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拳一腳均是瞬間完,圍觀者眼前一陣繚,還沒來得及看清,就見三位督級一品已然傷。雙手捂著腹部的,單掌按住口的,還有一個瞪大眼睛看著自己傷的拳頭。唯一相同的是,三人眼中都是不甘。
“怎麼可能?我眼花了?還是在做夢?”圍觀人羣的認知被顛覆了。
一個看起來白皙稚的年,眨眼之間就將三位督級一品的高手打敗,這是怎麼回事。世道變了嗎?這孩子難道是前世高手轉世,還是返老還?至不可能是一個才十五六歲的孩子……
“怎麼樣,還要再來嗎?”逸塵了舌頭,調皮地說道。他其實還沒用全力,只是把無極前三式的劍招用到了拳法中,以快制敵。這速度和效果,還是令他非常滿意的。
反觀那三位,都是一臉的震驚,外加一臉的恐懼,特別是劉東。
舊仇未報新仇又添,上次在荒郊野外沒人看見,今天卻是衆目睽睽之下。三個督級一品聯手打一個小屁孩,居然一招都沒能招架。他想哭,想嚎啕大哭!
太他媽委屈了,這什麼事啊。
我們三個可都排名天雲十大青年高手之列,堂堂督級高手,卻不明不白輸得窩窩囊囊。
這小子的修爲……才幾個月,就從師級五品提升到了督級,怎麼可能呢。
可是明明就是督級嘛,這次不是襲,沒有取巧,那一拳是的實力對抗,他啥事沒有,我呢……
結論是:輸得不冤,真的不冤,這就是實力。
陳雄和波爾更是鬱悶,你小子在哪兒招惹這位爺,還我倆跟著吃癟。如此大庭廣衆之下被人辱,頭是沒法擡了。
特別是陳雄,這位乃天雲城第一大家族陳家家主的兒子,陳家小爺,天雲城最有潛質的修武奇才。剛剛十七歲,就已經是督級一品的修爲。
一般人二十歲能晉升督級都屬於百裡挑一,像劉東二十多了還有求助於丹藥,即使這樣,也能排進天雲青年高手前十。由此可見,陳雄確實算得上奇才。
當然,他們沒法跟逸塵比,逸塵是天才要不是瘋癲耽誤兩年,現在至督級五品以上;也沒法跟公孫雅比,人家剛到十九歲,卻早已是督級八品。
只是公孫雅長期在城主府,出來不多,從未展示修爲,所以不爲人知。
見逸塵一副輕描淡寫的輕鬆模樣,這三人慚愧不已,上雖不願承認,心裡卻已經徹徹底底認輸了。就算再來,仍然不是對手,說不定下場更慘。
“我們認輸。”說話的是陳雄,他不像哥哥陳自泰那樣草包,卻像極了父親陳秋,心裡有事不表面。既然實力不敵,暫無機會,也不願爲劉東再撐下去,所以爽快認輸。
但心裡卻在盤算著,這小子遲早是自己勁敵,若有機會,定然不能讓他發展下去。
陳雄其實還有絕招沒用出來,如果展示出來未必會輸,但他現在不敢在衆人面前顯,當然這個只有他自己心裡有數了。
“那好,劉東,按照你說的規矩,過來從小爺這裡鑽過去。”逸塵用手指了指自己,似笑非笑地看著劉東。
劉東的臉變了豬肝,想發怒又不敢,只好憋著,腦袋都快要憋炸了。他朝邊二位看去,希得到一些支持,卻發現這二位趕轉過頭去,裝著沒看見。
“鑽,鑽~~~~”圍觀者跟著起鬨。
事實就是如此,你居高臨下的時候,阿虞奉承溜鬚拍馬都隨之而來;你要是倒黴趴下了,原本點頭哈腰的那些人,馬上就換了一副面孔,一個個的出一隻腳,踩在你上,怎麼讓你難就怎麼踩。
邊人尚且如此,何況圍觀者呢,他們要的是彩刺激,反正是旁觀,死活不關自己事,弱者是不值得同的。有種你把人家整趴下,你就是老大,你就是爺!
劉東簡直想找個地鑽進去,那也比鑽強,可是逸塵還兩岔開等在那裡,草兒也跑出來了,歪著腦袋,看看逸塵,又看看劉東,像是很期待似的。
劉東咬咬牙,認了吧,大丈夫能屈能,鑽就鑽吧。慢慢地朝逸塵走來,雖然真心不願,但人在下怎能不低頭。
剛剛轉過頭的陳雄和波爾,卻又悄悄地轉過臉,地看著劉東;那羣旁觀者更是一個個長脖子瞪大眼睛,生怕錯過了這個彩時刻,整個大街都靜了下來。
劉東終於低著頭,彎下腰,準備進行最屈辱的一鑽……
“停。不用了,你走吧。”逸塵雙腳並立,淡淡地說。原本想過要極盡所能辱劉東,以解心中的恨意。
但看到他兩個所謂的朋友關鍵時刻裝傻,旁觀者更是翹首以待,這種冷漠實在讓人心寒。
這世上錦上添花常見,雪中送炭難覓。逸塵小小年紀,過早經歷世態炎涼,好在他心中依然保持那份純真,那份熱。
他不想助長這種冷漠的人觀念,儘管劉東曾經是那麼可惡,此刻又那麼可憐,於是他選擇了放棄。
“你……真的放我走?”劉東一臉的不可置信,你等的不就是這一刻麼,居然放過我,要換自己絕對做不到。
“你有沒有覺得我倆像猴子一樣在這裡表演,讓這些人看熱鬧,高興了扔幾個金幣過來,然後我們再給他們鞠躬作揖,謝謝打賞。”
逸塵冷冷地說道:“今天放你不代表我喜歡你,下次見到可能還會揍你。所以趁著我還沒改變主意,你快點,蛋不長腳——滾!”
劉東總算明白了,如蒙大赦,仍然是彎著腰低著頭,飛也似的急逃而去……
陳雄和波爾也相互攙扶著,有點狼狽的樣子,灰溜溜地走了。
剩下的旁觀者們長的脖子總算回來了,一臉詫異地看著逸塵,彷彿見到一個怪。這小子腦子進水啦,老子們等了半天,脖子都僵了,終於到了彩時刻,你他媽的突然就把人給放了。
不玩就早說嘛,老子們時間也是寶貴的,誰願意陪你耗著。
這些人就這麼恨恨不平地走了,臨走還瞟了逸塵一眼,眼中竟然充滿了濃濃的恨意……
“大哥哥,你剛纔好威風,很多人都誇你。可是你怎麼又放過那個大哥哥呢?看他那麼囂張,我都想打他了。”回到了城主府,草兒還惦記著剛纔發生的事,顯得忿忿不平。
“草兒,要是有人欺負大哥哥,你會不會幫?”逸塵沒辦法跟草兒說清楚這個問題,就轉移了話題。
“當然了,不管是誰只要欺負大哥哥,我都會打他。”草兒一本正經地回答。
“那要是草兒打不過呢?”逸塵繼續追問。
“那又怎麼樣,我打他跟打得過或者打不過沒關係,我纔不管那麼多呢,反正不會看到別人欺負你。”草兒很嚴肅地說道:“因爲大哥哥對我最好,我也要對大哥哥好。”
草兒走後,逸塵忽然到一陣激,草兒只是一個花草靈,都知道恩回報,比那些人強多了。
——這大概就是他今天的唯一收穫了,於是心也好了起來。
“逸塵,你怎麼現在纔回來,我都等你好長時間了。”逸塵循聲去,只見玉兒靠在湖邊的小樹上,手裡拿了跟樹枝,很無聊的樣子。
“玉兒,是不是雅姐又罵你啦,來找我訴苦。”玉兒只要被公孫雅罵過,都會來找逸塵玩,順便訴訴苦。
“沒有啦。今天舅老爺和表小姐來了,小姐陪表小姐說話,就不理我,還把我趕出來了。”玉兒撇了撇,委屈地說道。
“哦,們一定是很久沒見面了,所以有很多話要說,你就別生氣了。”逸塵想安一下玉兒。
“纔不是呢。表小姐半年前還在這裡住了一段時間,後來舅老爺要去看什麼寶藏,就纏著一起去了。們講話還不要我,沒勁。”玉兒仍然在抱怨。
“們說什麼墓葬啊,打雷呀,還有什麼救命恩人的,我也很想聽嘛……”
“玉兒,玉兒,跑哪兒去了。剛纔還在囉囉嗦嗦,一會兒就不見了……你們在這兒幹嘛?”話音未落,公孫雅就來到玉兒和逸塵跟前,說道:“逸塵弟弟,你不是去天雲城玩嗎,這麼快就回來了。”
“雅姐,今天真沒勁,跟人家……”逸塵突然停止了說話,眼睛直愣愣地盯著公孫雅的後。
那一襲紅衫,算不上特別悉,卻又是一直無法忘記的。
“咦,逸塵弟弟,你怎麼一直盯著我看,我有那麼嗎?”公孫雅覺得逸塵今天很怪異,手在他眼前晃了晃,見仍無反應。
只好隨著逸塵的目去,原來如此。卻又忍不住了起來:“嗨、嗨、嗨——不是吧,沒見過呀,怎麼……”
公孫雅忽然不再說話,因爲發現表妹也是呆呆地看著逸塵……
“是你!”“是你——”對看的兩人突然同時開口,都是一臉的驚訝。
“怎麼你們認識?”現在到公孫雅驚訝了。
他倆不應該認識啊,什麼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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