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然道:“我總覺得,這個王博跟汪家,或許還是有點什麼,不然事怎麼會這麼巧,那厲鬼早不討債,晚不討債,偏偏這時候討?”
康時聞言道:“也許是之前汪家時運旺盛,所以等到汪家時運低的時候才有力量去手?”
溫然搖頭:“不可能,汪國倫的太太福運不薄,如果那厲鬼是等著汪家時運低才有力量報復,那殺的第一個人絕對是汪國倫,可現在第一個死的是他太太,第二個很可能是他兒,可汪國倫才是真正的被討債的,那這說明什麼?”
康時眉頭一皺:“報復,純粹的讓他到痛失人的報復。”
康時說完,眼神也不免冷了幾分,既然是因果,那就不會是無緣無故,這汪國倫到底做了什麼事,讓一個厲鬼這麼狠厲的報復。
汪國倫坐在不遠的沙發上,但汪家的客廳不小,在康時和溫然刻意低聲流的時候,他想聽也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麼,卻也一直在關注著他們,見康時朝他看過來,那眼神讓他心中猛地一突,有些不安道:“大師?”
康時沉聲道:“汪先生,你究竟還有什麼沒有代出來的,你家這況,可能比我一開始所預測的,還要兇險。”
汪國倫差點的直接給他們跪下,就差指天發誓了:“大師我真的沒有謀財害命,這些年就算有些商業競爭上的不那麼明正大,但絕對沒有害過人命!我發誓,我甚至可以拿我兒的命來發誓!”
見他如此信誓旦旦,連最張的兒都能拿來發誓,康時多也對他信了一些,可是這事總著一怪異。
靠著溫然坐的夏宇將他們剛才的對話都聽在耳里,見他們似乎有些沒頭緒,忍不住道:“既然你們覺得王博這個時間點有點奇怪,那反正現在也沒頭緒,不如查查王博?”
康時點了點頭:“現在目前所知的,也只有王博了,不知道汪先生能不能拿到王博的詳盡資料,越詳盡越好。”
汪國倫忙道:“可以可以,我馬上讓人去查。”
汪國倫的話音剛落,樓上傳來汪倩的尖銳的驚聲,康時第一個沖了上去,汪國倫也慌忙的跟上。
二樓汪倩的房間中,大開的窗戶正刮著一陣陣森冷的風,汪倩整個人趴在地上,雙手的摳著地板往外爬,不算短的指甲甚至都扣斷了幾個,兩手整個鮮淋漓,而整個人被一看不見的力量用力拽著雙往窗外拖。
康時推門而的瞬間,幾張符紙給丟了出去,那力量瞬間退去,汪倩兩條懸空被往外拖拽的猛地一落地,幾乎是連滾帶爬的往門口爬去。
康時沒管汪倩,直接沖向窗戶,可是那氣已經散去,消失的干干凈凈。
汪倩的抱著父親,一個勁的發抖,驚嚇過度的一度哭不出聲。
而汪倩兩條的兩側,赫然是兩道淤的發黑的五指印,提醒著他們,剛剛那個厲鬼,差一點就要了汪倩的命。
第18章
一整夜平安無事的過了,那厲鬼并沒有再出手過,汪倩經過剛才的驚嚇,本不敢一個人呆,一整夜都窩在沙發上,抱著父親的手臂瑟瑟發抖,直到天亮都沒緩過來。
而的腳上被鬼抓過,淤黑的地方已經變得腫痛難忍,一張小臉白的毫無,再沒有比這麼直觀的更能挑戰世界觀的了。
被厲鬼抓過的地方帶著毒,如果不理的話,會慢慢腐爛,嚴重的有可能需要截肢甚至要命,康時上并沒有帶祛除毒的藥,所以打算帶著汪倩先回道觀將毒出來,汪國倫連忙要求一起去,以前對他來說溫馨的家,現在就像一會只吃人的巨,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對他張開盆大口將他吞吃,他是說什麼都不敢繼續呆在家里了。
康時也擔心他不在的時候汪國倫會出什麼問題,汪太太就是白天的時候出事的,所以天亮之后也未必就是安全的,于是干脆將人都先帶回道觀再說。
溫然拒絕了康時一同去道觀的邀約,既然康時接下了這件事,他也沒必要這樣的跟著,夏宇倒是想跟著的,這種詭異的事,讓人既害怕卻又充滿了好奇,可惜他們寢室還有個病患要照顧,而且他也差不多兩天兩夜沒怎麼休息過了,再不休息一下人就要廢了,不過臨走時還一再叮囑康時有了進展就告知一聲,溫然這才知道,他倆不知道什麼時候連微信都換過了。
雖然溫然也差不多跟著折騰了兩天,但他們這種有修煉的人,這點時間不休息也不算什麼,所以讓夏宇直接回了寢室,他去醫院換班元慈軒。
結果剛到醫院,就收到了祁云敬的消息。住院這段時間,他們雖然也經常會去醫院陪著,但時間上總是錯開,老人還念叨了幾次,總不見他們兩人一起,這次祁云敬空出了午餐時間,準備溫然一起去醫院陪吃個飯,也讓老人安安心。
作為一個敬業的協議履行人,這點要求溫然自然沒有意見,反正楊曦因為擔心朋友的家里事,也差不多一晚上都沒睡,白天給他安置妥當了,叮囑一下護士注意打針時間,他睡覺的時候也不需要人時刻守著。
祁老太住的是私人醫院,距離楊曦所在的醫院不算遠,但也不算近,祁云敬原本以為溫然在學校,得知他在醫院,就正好順路過來接。
祁云敬的車看起來不太顯眼,普普通通毫無特,但車卻是應有盡有,溫然一上車,第一眼所見的并不是祁云敬,而是車上那個長的像小冰箱的東西,手都已經上去了,卻還是出于禮貌的詢問了一句:“我可以喝嗎?”
連路上時間都不放過繼續在辦公的祁云敬頭都不抬的嗯了一聲,沒想到接著就聽到溫然滿是憾的說:“啊...都是酒啊,連一瓶宅快樂水都沒有。”
與某些世界有些軌的祁云敬這才抬頭看向溫然,平靜的眼神中有著淡淡的疑:“什麼水?”現在的商品名的這麼直接了麼,快樂水,喝了就會快樂?
溫然關上冰箱門,往椅背上一靠,要不是空間有點不太夠,他都恨不得癱下去了:“就是快樂水啊,冰可樂,喝了嗓子冒煙氣沖腦門的夏日圣水!”
看了眼毫無坐像的某人,祁云敬收回視線,這些小年輕的世界,果然不好懂。
想到之前哲給他發的消息,祁云敬道:“小哲的劇組已經順利開拍了。”
溫然一邊將腦袋往出風口那里湊一邊道:“之前劇組不順利是小婉不希哲有跟別的人親熱戲才搞的破壞,現在小婉放下了,自然就順利了。”
祁云敬只是告知一聲后續,并沒有繼續談的意思,說完就繼續埋首公干了,溫然也熱的不想說話,兩人一路安靜的零流。
到了醫院,溫然一下車就直往的病房去,祁云敬落后他一步,剛下車,想了想,朝司機道:“放點可樂在車上。”
司機應了一聲,祁云敬頓了頓又道:“不要放太多。”這種東西,喝個一兩口解解饞就行了,多喝無益。
看著孫子和孫媳婦一起來,祁老太都笑了一朵花,加上醫生告知現在的況還可以,只要注意定期回醫院復查,再調養個幾天就能回家了,心就更好了。
一直拉著溫然的手,聽著他說著學校里的一些趣事,這種覺是以前祁老太從未過的,的兒孫子外孫,一個個都是個小大人,從小都是正正板板的,這種兒孫繞膝的談笑,幾乎是沒有。
見溫然三兩句就恨不得逗的老太太笑一次,祁云敬都有些新奇的停下了手上的工作,看著溫然能把一件食堂打飯的小事,都能說得妙趣橫生,仿佛是一件天大的趣事,倒是有些佩服他的口才了。
聽著溫然在學校連一塊紅燒都要跟人斗智斗勇的搶,祁老太被他逗樂的同時,不免有些心疼道:“以后讓家里的廚師給做,做的多多的,然后讓司機給你送去,上課這麼累,哪能吃不飽呢。”
溫然著老人的關,臉上笑瞇瞇道:“,這您就不知道了吧,搶著吃才香呢,真多了,再好吃也不是那個味了。”
這話不知道是不是到老人的點了,祁老太輕嘆了一口氣:“可不是,想當初,在那個的年代,咱們家的分不好,不是正苗紅的貧農,挨了不的批|斗|,有一段時間啊,那日子過得就不是日子,吃都吃不飽,那個饃,就掌大的一塊,全家都分著吃,到現在我都還記得,你們爺爺遞給我的那一小塊饃的味道,再也沒有比那更好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