子喊過之后,周遭人竊笑不已。
先不說這詩如何,首先這規矩也不是這樣的。
想要投詩,先上那麼一兩句,若是佳作,人們自然會圍過去賞析品評。
見到周圍竊笑,七也不在意,只要自己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
關于投詩,七自然不了解里面有這麼多彎彎繞,見到茶水上來,隨手甩了幾個碎錢,相比其他自詡風骨實際上摳摳搜搜的文人墨客,也算的上是出手闊綽了。
別人不知其中門道,小二自然是清楚的,收了碎錢得了好,低聲說道:“這位爺,您倘若投詩,得先來個開門紅,上那麼一兩句才是正理兒。”
七撇了撇
。
老子連字都不認識,哪門子詩,罵娘的三字經倒是會的不。
“哎呀呀,怎的這樣麻煩。”七灌了口茶,站起說道:“爺還有事,那這詩便送你了,回家燒火去吧。”
說完后,七快步離開了雅人集,上了快馬打道回府。
殊不知,小二也是閑來無事,攤開竹簡后,輕聲念道:“春種一粒粟,秋收萬顆子,四海無閑田,農夫猶死……”
聲音不大,卻令旁邊老者聽的一清二楚。
小二渾然不知,繼續念道:“鋤禾日當午,汗滴禾下土,誰知盤中餐,粒粒皆辛苦。”
話音一落,旁邊老者唰的一下來到了小二旁,一把奪過竹簡。
“此詩乃是何人所作?”一華服的老者盯著竹簡,喜上眉梢。
低聲了首《憫農》,又沉浸在了《杏簾在》之中,老者這一讀便是渾然忘我,不由輕出聲,殊不知,一個相隔甚遠的白公子不由了過來。
白公子面如冠玉態輕盈,如水般的眸子掠過一異,不由快步走向了老者,后還跟著一個生的五大三的丫鬟。
白公子仿佛有著潔癖,極力不與他人,倒是長的和坐地炮似的胖丫鬟斜著眼睛不斷推搡周圍人群,引來陣陣腹誹。
來到了老者邊
,白公子道:“老人家,這詩,可否讓學生賞析一二?”
白公子的聲音十分空靈,明明近在眼前,聲音卻似遠似近。
老者眉頭一皺,連忙將竹簡塞懷中:“詩,何詩?”
說完后,老者對小二甩了個眼,后者裝作什麼都沒發生,端著木盤快步離開了。
見到老者一副防賊的模樣看著自己,白公子啞然失笑,微微轉頭,看向了路面上一起絕塵的七背影,喃喃道:“夏國,果然如同傳聞一般文風鼎盛,此行倒是不虛。”
老者微微一愣:“這位公子,聽口音,莫非不是我大夏子民?”
白公子并未作答,只是帶著胖丫鬟回了本來的座位,讓人瞧著,不由覺得了幾分教養。
老者也不氣惱,拍了拍懷中竹簡,一想到可以回府差,出了如釋重負的笑容。
老者正是雅人集東家禮部尚書趙府的管家,平日里就會沒事坐上一時半晌,若是到了佳作,也會想盡辦法弄來獻于主子用于揚名。
再說七,去雅人集糊弄完差事后,回到越王府時只見一片烏煙瘴氣,荷塘旁架起了一口大鍋,一苦難聞的味道撲鼻而來。
而此時的秦游正著鼻子拿著扇扇風。
對于秦游這種迷之作,七已經見怪不怪
了,隨手來一個丫鬟問了一,這才知道三爺是在煮什麼所謂的鹽。
“哎,三爺這病,不止何時才可痊愈。”
著個大肚子的老管家朱善走了過來,看了眼七,面帶憂容:“大爺早間便上了朝,這眼瞅著過了晌午還未歸,想來是那些絕戶的監察使又刁難大爺了。”
“平賊得勝歸來,監察使何故刁難?”
朱善沉沉嘆了口氣:“大爺統轄驍營五千人,輔兵近萬,民夫八千,這近三萬人去剿那不足萬人的流寇,卻足足耽誤了月余,那監察使豈能放過如此良機,不得要在陛下面前好好參大爺一本。”
七憤憤不平的道:“渭南道水患,路面泥濘不堪,大軍如何能不耽誤。”
“愈加其罪何患無辭,那些絕戶的酸腐是什麼德行還用老夫言說嗎。”
朱善轉頭向了正在“玩火”的秦游,眉宇之間滿是憂。
朝文一直打著武將,而自家大爺又統管著八大營京衛,不在京中還好,回了京,自是了眾矢之的。
老爺鎮守邊關常年不在京中,大爺急如火,每隔幾日就遭那監察使彈劾,二爺又跟著他那神龍見首不見尾的師傅游歷四方,如今家里只剩下一個小爺,而這小爺整日卻
如此的不著調,越王府,難道真的要日漸衰敗下去了嗎?
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朱善輕聲對七說道:“在軍中時你便是老爺侍衛,是親近人,待年關老爺回來時,得了空你勸勸老爺,不如宮和陛下卸了邊關的差事,從此以后當個閑散王爺有何不好,何苦在這吃人的朝野中那鳥氣,日后小爺再闖了禍,老爺也能庇護周全。”
七煩躁的踢開了腳下的石子,默不作聲。
自己何嘗沒想過這些事,可若是王爺退了,這大夏的滿朝武將可真就沒了活路了,不知要被那些文打什麼樣子。
“了!”蹲在地上滿臉黢黑的秦游轉過頭,出了一口小白牙:“從此以后,咱府上哪怕是看門的黃狗那也得吃……額,對,是沙鹽,就是咱家的狗,平常也得吃沙鹽,省的出去配種的時候跌了本爺的面兒!”
朱善嚇了一跳,趕跑過去捂住了秦游的:“三爺,萬萬不能再說胡話了,沙鹽,那可是陛下和后宮妃子們才有資格食用一些的。
“嘿嘿。”秦游傻樂一聲:“這什麼,人不如狗,本爺就喜歡被別人各種羨慕嫉妒恨的覺。”
老管家朱善一捂口。
王爺英雄一世,怎麼就生出這麼個不省心的玩意。
(本章完)
李璟穿越到北宋末年,成為梁山附近獨龍岡李家莊撲天雕的兒子。從此歷史的車輪就在這裡轉了一個彎。 他是宋徽宗的弟子,卻使趙家諸子奪嫡,自己在暗地裡挖著大宋的牆角;他是宋欽宗的股肱之臣,卻睡了龍床,奪了他的江山。 鐵蹄踐踏,盛唐雄風依舊;美人多嬌,風流千古。
大唐初立,百廢待興。作為穿越者,正是大展鴻圖的好時機。 軍事物資,生活物資,妥妥的發財了啊。有這些東西,李世民想不嫁女兒也不成啊。 還有唐詩宋詞都還沒出呢,這可是妥妥的裝逼撩妹好東西啊。 大唐周邊的那些個國家,你們都等著,還有海外的那些,你們也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