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好。”接待楊海燕的牙婆是個中年婦,看上去一臉的慈善。“請問夫人有什麼需求?是要買房子還是買下人?或者是其他?”
楊海燕:“我既要買房子、也要買下人,不過要先買房子,再買下人。”
牙婆一聽,這是個大主顧啊:“不知夫人對房子有什麼要求?夫人請坐下說。”牙婆閱人無數,自然是有眼的,眼前的夫人一氣質,瞧著白的臉蛋、一雙手一看就不是做活的,所以知道,這夫人上能賺到錢。
“謝謝。”楊海燕坐下。
待坐下,牙婆給倒了茶。
楊海燕沒有茶,在外面,在沒有人陪同的況下,是不會喝茶的,萬一發生點什麼,那就糟糕了。楊海燕道:“我想買個鋪子,最好連著院子的,院子稍微大一些的,既可以住下人,也可以住主人。然后院子要有后門的,得有大的廳堂。我相公是侯爺下面的軍,平時回來的時候會在家里招待同僚,如果廳堂太小了,可能會坐不下人。”
楊海燕沒有說秦放的份,只侯爺手下的軍就足夠讓牙婆慎重了。說白了,這也不過是借永和侯的勢力,但秦放雖然跟的是熬千夫長,可也的確是永和侯手下,所以這麼說也沒有錯。
果真,牙婆一聽,比剛才端起了更嚴謹的態度。“您請稍等,我看看牙登記在冊的屋子有沒有適合您的。”
楊海燕:“勞煩了。”
牙婆很快就看好了冊子:“夫人,您要求大的院子是有,但是大的院子連著門面的卻沒有。一般大的院子都是富人住的,富人住的地方和做生意的地方不會在一。您看,小的院子可以嗎?或者院子和鋪子分開?”主要還是鎮上資源有限。
楊海燕一聽:“小的院子有幾間房,可住得下下人?”
牙婆:“在這幾個附帶鋪子院子里,有一個院子地段比較好,在鬧市,后面的小院子有三間正房,您如果愿意的話,我可以帶您去看看。”
楊海燕:“可以,那便去看看。”
那院子在鎮中心地方,所以距離牙行還近的,走過去也不過五六百米。
牙婆先帶著楊海燕去看了鋪子,鋪子是關著門的,因為店鋪和院子一起,加上地段,所以價格不便宜。“夫人您看,這就是院子。旁邊有賣布的、賣胭脂水的,婦人經過的比較多。”
楊海燕心想,想要做糕點生意的話,還得開在婦人流量比較多的地方。
牙婆又道:“那院子有兩道門,從店鋪進去是后門,咱們從正門進去看看怎麼樣?”
楊海燕:“嗯。”
楊海燕看好這個院子和門面之后,就直接定了。其實這個院子真不錯,鋪子在后門,正門進可以招待客人。之所以沒賣出去,一是這院子騰出來沒多久,戶主也是剛剛轉賣的。二是戶主開的價格比市場價高了五兩銀子。
鎮上的人賺錢也不容易,五兩銀子對他們來說也不是小數目,所以就算有看中的買主,也想要還價格,或者再考慮考慮。
這不,讓楊海燕撿了到了。
這套院子按照市場價是30兩銀子,買主開了35兩,楊海燕有500兩黃金在,也……還了價格,還了一兩銀子下來,34兩。
上沒有34兩散銀,所以賣了1兩黃金,2兩黃金=100克,每克340元,100克黃金=34000。說到這個,平臺也著實神,但凡平臺上易的東西,需要稱斤賣兩的,平臺會自分割。
34000塊到手,楊海燕買了100兩白銀,100兩白銀=5000克,每克5塊,花了25000。
牙婆帶著戶主和楊海燕直接去鎮長家過戶,鎮上沒有縣衙,鎮長代為縣衙理這些事。楊海燕付了34兩房子錢,和1兩銀子的傭金。
房子手續辦好之后,牙婆對楊海燕更加熱了,這麼大方的老板誰不喜歡呢。
接著,們又去牙行看了下人。
牙婆:“夫人,您要買怎樣的下人?”
楊海燕:“勤快點的,年齡最好在35歲左右,可以是一家人。能識字的就更好了,但是小年輕和小姑娘不要。”如果是小年輕,秦放有時候一個月不在,就算是下人,也不想鬧出閑話。如果是小姑娘,萬一把心思到秦放上呢?
所以楊海還是選擇35歲左右的男,因為按照這個年紀的,在這個時代,可以當和秦放的阿爸阿母了,不容易有閑話。
識字的下人?
這讓牙婆有些為難了:“要識字的下人,必然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但是大戶人家出來的下人,淪落到牙行的,想必是被主家發賣的,還有一種就是家里犯了事,被朝廷發賣的。”
所為家里犯了事被朝廷發賣的,那就是連坐。
比如原主所在的楊家,楊家出事,楊家被殺,但是會連坐到旁系,旁系有時候會被發賣,這種況也存在的,朝廷賣人,賺的銀子是朝廷的。
楊海燕:“被主家發賣?那不太好,萬一在前一個主家鬧的事不太好,我買回去豈不是自己遭殃?”
牙婆:“那在我們這地方要買識字的下人不好找。”
楊海燕:“那就不識字的吧,你這邊有品行尚可的?”
牙婆想了想:“這品行這種東西,我還真看不出。”可不能保證,萬一出了事,那不找?
楊海燕:“那你把人都出來,我且看看吧。”
牙婆:“好勒。”說著,進去了,沒過一會兒,出來了,帶著符合年紀的婦和漢子,都在35歲左右。
那些人穿著牙行的服,臉都不太好。那是當然的,牙行不可能白白養人,能保證他們不被死就是頂天的善良了。
牙婆:“這位夫人要買下人,夫人問話,你們老實回答。”
“是。”
看到是一位未語先笑,秀麗和氣的夫人,婦們和漢子們有些激,都希自己被選中,因為在牙行他們實在不好過,那麼多人在一起,是吃就吃不飽。即便跟了主人家也吃不飽,但肯定能吃的比在牙行里飽。
楊海燕:“你們當中,無拘男,有識字的嗎?”
眾人沉默了一下,識字?這是多大的福分啊?
這時,一個中年漢子出來:“回夫人,我識字。”
楊海燕看著他:“你識字?”
漢子道:“我洪學希,學業的學,希的希。年的時候跟著家父啟蒙過,家父曾經上過私塾,想考科舉,但是后來病重去世。家父去世后,為了生活,我就開始打獵,我這條就是在打獵的時候傷的,因為太嚴重,醫治的費用極高,當時銀子有別的用,所以我就放棄了。”
楊海燕:“你這名字倒是像讀書人家里出來的,那怎麼賣牙行了?”
洪學希略顯拘謹:“因為前斷時間我媳婦生了,生孩子傷了子,需要銀子,我……把自己賣了。”但是他一個瘸子,賣了也不值錢。可是不賣就沒有銀子,所以他才狠心把自己賣了。
楊海燕:“……那你把自己賣了,不是再也見不到你媳婦和孩子了?”
洪學希:“夫人,我是本地人,媳婦和孩子在鄉下。”說著,他跪了下來,“求夫人買了我,夫人的大恩大德,我一定會報答的。”
楊海燕并不是個善良的人,但是聽到這男人為了媳婦賣,也了一點惻之心。看向牙婆:“他怎麼賣?”
牙婆:“二兩銀子。”實際上,牙行買洪學希的時候,也就花了一兩銀子。
楊海燕點點頭,對洪學希道:“你且站到一邊。”然后又看向眾人:“你們這種,還有人識字嗎?”
沒有人開口。
楊海燕又問:“你們之中,有人的廚藝拿得出手嗎?”
一個婦道:“夫人,我以前在大戶人家當過廚娘,您看我行嗎?”
楊海燕看著,這人品怎麼樣第一眼是看不出來的,但是有時候人和人之間有沒有緣分,還得看眼緣。楊海燕對這名婦人的眼緣還不錯,至瘦歸瘦,臉也蠟黃,但是這張臉看上去還是比較和藹的。楊海燕點點頭:“行。不過不管是你還是這位洪叔,如果你們在我這里做的不好,我也不會留你們。人笨一些、老實一些都沒有關系,主仆之間,忠誠是最重要的。”
洪叔、婦:“是。”
楊海燕付了錢,拿著他們的賣契就回去了。洪叔二兩銀子,婦六兩銀子,一共花了八兩銀子,加上之前買房子加傭金的35兩銀子,43兩銀子沒了。
到了院子,楊海燕讓洪學希和婦打掃衛生,婦名范翠柳,原來是大戶人家的廚娘。這戶人家正室夫人和小妾斗的厲害,有一次,廚房被小妾鉆了空子,導致正室夫人差點流產,也因此,廚房的人都換了一批,范翠柳就是這樣被賣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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