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于此刻失態,裴長淮很快側過頭去,不看趙昀,一手捂著,閉上眼睛,還在歡愉中微微戰栗。
趙昀想起那火頭營的士兵說,裴長淮時是個哭的小鬼,那必然是從小被人疼著、保護著,從不怕出弱之,才會如此。
此時倒學會忍耐了。
趙昀伏下,親了親裴長淮的額頭,“小侯爺,忍得難麼?”
裴長淮面全紅了,催促道:“你、你快些……”
“急什麼?”
趙昀懶懶散散地磨了裴長淮一會兒,瞥見方才被他丟到一旁的玉鈴鐺,他拿起來,往裴長淮腳腕子上一繞。
趙昀問:“小孩子的玩意兒,從何而來?你隨佩戴著這東西可不吉利。”
鈴鐺素有招魂之效,邪氣得很,不過趙昀從不信鬼神之說,主要是因為裴長淮統掌武陵軍,又貴為正則侯,位高權重,暗中嫉恨他的人必不會,隨帶著鈴鐺,行走間有聲,極易辨認,他日若遇險事,保不齊這鈴鐺還能引來禍端。
裴長淮勻著呼吸說道:“他人送的。”
趙昀眉梢一挑,“哦,誰?”
他又送了一回,腳腕子上的鈴鐺一,叮當輕響。灼熱的仿佛將他劈開一般,裴長淮不住地了腰,本能地躲避,卻給趙昀按得死死的。
“錦麟?”趙昀撥開裴長淮額上的發,看清楚他的面容,“還是其他什麼哥哥弟弟的?盡會送些沒用的東西哄著你頑兒。”
裴長淮瞪向他:“胡說什麼?”
“那是誰?”
他語調沉穩,聽著跟閑談一般,卻已將裴長淮的右抱起,架到肩膀上,以便更深地他,一下一下,次次齊沒。
那鈴鐺隨著趙昀的進出而隨意搖,淺了,是輕靈靈;深了,便是聲瑯瑯。
兩人撞得啪啪作響,那合還有膩膩水聲,合著這鈴鐺響,景又靡又荒唐。
裴長淮躺在榻上,雙打,聽著那鈴鐺響聲,意迷時又盼得響一些,再響一些……
看他雙目失神,趙昀驀地停下,道:“我問你話,怎麼不回答?”
裴長淮見他故技重施,又在這要關頭停著折磨人,心里頭窩著的火更盛,抬手按住趙昀的后頸,一下吻上去。
他不會接吻,本能地吮趙昀的下,不慎時還會磕到他的牙齒,不過正則侯到底傲,急了,連親吻都跟個兇似的。
裴長淮下迎著他弄輕輕,滋味雖不淋漓暢快,卻也是泛起一陣又一陣的細細麻麻。
趙昀心里一,魂也飛了,哪里還顧得上追問?抱住裴長淮一頓狠深送,干得他連氣都來不及。
那系在他腳踝上的鈴鐺得厲害,靈靈瑯瑯,響得又急又快。
雙方都盡煎熬,趙昀額角流下汗水,下那被裴長淮纏吞絞,口發麻發,看他眼尾輕紅,終是痛快地往復弄數十回,兩人幾乎同時泄了。
裴長淮息不已,頸間淌滿了汗水,在快的余韻中輕微發抖,一,那水淌了出來。
趙昀看出他嫌棄里黏膩的覺,扯開布巾給他了,方才去自己的裳,抱著裴長淮一并躺在床上。
兩個人都無話,只有暖籠里的炭火在靜靜地燃燒。
趙昀從背后摟著他,裴長淮能聽見他在自己耳后輕輕呼吸,沒多久,趙昀的手不安分起來,在他腰間。
裴長淮怕,按住趙昀的手,質問道:“你還想干什麼?”
一開口,嗓音都有些沙啞。
“到底是誰送你的?”趙昀不依不饒。
裴長淮往床榻里側挪了一挪,離開趙昀的懷抱,閉上眼睛,不準備搭理他。很快,趙昀又過來,手在他腰際撓了撓。
“誰呢?”
裴長淮一個激靈坐起來,往趙昀上踹了一腳,“趙昀,你!”
趙昀坦然地看著他,仿佛就要個答案。
他注意到裴長淮的里從肩膀上下來一半,怕他冷著,抬手給他整好領口。
裴長淮無可奈何,扯著被子躺下,背對趙昀,不待他再次湊過來,裴長淮回答:“元劭送的。”
趙昀從他腳踝上取來玉鈴鐺,繞在指間晃,問:“得還親熱,這又是哪個?”
裴長淮:“我的小侄兒。”
趙昀:“……”
——
下章再開一輛自行車。
第18章 撼花鈴(二)
翌日清晨,近侍也早早來帳外候命。
按照慣例,裴長淮每日卯時必要起,進過早膳后,練上一個時辰的劍,再行沐浴。
今日也不知怎麼回事,直至辰時,他們才聽到帥帳中有靜,侯爺還沒有讓他們帳服侍,只令他們先下去備好熱水,劍也不練了,說一會子就去沐浴。
自從襲爵以后,他們這個小侯爺對自己的要求一向嚴苛,這麼懶散還是頭一遭見。
近侍心中有疑,但想了想,這未嘗不是一件好事,畢竟是個人都要口氣的。
他們沒多過問,聽令退下。
帳中,裴長淮在趙昀上,手死死捂住他的,他皺眉了一會兒門口的方向,直至人都走了,他才回過頭來,盯住下方的趙昀。
他驚怒道:“你怎麼還在這里?!”
趙昀手指在他腕子上敲了敲,示意自己說不出話。
裴長淮松開手,趙昀反問道:“侯爺抱著我睡了一宿,反而問我為什麼在這里?”
裴長淮:“……”
趙昀清楚,裴長淮不想讓別人知道此事,否則堂堂正則侯威嚴何在?
他有意寬道:“好啦,急什麼?我在宴上聽士兵說,賀閏是侯爺的親信,常常與你同吃同住。我醉了睡在侯爺的帳中,也沒有什麼不妥。”
裴長淮駁斥道:“你跟賀閏怎麼能一樣?”
趙昀一聽,笑嘻嘻道:“哦,在小侯爺眼里,我跟他哪里不一樣?”
他語氣曖昧不清,聽得裴長淮心跳都停了一停,立時說不出話來。
裴長淮要起,趙昀倦著眉眼,將他扯回自己懷里,低聲道:“長淮,乖乖的,再陪我待一會兒。”
這時說話卻比昨夜溫許多。
他仰頭吻住裴長淮的,細細吮嘗片刻,不多時攬著他的腰顛倒上下,將裴長淮住。
也不過了一刻的心神,裴長淮上的裳就給趙昀解開了。
趙昀居高臨下地看著他,手中著那枚玉鈴鐺,扯住柳葉綠的穗子,懸吊起鈴鐺,若有似無地劃過裴長淮的。
那鈴鐺質地冰寒,裴長淮熱燙,鈴鐺在他膛上輕輕掠過兩三回,那對尖就立起來。
裴長淮輕微抖著,趙昀看他這模樣,想要憐惜,可正則侯又不是什麼香妙玉,與其憐惜,倒不如征服來得更有快。
趙昀俯,銜住他首弄,舌尖著力吮了一口。
裴長淮背脊霎時間麻,低出聲,“別!”
趙昀知他不住這滋味,反而越發用力地吃咬,手下還反復弄著裴長淮的。
裴長淮上下痛難耐,得漸漸急快,不一會兒就借著趙昀的手出來。
趙昀收手時,瞧見指間淌下淋漓的白濁,很是滿意,笑著親了親裴長淮鎖骨上他咬出的齒痕。
他道:“昨天中午冷了侯爺,這一遭就當是給侯爺賠罪。”
分明是占他便宜,怎還尋著一個冠冕堂皇的理由?
裴長淮赧,口中還在輕著,想要教訓趙昀,卻瞧他一雙含笑的風流眼,又不知從何說起。
此刻,外頭來稟,已在暖帳中備好浴桶,請侯爺移步。
裴長淮對趙昀命令道:“等沒人的時候你再出去。”
撂下這句話,裴長淮起穿,匆匆離開營帳。
趙昀還很疲倦,安靜地躺了一會兒,才打算走。臨走時他看到落在床角的那枚玉鈴鐺,隨手掛在了腰間。
沐浴時,裴長淮遣走了所有人。他鎖骨上還有趙昀咬過的齒痕,更不提那些零碎的吻痕,遍布在他白玉一樣無瑕的上,看著有些目驚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