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屈辱

金鷹牌是拿回來了，而劉三那里，因為死去的侍小蓮父親貪錢，而黃艷青又愿意拿出一筆款項代為和解，所以陳知府便輕判兩年，算是小懲大誡。不過，就算是坐兩年，只要花點錢，很快就能出來了。

龍尹樂也說不清楚自己是想留下還是想離開。當收拾好東西打算離開的時候，心里有滿滿的不舍和不甘。其實冷靜下來之后，也想去了解攝政王那里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他無端端為何會變攝政王，又為何相見不相認。

總之，不管如今，暫時是留下來了。

但是，對劉家充滿厭惡，因為這里沒有半點和諧的氣氛，各房的爭斗讓覺得討厭，最后決定回去風教。

跟壽頭相了幾日，他雖然是個傻子，但是他生純良，天真可憐，像是盡老爺子的萬般寵，但是也為府的恥笑和欺負的對象，臨走的時候，竟然舍不得。

“姐姐，我想去南房。”這日清晨，壽頭有些郁悶地來跟說。

龍尹樂問道：“南房是什麼地方？”

小香在一旁回答說：“南房是書房，有先生教學問。”

龍尹樂奇怪地問道：“好端端的，為什麼要去學東西？”他生活富足，不愁材米油鹽，而且這個年代文盲滿大街都是，他去念書豈不是自討苦吃。

壽頭幽幽地道：“六弟問我會不會寫自己的名字，我不會寫，他們拿小石頭扔我，笑我是傻子，姐姐，我不要當傻子。”

龍尹樂眸一冷，道：“你六?弟拿小石頭扔你？”

“是的，他和小廝們都笑我，連小廝都欺負我。”壽頭一副想要哭的樣子，背過臉著后腦勺，“這里好痛。”

龍尹樂手去，那里頭發僵，竟是被滲了，如今跡干在發上，把發染得僵起來。

龍尹樂大怒：“豈有此理，竟然如此狠毒？小香，拿些外敷的藥和取一盤熱水過來。”

小香雖然對壽頭無禮，但是說欺負他是萬萬不敢的，如今見他竟然被人扔破了頭，也不住有些氣憤，道：“笑笑也就罷了，何必下重手呢？這琦孫爺也太過分了。”

老爺子通共有三個兒子，大兒子劉并是壽頭的父親，他生了三個兒子，壽頭是最小的，但是唯獨只有壽頭才是他正妻所生，所以壽頭是劉府的嫡孫。老爺子一向重視嫡出，對于劉家的長子嫡孫十分重視，下令所有的孫子都要用名字做稱呼，而唯獨壽頭可以一人可以為孫爺。

二爺劉并漢育有一子一，是個賭鬼，每日流連賭坊，早出晚歸，比上班還要準時。

三爺劉并棟的有兩個兒子，其中一個就是這位琦孫爺。至于劉并棟是個什麼樣的人，可以用三一多來形容。三爺很不嫖，三爺很不賭，三爺很不喝，還有一多就是三爺的姬妾很多。也算是他娶了個賢妻，這位妻子黃艷青在他屢次落難的時候，都可以傾囊相救。這一次強暴侍，便把他夫人的私房錢全部花。

這天下有些人就是這樣，一輩子只能跟在丈夫后替丈夫屁。黃艷青便是如此。

而劉府還有一個不容忽視的人，就是撿回來的姑劉燕香。此人嫁過兩次，兩次都因為無子被休。如今在茶莊幫忙，為人勢利，又懂得結老爺子，在劉府倒有幾分勢力。

而這些個人包括劉并，沒有一人是真心疼壽頭，每個人都喜歡看他傻子的模樣，看他被折磨被戲弄被恥笑。

今日，這位琦孫爺便是這樣，因為功課的事遭老爺子的責罵，他便把氣出在壽頭上了。

龍尹樂用剪刀為壽頭剪掉傷口的頭發，用燒酒消毒一下再灑上藥，消毒的時候壽頭疼得呲牙咧齒，卻不半句，讓龍尹樂瞧見了十分心疼。

小香憤慨地道：“不行，我要去告訴老爺，讓老爺為孫爺出頭。”

龍尹樂淡淡地道：“不必，要報仇何必找老頭，我去找他。”

壽頭擺擺手，“千萬不要，他很厲害的，他底下的小廝都會武功。”

龍尹樂邊揚起一抹冷笑，道：“壽頭，你想不想看他吃癟的樣子？”

壽頭想了一下，“但是，我們不是他的對手。”

龍尹樂拉著他的手，道：“走，我們去找他。”

小香有些害怕，遲疑地道：“但是，琦孫爺是個很記仇的人，而且，他很兇的。”

“再兇，能兇得過我去？”龍尹樂冷笑一聲，還真沒見過惡人。心中正是郁悶得要，便找這位琦孫爺出出氣去。

拉著壽頭便走，小香想了想，怕壽頭出事，便立刻去稟報管家。

琦孫爺今年十七歲，訂了親事，今年八月親。這種紈绔子弟，每日只懂事斗非，斗蟋蟀斗，是個被黃艷青寵壞了的二流子。

他打了壽頭，如今正在院子里小廝們玩藤球。他一腳踢起藤球，藤球落在剛來到的龍尹樂腳下，龍尹樂腳踩住藤球，邪笑一聲，“琦孫爺很好的雅興啊！”

琦孫爺邪氣一笑，用調戲的口吻道：“我道哪里來的人呢，原來是傻子的夫人啊。我要是早知道你這麼漂亮，我興許會考慮娶你過門，不過，我們劉家乃是全國首富，若不是傻子，誰愿意娶一個寒門小家碧玉啊？”

龍尹樂也不生氣，笑道：“藤球在我在娘家的時候也最玩，不知道琦孫爺能加我一起玩嗎？”

琦孫爺哈哈大笑，“婦道人家，也玩藤球？也好，正好讓小爺看看英姿。”說完，他走到壽頭面前，手用力住他的鼻子，道：“劉烏，看到沒有，你媳婦兒要跟我玩兒。”看到壽頭吃痛的樣子，他更是笑得恣意。

跟他玩兒的幾名小廝也過來，其中一名竟然無恥地用手壽頭的下，邪惡地笑道：“不知道劉烏爺懂不懂得人道呢？能不能讓這麼漂亮的孫舒服呢？”

因為壽頭是長年累月地被欺負，而他也從不去告狀，更不會報復，這些人便越發地放肆，連底下的人都敢公開恥笑辱罵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