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手里的笤帚“叭”的一聲落地,嚇得呆愣在當場。
孫老娘聽到靜,披著服跑出來,油燈湊近了一看,魂都沒了。
兒子眼歪鼻子斜,這會只有進氣的份,沒有出氣的份。
“哎啊,我苦命的兒子啊,你這是怎麼了?”
孫老娘嚎得眼淚鼻涕都下來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拼命磕頭,“觀音菩薩,如來佛祖,求求你們顯顯靈,救救我兒子……”
“死婆娘,你他娘的給我閉。”
孫老爹怒罵了一聲,大手用勁把兒子從地上拎起來,伏在背上。
“玉淵,你前面帶路。”
謝玉淵彎眉一挑,“阿爺,咱們帶二叔去哪里?”
“張郎中家,哪有鬼神天天找上門的。”
謝玉淵呆了呆,心道:這個老家伙活到這個年紀,倒也不是白活,知道反常即為妖。
“還愣著干什麼,還不趕帶路。”孫老爹呵斥。
“等一下,我得跟娘說一聲,夜里看不到我,會發病的。”
“就是這個瘋子害的人,病死才好呢!”劉氏嘀咕了一句。
剛走幾步的謝玉淵聽到這話,眸子一下子就冷了下來,后悔剛剛下手沒再重點。
……
“砰-砰-砰!”
木門敲得張郎中頭皮都炸裂開來,“特麼誰啊,深更半夜的。”
“張郎中,是我,謝玉淵,我家小叔得了急病,求郎中幫著看看。”
張郎中心里罵了聲娘,力一掙,才掙被窩的“勾引”。
“來了。”
孫老二被放在木板床上,口水順著他角流下來,里發出“霍霍”的聲音。
張郎中就著燭火認真地看了幾眼,眉頭皺得死。
孫老爹一看他這副表,心直往下沉:“郎中,我兒子這是得的啥病?”
“怪病!”張郎中口而出。
“啊?”
孫老爹和孫老娘面面相覷,三魂丟了兩魂。
劉氏則直接癱倒在地,兩個眼睛直愣愣的,臉上表像死了親娘一樣。
謝玉淵不聲地把手里的竹針往袖口里藏,轉過似不忍再看,心里卻七上八下。
張郎中這個半吊子大夫,應該不會看出孫老二是被人了位吧。
然而,事與愿違。
“奇怪啊,你家兒子不像是有病,倒像是被人故意扎了。”
謝玉淵心跳了下,隨即造反一般地狂跳起來,幾乎要炸開,在棉襖里的手死死的握的拳頭。
他竟然……發現了!
“我們這種人家,大字不識一個,哪認得什麼不的,張郎中你再好好看看。”
孫老娘急出一冷汗 。
這張郎中到底行不行啊,怎麼滿的話沒一句像人說的,倒像是在胡說八道。
張郎中冷笑一聲,心道我不跟你個鄉村婦人一般見識。
“你們把他服都了,統統,我要看看他上有沒有針眼?”
謝玉淵猛的轉過,心里越發冰冷。
竹針的針眼比銀針大,張郎中一個行醫之人,很容易找到。
一旦找到,再把剛剛發生的事還原,能懷疑的人只有劉氏和。
劉氏不可能害自己的男人,那麼剩下的,只有……
“”字還沒有從謝玉淵的心里說出口,就聽孫老娘扯著嗓門嚎。
“張郎中,大冷的天,你要把我兒子,你這哪里是治病,分明就是想害死他!”
張郎中氣得倒吸一口涼氣,胡子頓時翹了起來。
“他娘的,老子閑著沒事干要來害死你兒子,你兒子是皇帝啊,還是要臣啊,滾滾滾,這病老子不看了。”
孫老娘一噎,還要再嚎,被孫老爹抬起,踢出幾丈遠。
“死婆娘,給我滾出去。老二媳婦,幫你男人服,玉淵,你也出去。”
謝玉淵心里咯噔一下,裝著聽話的樣子低頭往外走。
走到門口的時候。
頓足,回首。
只見數米開外,張郎中擰著兩條劍眉,湊近了往孫老二腦袋上瞧。
謝玉淵的心,驟然停止了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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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上班時間打了個盹,誰知一睜眼就到了七十年代末的農村? 一夜之間喜當爹,還是五個孩子的那種。 望著三間破土房,他先喝口涼水壓壓驚。 (七八十年代的種田文,沒有太大金手指,家里長家里短,本人對七八十年代都是道聽途說,如有錯誤請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