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了嗚……”

聞鳴玉疼得眼淚都冒了出來，聲音帶著哭腔，沙沙的，還有點，聽起來就可憐，惹人憐。

不過，他眼前的人是穆湛，不太正常，聽了這聲音，倒覺五臟六腑被猛地狠狠一敲，搗得混至極，仿佛一個火種扔到了干枯野草的荒原，瘋狂燃燒起來，從腦子燒到心臟，并迅速蔓延至全。理智被摧毀，沸騰，眼球充，太狂跳鼓脹地發疼。很難，但他心底卻涌起一種極其難得的奇妙滿足。

聞鳴玉的小長得很漂亮，骨勻稱，不會過于纖細，但也不壯，恰到好，腳背弧度優，皮白皙細膩，綢般的，宛如玉。

唯一的瑕疵，也許就是下午騎馬時腳踩馬鐙磕出來的淤青，襯著白皮，格外明顯。

穆湛輕輕挲著橫在腳踝上的一道青紫，像是被什麼綁過，這麼盯著，眸越發深沉，晦暗莫測。

聞鳴玉覺到握住他腳的手微微收，有點茫然不安，小小聲：“……陛下？”

他不知道，穆湛本移不開視線，甚至竟然想低下頭，沿著一點點往上親……是想象著那個畫面，就控制不住地興，心跳得極快，手指都在抖，宛如一個變態。

穆湛閉了閉眼，斂去眼底翻涌的暗，繼續若無其事地按著聞鳴玉的，如果忽略他在每一停留的時間都有些過久，他看起來還真像是一個專業人員。

按的過程雖然酸痛得要命，但聞鳴玉也無法否認，按過之后，確實有點爽，都放松了的覺。

穆湛放開他的，起洗手，又用錦帕干，在聞鳴玉邊坐了下來。

聞鳴玉放在木盆里的腳了，心有些復雜，沒想到暴君居然是真的給他按腳。一棒子一顆甜棗嗎？他不能被騙了。暴君腦回路不正常，不能用正常人的思維去想。

不過，不管怎麼說，穆湛都是幫了他。

聞鳴玉抬起頭，看著穆湛笑得又乖又甜，“陛下真好，謝謝陛下。”

穆湛卻瞥他一眼，直接破說：“不是心里還在記仇，不滿孤剛才嘲笑你麼？”

聞鳴玉一愣，果斷搖頭，“沒有，只是剛才有一點點，早就散了。”

他出拇指和食指，在一起，然后分開極小的距離，很形象地強調就是這麼一丟丟。

穆湛嗤了一聲，并不相信，然后忽的手住了聞鳴玉的腮幫子，拇指一蹭，把他眼角的淚水刮掉，慢悠悠說：“這點痛都不了，以后你要怎麼辦？”

什麼怎麼辦？

聞鳴玉瞬間警惕，難道是侍寢的事？他聽說過，那種事第一次好像特別痛，而且這暴君看起來就不是個溫的人，求饒不要也沒用，他肯定會很慘，更別說還有信息素的事。

聞鳴玉沒說話，只用余瞄了一眼穆湛在他臉上的手。

穆湛：“嫌棄孤？方才的可是你的腳。”

聞鳴玉也知道他剛洗過手了，但人的心理就是那麼奇怪，怎麼都覺得jio臟，過腳再臉就難以接。

聞鳴玉微笑，“怎麼會？當然沒有。”

“是嗎？”穆湛角一勾，就住他的臉，像面團一樣，著玩了好半晌。

聞鳴玉：“……”

想打狗！

但面前這位是暴君，他只能忍下來。

穆湛了一會，看他沒反應，就覺得沒意思，然后似想起了什麼，又說：“你知道孤剛才在想什麼嗎？”

聞鳴玉搖頭。

穆湛忽然看了他的一眼，意味不明說：“你的好看的。”

……所以要砍掉嗎？！

聞鳴玉想到那些殘忍暴君的傳聞，第一反應就是這個，心里忍不住咆哮，想打斷他的狗。

聞鳴玉微笑：“沒有，我覺得陛下的更好看呀。”

“你看過？”穆湛反問。

聞鳴玉頓了一下，沉默搖頭。

穆湛嘆了口氣，“連撒謊都不會，怎麼這麼蠢。”

聞鳴玉很想說，他還不是靠著彩虹屁騙茍了下來，狗皇帝被騙才蠢。

聞鳴玉不說話，但忍不住抿了抿，然后反應過來，又笑起來說：“我只是覺得，陛下那麼完，自然哪哪都是最好的。”

穆湛了一下他的頭，語氣很敷衍，跟哄小孩似的，“是是，你最會說話了。”

搞得聞鳴玉心很微妙。

“你喜歡什麼？孤讓人給你做一條腳鏈，戴著應該很合適。”

聞鳴玉一頭問號。真不愧是暴君，這都問得出來，和你喜歡什麼的麻袋這話簡直一模一樣，關鍵別人是說笑，暴君完全可以來真的。

聞鳴玉委婉謝絕，“陛下好意，我心領了，不用那麼麻煩。”

“什麼？”

聞鳴玉：“真不用。”

“最后一次。”

聞鳴玉被那迫力十足的視線一盯，立刻慫了，飛快說：“金！”

怎麼突然就生氣了？做人好難。

穆湛這才滿意一笑，“孤也覺得你很適合金。”

聞鳴玉：“……”

呵呵，狗都不如你狗。

作者有話要說：

玉崽：禽不如！

穆湛：哦，玉玉在夸我。

玉崽：我是在罵你，變態！

穆湛：夸得真是熱。（手抱進懷里）

玉崽：……噫嗚嗚嗚嗚噫！

第17章 箭

騎馬之后幾天，聞鳴玉都忍不住開始懷疑人生了。

手、、腰，哪里都又酸又疼，甚至不能笑，笑起來帶到腰上的，他都能一地疼，不敢，直接了一條廢咸魚。

這還是騎完馬之后用熱水泡腳按了，要是沒有，聞鳴玉真覺得自己會廢掉。

就連這幾天的書學課，聞鳴玉握住狼毫筆寫字，手都在抖。

龔學有些疑，后來聽說他是學騎馬了，就一下恍然，非常理解，還說：“這讓我想起來我以前學騎馬的事了，我那時還以為是師傅故意折磨我。”

聞鳴玉心里說，我也在懷疑暴君故意換種方式折磨我。

因為他這樣也寫不好字，龔學的課就以說為主，布置的作業也變了看書。

課有認真上，作業也做了，但其余時候，聞鳴玉都躺著。

三喜走進屋，就看到聞鳴玉躺在塌上一不，兩眼倦怠放空，像是癱了一樣，把他嚇了一跳。

“……公子，您沒事吧？”

聞鳴玉不，只是歪了歪頭，懶懶地看了三喜一眼，“哦，我沒事，就是疼，累。”

三喜關心道：“公子可要請醫來看看？”

聞鳴玉擺了擺手，“沒必要，酸痛而已，過幾天就好了。”

這點事其實不算什麼，他以前打工比這累的多了去，只是穿越過來之后，一直沒干過活，竟然一時不適應了。這樣想來，他在這里除了應付暴君心理力大，但質方面過得還滋潤？

想到這，聞鳴玉心還微妙的。他有點喜歡現在的生活。

第一次騎馬之后的第二天，穆湛過來看他，真看，看到聞鳴玉走路像個小企鵝一樣蠢萌，他就忍不住笑。

聞鳴玉起初想揍死他，后來就麻木了。看吧看吧，他還能塊不？

反正穆湛來一起吃飯，膳食都會更盛，味道一絕。他也有好。

緩了三天，聞鳴玉的就好轉了不。

穆湛看小企鵝沒了，神似乎還有點可惜。

“還要學騎馬嗎？”

聞鳴玉果斷點頭，雖然騎完疼，但馬奔騰時那種覺是真的巨爽。

不過，他說：“訓練時間能短點嗎？我不想又一瘸一拐走不了路了。”

穆湛說：“剛開始才這樣，會適應的。”

聞鳴玉：“真的嗎？”

穆湛挑眉，“一般來說是這樣，不過你就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