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我不能這麼做。”我接著說。
“爲什麼?因爲我是他的人?”林溪瞇起桃花眼問。
“不是,或者……不完全是,我也不知道,總覺得不該和你……可能因爲你是我的家人吧。嗯,大概就是這樣。”酒催人,我有點語無倫次了。
“我是你的家人?呵呵,那林嵐呢?也是你的家人,你不是也很想跟在一起麼?”林溪又問。
“你怎麼知道的?”我到一百倍的驚嚇,不打自招。
“切!你倆在家時候,相互看著的眼神都不對,我是過來人了,怎麼會不明白呢?”林溪笑道,“豈止是我,他也知道。”
“啊?”我到一千倍的驚嚇,養父也知道我喜歡林嵐?
我總覺得,跟姐姐的事被人知道,是一件很驚悚的事!
可能因爲這種抑了太久,已經在我心裡變得暗不堪。
“家人……”林溪沒有回答,自嘲地搖了搖頭,突然直視著我,“小峰,你知道我跟你養父是什麼關係麼?”
“什麼關係……夫、夫妻唄?”我還沉浸在剛纔的驚嚇中,沒聽懂的意思。
“是叔侄,也算是沾親帶故吧,不是親的。”林溪淡淡地說。
“啊!”我到了一萬倍的驚嚇,“叔侄!難道,你是男的?”
“男你個大頭鬼啊!”林溪把一隻玉足從被窩裡出來,笑著踹我,“你剛纔不已經看過了麼!”
“那……你做過變手?”我抓住的小腳,又趕丟掉,這雙讓我迷了好幾年的腳,迷到聽到穿高跟鞋走路,都會激的腳,尼瑪居然是人妖的腳!
臥槽,好惡心!
“靠,”林溪黑下臉,“叔侄!叔叔和侄啊!你想什麼呢!”
噢,嚇死我了,等等,那也不對啊!叔叔和侄?那不是X了麼!
“驚訝吧?”林溪轉,趴過去拉開牀頭櫃的屜,從裡面出半包中華和打火機,出一支點燃,口的被子掉落下來,也沒太在意,把煙和打火機丟給我,又把被子給拉了上去。
嗯,確實不像是打了膠的樣子。
我點上一支菸,靜靜聽酒後吐真言,有時候我八卦的,這消息簡直太勁了!
“我爸爸是你養父的大哥,”林溪朝地板上彈了彈菸灰,悠悠說道,“他跟你養母青梅竹馬,早婚早育,所以,他只不過比我大16歲而已。從小,我就和他們在一起生活,直到小嵐出生,我還抱過呢!那時候,我就一直很喜歡你養父,可能是因爲我父親死的早,是一種父結吧。後來,你媽媽又懷上了你,哦不,是壞上了小嵐的弟弟,就要生的時候,家主了出事,被仇人滅門,我們林家也跟著遭了殃。”
“等下,”我打斷了林溪,“‘家主’出事是什麼意思?”
“呵呵,就是我們林家的家主,蘭陵蕭家,我們林家,時代都是蕭家的僕人,這樣能聽懂了吧?”林溪笑著解釋。
我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這不是家奴麼?
那應該是封建時代的家族關係啊,怎麼現在還會有?
“一夜之間,莊上的幾個家族被誅殺殆盡,你養父帶著你養母、小嵐,還有蕭家的,趁逃了出來,來到東北,輾轉幾個城市,最終在本市安家。”林溪又了口煙,“至於你養父當年在本市黑道稱王稱霸,那都是假的,是他花了大價錢,在江湖上編造了這些謊言,以掩蓋他們逃難過來的份,爲的就是避免仇家繼續追殺!不過,你養父很能打倒是真的,如果不是他從小打你,你也不會變的像現在這麼強,對不對?”
我點了點頭,養父的拳腳功夫,我可是深有會,當年我確實是爲了不被他打的那麼慘,才每天練習,讓自己不斷變強,到十六歲那年,他就已經打不過我了。
“只可惜,後來仇家還是找到了他們……”林溪嘆了口氣,看了我一眼,言又止。
“後來呢?”我聽得正上癮,不追問道。
“你難道不想知道,我在那次戰中的下場麼?”林溪繞開了話題。
“嗯……想!”我更想知道,那個蕭家怎麼樣了,是不是被養父給納爲妾了啊?哎媽,我簡直太邪惡了!
“我被蕭家的老爺子帶了出去,向南逃亡,不過老爺子重傷,沒過多久就去世了,我開始在南方孤一人流浪,那時候,我才六歲啊……”林溪又了口煙,搖頭嘆息,想必是遭了不苦難吧。
“那年冬天的一個晚上,好冷,我睡在橋裡,被凍得昏了過去,第二天早上醒來,發現自己被一個好心的叔叔救了,他很帥,還沒結婚,給我吃穿,供我上學。漸漸的,我長大了,十六歲生日那晚,他給我過生日,讓我陪他喝酒,他把我給灌醉了,然後……”林溪咬著脣,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
簡直是禽不如,聽得我拳頭攥的嘎嘎直響,但又有點莫名的興,想聽林溪詳細講講這段兒。
“但我並不恨他,因爲,他長得和你的養父很像,”林溪仰起頭,把眼淚憋了回去,把關鍵部分省略了758個字,繼續道,“我們以這種奇怪的關係繼續生活,一年後,我懷上了他的孩子,而他那時候正要提拔,怕東窗事發,就讓我把孩子給打掉,我死活不肯,他就把我關在地下室裡,用繩子將我捆在一張小牀上,每天都使勁兒地折磨我!”
這簡直是個變態啊!
“孩子自己流掉了,但他還是繼續折磨我,後來,趁他不注意,我終於從地下室逃了出來,了他的錢,一路往北逃,意外逃到本市,又意外地遇到了你養父,見到他第一眼,我就認出他來了,但他並不認識我,我向他求助,講述了我的經歷,你養父聽完之後非常氣憤,放下手裡的生意,帶著你肖叔,去南方把那傢伙給做了!後面的事,你應該知道了吧?”林溪挑了挑眉,將菸丟向地板,我趕上去踩滅!
“你養父讓我留在了公司,先是當文員,後給他當書,”林溪自問自答,“慢慢的,我又喜歡上了你養父,明知道他是我叔叔輩的人,但我還是義無反顧地喜歡上了他!你養母去世後,我們就在一起了。但我一直沒有告訴他我的真實份,我怕他不肯接……”
“後來呢?”我低聲問,已經沒了聽段子的刺激,覺得林溪真的好可憐。
“直到今年,你畢業之前不久,我才找了個機會,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的份告訴你養父。我本名林若晴,林溪,是那個收養我的人給我起的名字。”林溪提到那個男人,語氣婉,目坦然,我真看不出來對那個男人到底是恨還是不恨。
“你養父懊惱不已,他不想一錯再錯下去,要把我趕出家門,我不肯,他就打我,罵我,可我就是不走,他又去找別的人,還當著我的面,跟們親熱!漸漸的,我被他氣得喪失理智,氣得歇斯底里,我也背叛他,去找別的男人,先從他的心腹張雲凱下手,又去陪客戶睡覺,陪競爭對手睡覺,出賣他,出賣公司!上午董事會上陳律師播放的那段錄音,其實就是我自己錄的,錄完給他聽,我就是要報復他!包括我故意對你那樣,也是想氣他!”林溪咬牙切齒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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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嘆息不已,原來竟是這樣,“你們這是何必呢,都已經在一起那麼多年了,爲什麼還要在乎這層關係?”
“呵呵,小峰,你知道,爲什麼我要把真相告訴你養父麼?”林溪突然問我。
我搖頭,一臉懵,如果是我的話,肯定不會告訴他,帶著這個老死,那最好不過。
“因爲,家主的仇家,在二十二年後,再度出現在本市,”林溪正,一字一頓地說,“而你養父,還沒意識到危險來臨!所以,我必須得跟他挑明關係!因爲保護蕭家,是我們林氏家族存在的使命,爲了這個使命,我得跟他聯手才行,這遠比我們的關係要重要的多!”
“保護?保護誰啊?對了,那個蕭家呢?”我又想起了這茬。
“呵呵,”林溪慘笑,“當年,你養父帶著逃到東北的時候,也懷著孕,安頓下來不久就臨盆生產,就在那時候,仇家追到了他們,你養父爲保住蕭家唯一的脈,忍痛將自己的親生兒子和的孩子換掉,眼睜睜看著殺手們,把自己的親生兒子用枕頭悶死,又裝進一條編織袋帶走,連都沒給他留下!”
“啊?”我虎軀一震,怎麼覺有點不對勁!
“蕭家,也被他們給殺了,你的養父,抱著蕭家孤,藏在洗手間才躲過一劫。他把那孩子帶回家,給他起名,林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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