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楊堔剛下車,就看到了站在門口一臉糾結的白靜。
穿了一套黑的運服,天再黑點兒,都能和夜-融為一了。
楊堔看到白靜立馬就熱沸騰了。
這麼多年了,沒有一個人能給他這種覺。
楊堔掐滅手里的煙,走到了白靜面前。
白靜看到楊堔過來,嚇得往后退了好幾步。
昨天就已經得罪過他一次了,白靜不想再得罪他了。
白靜那種了驚的眼神,楊堔看了就心大好。
他抬起手來,親昵地刮了刮白靜的鼻子,然后笑著問。
“還要再回去賣?”
楊堔不是什麼文明的人,說話一向沒好聽過。
白靜接不了這樣的說話方式,也接不了楊堔對做這些只有之間才能做的親互。
咬著,一句話也不說。
……
“跟你說話沒聽見?”
楊堔活這麼大,還沒人敢不搭理他的。
他不耐煩地住白靜的肩膀,“想賣了找我就行了。我給你錢,你陪我玩兒。”
白靜本來是低著頭的。
聽到楊堔說“錢”,才抬起頭來。
晚風吹起的劉海,額頭-了出來。
白靜的額頭很好看,干干凈凈的,還很飽-滿。
楊堔很喜歡白靜的額頭,看了一眼就移不開視線了。
白靜咬了咬--,問他:“你可以給我錢嗎?”
白靜的表是很的。
楊堔能看出來,尤其是提到錢的時候,的那雙大眼睛都放了,就跟天上的星星似的,一閃一閃。
楊堔最討厭拜金和不忠的人。
他初中的時候,他爸有一段時間生意不好,他媽立馬就出軌找了一個比他爸有錢的男人。
這件事對楊堔的影響特別大,那個時候正是樹立觀的年紀。
后來楊堔就覺得男之間不會有什麼真,所以他經常換朋友。
他追過別人,別人也追過他,不過分手一般都是他提。
膩了就分,的纏著不放,楊堔就用錢砸過去。
楊堔還以為白靜能有點兒不一樣。
可是看到表的那一瞬間,楊堔就明白了,天下人都一個樣兒。
有錢就能睡,廉價得要命。
“怎麼麼又不看我了,把頭抬起來。”
楊堔的聲音帶了些怒氣。
媽的,說錢的時候就敢抬頭,這會兒裝孫子了。
白靜被楊堔吼得打了個激靈,然后趕抬起頭來和他對視。
滿眼慌張。白靜不是說話的格,尤其是和陌生人,基本零流。
在的世界里,楊堔就是個陌生人。
才第二次見面,不知道說什麼,只能瞪著眼睛看著他。
“一個月五萬,你看行麼。”
楊堔看著白靜的眼神,嚨里不停地冒火。
那眼神,太勾-人了,看一眼就想。
這個白靜的,真是有本事。
聽了楊堔開的價錢之后,白靜一度以為自己耳朵出問題了。
白靜懵了很長時間才反應過來。
五萬,真的是五萬……
每天馬不停蹄地做苦工,累死累活下來,一年只能賺不到兩萬塊錢。
五萬塊錢,夠梁朝治一個月了。
“您說的是真的嗎?”白靜還是不敢相信,“五萬,是嗎?”
楊堔不耐煩地說:“你耳朵有問題?我看著像是出不起五萬的人麼。”
“那你你可不可以……先把第一個月的給我。”
這個問題,白靜本沒過腦子就問出來了。
只想著要快點兒拿到錢,梁朝等不了多久。
楊堔還真沒見過談條件談得這麼理直氣壯的姑娘。
親都沒讓他親過一口,就敢開口要錢了?膽兒真大。
楊堔拉住白靜的胳膊,“走吧,進去開個房好好說。”
楊堔在蔣彥進這里開客房是輕而易舉的事兒,幾分鐘就辦好了。
白靜全程都被他拉著,他手心滾-燙,燙得白靜好幾次都想手。
……
白靜被楊堔拉著上了三樓。
他們是爬樓梯的,白靜一天沒怎麼吃東西,進了房間之后就開始大-氣兒。
楊堔坐到沙發上,看著白靜臉-紅脖-子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跟哥哥混,力這麼不好可不行。”
白靜被楊堔說得尷尬了,趕停下來,然后乖乖地站在楊堔面前。
就跟犯了錯的孩子似的。
楊堔歪著頭打量著。
個子不高,頂死也就一米六。
今天又穿了一套黑的運服,松松垮垮的,看著還有點兒邋遢。
短發,齊劉海,看著像高中沒畢業的。
楊堔從煙盒里了一煙叼在里,拿起打火機遞給白靜。
白靜一臉疑地看著他。
“楊先生,我……我不煙的。”
楊堔白了一眼,不耐煩地解釋道:“我讓你給我點煙,沒讓你煙。我不待見人煙,你對我胃口。”
白靜聽到是點煙,趕接過打火機,走近楊堔,然后俯下-。
差一點兒就要點著的時候,楊堔突然往后挪了一把。
白靜咬-了咬-,自己也不清楚自己哪里又做錯了。
“蹲下來給我點,我不喜歡抬起頭看人。”
楊堔說,“趕。”
“好,好的。”
白靜趕蹲到了楊堔面前,仰頭看著他,張地給他點燃了那支煙。
楊堔吸了一口,把煙圈吐到了白靜臉上。
白靜嗆得咳嗽了好幾聲,剛才正吸氣,煙霧都被吸到了嚨里。
白靜眼淚都飚出來了。
楊堔看著白靜這樣兒,笑了。
“嗯,看來是真的不會煙。”
他彎腰,把白靜從地上拽到了懷里,一只手摟住的腰。
“嘖,有點兒瘦。多斤?”
白靜其實特別不喜歡這種親。
很討厭和除了梁朝之外的任何一個異接-,一下胳膊都不行。
但在現實面前,只能低頭。
如果可以,白靜真的恨不得以命換命。
……
楊堔特別不爽白靜在他面前走神,他出手,在白靜屁-上-了一把。
白靜回過神來,紅著臉回答他:“九十斤……上次稱的時候是九十斤。”
楊堔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九十斤,好像有點兒瘦。
“今年多大了?”
白靜低頭,小聲說:“二十一了。”
“在哪里上學?”楊堔繼續盤問。
聽到上學兩個字,白靜的眼眶突然就酸了。
三年前,拿到了沈音樂學院的錄取通知書,當時居委會把學費一次給了。
總共是三萬多塊錢。
當時白靜特別高興,以為自己能上大學了,可沒多久,梁朝就被確診為肺癌。
白靜當時想都沒想,就把錢拿來給他治病了。
想到往事,白靜還是沒能忍住眼淚。
深吸了一口氣,說:“我已經不上學了。”
很平靜的聲音,如果仔細聽,可以聽出點兒哭腔來。
要是別的人這樣,楊堔會覺得們在裝-。
可白靜這樣,他居然有點兒難過。就好像沒有學上的人是他一樣。
“沒事兒,不上學現在不是一樣能賺錢麼,你這工資比上過學的人都高了。”
楊堔笑著了一下白靜的短發。
“所以,伺候好我,比什麼都強。”
楊堔的話只會讓白靜覺得屈-辱。
可是仔細一想,他說得沒什麼不對。白靜只能點頭。
“……是,楊先生。”
“別先生先生的了,我剛大學畢業,沒比你大幾歲,哥哥就行了。”
楊堔不滿地拍了拍的后背,“再先生就開了你。”
白靜咬-著-不說話。
什麼哥哥妹妹的,不出來,太麻了。
“……能不能換一個稱呼?我,我不太……”
“算了,直接我名字就行了。”楊堔揮揮手打斷。
“不為難你了,以后有得是機會讓你哥哥。”
“先跟你說說陪我玩兒的規矩。規矩說了就得記住。知道不?”
白靜聽話地點頭,“你說,我會記住的。”
“現在我跟你搬東西,從今天晚上開始住我那兒。跟我好的時候別跟別的男人勾勾搭搭,還有,晚上八點半之前必須回家。白天我也忙,一般不會找你,你想干什麼就干什麼。”
楊堔一口氣說了一大段話,白靜聽得一愣一愣的。
“今天晚上……就要搬過去?”
“剛才是通知你,沒跟你商量。”
楊堔拉著白靜從沙發上站起來往外走。
**
楊堔做事兒一向雷厲風行,說風就是雨。
他讓白靜今兒搬家,鐵定得搬過去。
白靜被楊堔拽著上了車。
他的車是一輛底盤很高的越野,白靜不認識那個車是什麼牌子,但是覺得這車肯定很貴。
白靜不會系安全帶,楊堔發了車子之后,車里就開始滴滴滴滴地響。
楊堔側過頭看了一眼白靜,“系上安全帶,你不嫌煩麼。”
白靜趕拉了安全帶往過拽,要往-孔里-的時候,被難住了。
白靜沒坐過這麼好的車,出租車也很坐,這種東西真的不。
弄了半天都沒能系上,白靜只能跟楊堔求助。
“這個,我好像不會……”
楊堔有些無語,側過子給白靜系上了安全帶。
“以后學著點兒,出去別給我丟人現眼。”
白靜點點頭,一句話都沒有說。
知道,自己沒什麼見識,他們有錢人的世界,也不太了解。
白靜把家里的地址告訴楊堔之后,就沒有再開口說話了。
怕自己說得不合適,被楊堔罵。
……
白靜是在棚戶區租的房子,楊堔的車本就開不進去。
到路口的時候,白靜讓他停了下來。
“這里進不去了……我自己去收拾吧,你等我一刻鐘就好了。”
楊堔不耐煩地皺眉:“你讓老子在這種破地方等你一刻鐘?待會兒車里都被熏臭了。”
白靜尷尬:“要不你再往外走走……”
“不用,反正已經熏臭了,無所謂了。”
楊堔拉開車門,“正好也沒看過這麼破的房子,下去開開眼。”
白靜難堪地咬。
楊堔語氣里的嫌棄和不屑,怎麼會聽不出來。
像他們這種從小就沒吃過苦的人,當然不會明白活著有多難。
楊堔和白靜一塊兒走在窄巷子里,巷子里的路特別不平整,也沒有路燈。
白靜已經很悉了,走起來很順,可是楊堔沒幾步就被絆了一下,差點兒摔倒。
“這是什麼狗屁破路!老子遲早有一天把這里拆了。”
聽到楊堔的罵聲,白靜趕回過頭問他,“你怎麼了?沒事吧?這里不太平,要不你還是回車上吧……”
“走這麼遠了你讓我回車上?長本事了啊,你還敢命令我了?”
楊堔抬起胳膊來對白靜吹了個口哨,“過來,攙著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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