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
“母妃不在?”齊王見宮人神尷尬,停下腳步看他。
“回殿下,今日一早,明月宮就來請娘娘,說是為民祈福,抄寫經書。”
齊王把手里的雕花木盒到宮人手中:“母妃回來,把此給母妃。本王逛街時,覺得這對手環很襯母妃,便買了下來。”
抄寫經書?
整個皇宮,誰不知道蘇貴妃不喜詩書字畫。恐怕抄寫經書的,只有看不順眼的妃嬪,而自己是滴墨不沾。
每當蘇貴妃心不好時,宮里總會有妃嬪倒霉,從無例外。
“殿下。”長隨小聲提醒:“后宮之地,不宜久留,您該去太央宮給陛下請安了。”
太央宮外,劉忠寶看到齊王,笑著行禮:“四殿下安。”
“劉公公安好。”齊王看向宮:“不知父皇此刻可方便?”
“皇上說了,這個時辰若是幾位殿下來,不必老奴通傳,殿下盡管進去便是。”劉忠寶笑地替齊王推開門。
穿過肅穆的走廊,齊王聽到寢殿傳出的說笑聲。他停下腳步,整理了一下,邁過門檻走了進去。
“兒臣給父皇請安。”
齊王行禮的姿態十分優雅,即使是挑剔的禮儀員,也指不出半點錯誤。
“起來,坐著說話。”隆帝讓宮人給齊王搬凳子:“你五弟方才來跟朕抱怨沒有用膳,累得宮人給他準備早膳。”
齊王看向坐在桌邊,低頭用膳食的宸王,笑著開口:“五弟向來格散漫,待家后,有王妃管著就好了。”
“你用過早膳沒?”隆帝指了指右手邊的空位:“若是沒用,過來跟你弟弟一起吃。”
“謝父皇厚,兒臣已經用過了。”
“我一個大男人能讓小姑娘管著?”宸王放下筷子,極其自然地接太央宮宮人的伺候,宮人們伺候起來也得心應手,仿佛他本就是太央宮的小主子。
隆帝笑而不語,他抬手讓宮人把席面撤走:“延澤,你的婚事在即,若有什麼添置的東西,直接報給殿中省,讓他們為你準備。”
“兒臣的婚事,殿中省與禮部都很上心。今日進宮,一是想給父皇請安,二是想見一見母妃。”齊王看了眼宸王:“進了宮才知道,貴妃娘娘攜后宮諸位娘娘抄經書祈福去了。”
“好事啊。”宸王懶洋洋地靠在椅子上:“承蒙上蒼庇佑,父皇勤政民,才讓我大百姓安居樂業,足食。諸位娘娘此舉,傳出去也是佳事一樁。”
齊王輕笑:“五弟此言有理,兒臣以為,不僅娘娘們抄寫經書,兒臣為皇子,也該抄寫經書為天下百姓祈福。”
宸王拿眼角余瞥齊王,長這麼大,他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主提出抄書的。
這是一種怎樣的神?
“抄書這種事呢,講究的是心誠則靈。我怕抄寫的經書太多,神仙看不完。”宸王阻止了齊王拖所有兄弟姐妹下水的謀:“不如捐一筆錢到善堂,那也是行善積德。父皇,兒臣說的可有道理?”
隆帝微微頷首:“延澤,你婚事在即,抄寫經書這些小事,無需你來做。”
“是。”齊王垂下眼瞼:“是兒臣想得不夠周全。”
隆帝本還想說兩句婚后,夫妻間當相互扶持的話,可是看著云延澤恭恭敬敬的模樣,他轉頭看云渡卿。
“父皇,兒臣也是有婚約在的人,雖然離親還有一段時間,但也有很多事要做 。”宸王趕開口:“我看兵部不錯,要不您讓兒臣去兵部待幾天?”
抄書是不愿意抄書的,哪個腦子正常的人,會喜歡干這種事?
“兵部尚書年紀大了。”為皇帝,隆帝對心腹大臣還是有幾分憐憫心的,至沒打算讓兒子去禍害老人。
“朕瞧著禮部不錯。”隆帝想了想:“你去禮部待些日子。”
禮部尚書脾氣好,口才佳,魄健碩,不容易氣出病。
更重要的是,禮部侍郎是明敬舟。
“父皇,兒臣覺得這事還能再商量商量……”
“君子一言九鼎,朕明日就下詔令到禮部。”隆帝擺手,一臉頭疼的表:“你跪安吧。”
“父皇,父親,親爹……”
“劉忠寶,請宸王出去。”
看宸王被劉忠寶“請”了出去,齊王站起作揖:“父皇,兒臣也告退。”
幾個皇子中,除了云渡卿,誰敢在父皇面前如此胡鬧?
“殿下。”劉忠寶笑瞇瞇站在門口:“請殿下莫要生氣,陛下安排您去禮部,也是為了您好。”
當然,也是為了兵部尚書好。
禮部雜事雖多,但很多事務都與學堂科舉有關,陛下堅持讓五殿下去禮部,皆是在為殿下鋪路。
“五弟。”齊王走出殿,來到宸王面前:“恭喜五弟。”
“有什麼喜的?”宸王挑眉:“難道你在戶部待得不高興?”
齊王淡然一笑:“難得五弟主提出為父皇分憂,自然值得一聲恭喜。”
“四哥的恭喜,我收下了。”宸王似笑非笑:“不過是口頭上的恭喜可不夠,等會回去記得把賀禮送到我府上。”
說完,轉大步離開。
劉忠寶笑瞇瞇地看著這一幕,宸王離開時,躬作了一下揖。
明月宮,蘇貴妃吃了一塊宮喂到邊的水果,挑了一份抄寫的經書看了看,嘖嘖搖頭。
“字跡敷衍,們的心不誠。”嘆息一聲:“明日繼續抄。”
“娘娘。”香絹小聲說:“皇上下了詔令,讓殿下去禮部學著做事。”
蘇貴妃從貴妃榻上坐起:“禮部尚書年紀多大?”
“剛過不之年,脾氣也好。”
“哦。”蘇貴妃懶洋洋地躺了回去:“那沒事了。”
禮部員卻覺得有事,而且是大事。
朝中六部,混世魔王去哪個部門不好,為何偏偏要來他們這里?
“兵部尚書年邁,不得氣。”
“工部尚書脾氣暴躁,容易手。”
“齊王殿下在戶部。”
“懷王殿下在刑部。”
“那不還有個吏部?”
“吏部尚書一言不合就撞墻死諫,你懂的。”
“那等宸王到了禮部,誰帶他做事?”
眾人沉默,無人開口。
門外傳來腳步聲,眾人齊齊回頭,看到來人是明敬舟以后,眼神里迸發出耀眼的芒。
就是他了!
明敬舟被同僚們的眼神嚇了一大跳,他往后退了兩步,疑問道:“諸位同僚為何如此看我?”
“明兄,想開些,世上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
“明兄今日真是氣宇不凡,風度翩翩。”
“我們禮部的榮耀與興衰,就靠你了。”
明敬舟發現前幾日因為政見不和,跟他吵過幾句的同僚,也扯著一張老臉在對自己笑,笑得分外真誠,格外友好。
禮部有兩位侍郎,另一位侍郎周瑞,見明敬舟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忍不住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方才宮中傳來詔令,宸王殿下要來我們禮部。”
明敬舟:“……”
娶他兒不算,還要他提前教婿,這是什麼人間苦難?
陛下的良心,當真沒有一星半點的痛嗎?
“這里就是禮部?”玖珠捧著食盒走下馬車,仰頭看著禮部大門上的牌匾,驚嘆不已:“好漂亮的字。”
春分走到看護禮部大門的護衛面前:“大人,明侍郎府中家眷,為明侍郎送食盒,請大人代為通傳。”
“請姑娘稍等。”眷前來送食盒是常事,護衛打了一個手勢,便有人進去通傳。
玖珠第一次來禮部,就連門口那對石獅子,都覺得格外威風凜凜。
父親好生厲害,能在這里任職。
踢踢踏踏的馬蹄聲傳來,玖珠回頭的瞬間,笑彎了眼睛:“殿下。”
“你怎麼在這?”宸王從馬背上跳下來,看到玖珠懷里的食盒:“給明侍郎送餐食?”
“左右我無事,聽母親安排人過來送餐食,就跟著一起過來了。”玖珠疑地看著宸王:“殿下為何來這里?”
“本王自然是有正事。”宸王微微抬起下:“本王也在禮部任職,可不像你這個小姑娘,整日無事可干。”
“殿下好厲害。”玖珠眼睛撲閃撲閃地看著宸王,眼里好像有星星灑落。
原本打算來禮部看看就走的宸王,看著這雙亮閃閃的眼睛,淡笑一聲:“不過是小事。”
“殿下可知這幅牌匾是何人所寫,字很漂亮。”
宸王抬頭看牌匾,凝神細想片刻:“此字乃名臣王稼虛所寫,他陪先祖打天下,定制律法,一生清廉,剛正不阿。他死后,無數百姓自發為他戴孝守陵,稱其為青天大老爺,是個值得敬佩的人。”
“殿下懂得真多。”玖珠慨:“能讓那麼多百姓戴,一定是個好。”
“自然,能有此等能臣,是朝廷之幸,也是百姓之幸……”
“微臣見過王爺。”明敬舟走到宸王面前,行禮:“不知殿下來,微臣有失遠迎,請殿下恕罪。”
宸王扶起明敬舟,回了半個晚輩禮:“你我在禮部共事,實在不必這麼客氣。”
共事?
連禮部門都沒踏進來,也算共事?
“父親。”玖珠把食盒給明敬舟,開心地給宸王行了一個福禮:“沒想到殿下與父親是同僚,日后還請殿下多多照顧家父。”
“好說,好說。”宸王微笑:“明大人學富五車,才高八斗,晚輩還有很多地方想向大人討教。”
玖珠覺得宸王殿下說得很對,于是轉頭認真地看著明敬舟:“殿下還很年輕,有不懂的事很正常,父親要多教教殿下哦。”
明敬舟看著對自己友好微笑,還給自己回晚輩禮的宸王,抱了懷里的食盒。
宸王殿下,你不對勁!
聽說,容王殿下點名要娶太傅府的那位花癡嫡女,全城百姓直言,這太驚悚了! 這幾個月前,容王殿下不是還揚言,要殺了這個花癡嗎? 太傅府,某花癡女看著滿滿一屋的聘禮,卻哭喪著臉,“來人啊,能不能給我退回去?” 京城貴女們紛紛爆起粗口,“你他媽要點臉!”
穿成了瑪麗蘇小說里大反派暴君的炮灰寵妃,司玲瓏告訴自己不要慌,反正暴君就要狗帶了。 卻不想,暴君他突然綁定了讀心術。 暴君要殺女主自救,司玲瓏內心瘋狂吐槽,【狗皇帝快住手,這是女主!】 司玲瓏替受傷的暴君縫傷包扎,暴君夸她手法正宗,卻聽她內心得意,【那必須的,咱是專業獸醫!】 夜里,司玲瓏睡不著在腦內唱歌,忍無可忍的暴君直接將人攬進懷里。 “閉嘴!再吵就辦了你。” 司玲瓏:……我都沒出聲!
雲府長女玉貌清姿,嬌美動人,春宴上一曲陽春白雪豔驚四座,名動京城。及笄之年,上門求娶的踏破了門檻。 可惜雲父眼高,通通婉拒。 衆人皆好奇究竟誰才能娶到這個玉人。 後來陽州大勝,洛家軍凱旋迴京那日,一道賜婚聖旨敲開雲府大門。 貌美如花的嬌娘子竟是要配傳聞中無心無情、滿手血污的冷面戰神。 全京譁然。 “洛少將軍雖戰無不勝,可不解風情,還常年征戰不歸家,嫁過去定是要守活寡。” “聽聞少將軍生得虎背熊腰異常兇狠,啼哭小兒見了都當場變乖,雲姑娘這般柔弱只怕是……嘖嘖。” “呵,再美有何用,嫁得不還是不如我們好。” “蹉跎一年,這京城第一美人的位子怕是就要換人了。” 雲父也拍腿懊悔不已。 若知如此,他就不該捨不得,早早應了章國公家的提親,哪至於讓愛女淪落至此。 盛和七年,京城裏有人失意,有人唏噓,還有人幸災樂禍等着看好戲。 直至翌年花燈節。 衆人再見那位小娘子,卻不是預料中的清瘦哀苦模樣。雖已爲人婦,卻半分美貌不減,妙姿豐腴,眉目如畫,像謫仙般美得脫俗,細看還多了些韻味。 再瞧那守在她身旁寸步不離的俊美年輕公子。 雖眉眼含霜,冷面不近人情,可處處將人護得仔細。怕她摔着,怕她碰着,又怕她無聊乏悶,惹得周旁陣陣豔羨。 衆人正問那公子是何人,只聽得美婦人低眉垂眼嬌嬌喊了聲:“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