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城田他們分開后,平良久違地拿起相機上街。
平良喜歡從為人類準備的地方把人類抹去后完的風景。推著嬰兒車的母親。穿著西裝的白領。大學生。氣質高雅的老年夫婦。這些都是為了之后抹去才收到鏡頭里的。平良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惡趣味卻還是端著鏡頭按下快門。這時忽然鏡頭的一角引起了他的注意。
——清居?
他看見清居走進了不遠的大樓里,立刻追了上去。大樓的一樓到三樓是卡拉OK。清居說的有事難道是這個?這有什麼好瞞的呢。平良不解地四下張不小心看到電梯停在了五樓。清居剛進來不久,應該是清居使用了電梯。五樓寫著【AR】。
——這是什麼店啊。咖啡廳嗎?
平良歪著腦袋忽然想到:難道是約會?如果是和朋友約會,那他不肯說有什麼事也就有可原了。當下如果被人知道清居有朋友的話肯定會引起的。
平良心中一團麻。如果真是這樣,對方是個怎樣的孩子呢。非常可,還是非常漂亮,二者之一吧。不過無論是哪種自己都會很難過吧。不過明明很難過,他還是很想看看對方是個怎樣的人。
平良像是中了邪一樣按下電梯按鈕。走進搖搖晃晃下來的電梯向五樓進發。戰戰兢兢地走出電梯,沒想到這一層非常敞亮,播放著快節奏的bgm。好像……不是咖啡廳。
“下午好”
平良嚇了一跳后退了幾步。原來電梯口邊上就是前臺,穿著polo衫的小姐姐滿臉帶笑。
“那,那個,我……”
“您是來參觀的嗎?”
面對舉止奇怪的平良,小姐姐從前臺拿出一本宣傳冊遞給他。
“是哪位介紹您來我們的舞蹈教室的嗎?”
——舞蹈教室?
平良搖了搖頭,小姐姐開始介紹起們的舞蹈教室。教學容,學費,還有驗課,小姐姐問平良要不要上上看,平良趕又搖了搖頭。
“那麼就由我來帶您參觀一下我們的舞蹈教室吧”
“啊,不,不用了,那個…能讓我一個人看看嗎”
察覺到平良的膽怯,小姐姐笑著點點頭。平良微微低頭表示謝后,怯生生地沿著走廊進去了。
走廊的一邊是練習室,朝向走廊的一側裝了很大的玻璃。清居就在這里面吧。以防萬一被他發現,平良悄悄的窺探著第一間教室,發現里面都是一些看上去還是小學生的孩子們在跳舞。活蹦跳的樣子讓人聯想到米花。雖然年紀很小但是大家都跳的很好。但是清居不在里面。
下一個教室,似乎剛剛開始練習。這里面都是一些高中生和大學生模樣的人。老師站在安裝著整面鏡子的墻壁前,向下面的學生們講解著作要領。平良立刻就看到了清居。他站在比較靠里的位置。
在幾次確認過作之后,立刻開始了練習,平良不看呆了。剛才的小孩子們就已經夠厲害了,而這間教室的大家水平則更高。大家的作都非常厲害。看著簡直讓人擔心他們的關節不會出問題吧。
清居跳的也很好。平良的目自然地被清居所吸引,這是因為自己喜歡著清居還是因為清居本就非常引人注目呢。平良著玻璃貪婪地凝視著清居。和上育課時總是一副懶洋洋沒有干勁的模樣完全不同。臉上的汗珠在閃閃發。
因為看得太過迷,平良完全忘記了要躲藏起來。清居隔著玻璃站著自己面前,咚咚地敲著玻璃,平良這才回過神來。
“……啊”
心臟一下子凍住了。被發現了。面對僵在原地的平良,清居隔著玻璃說著什麼。聽不清。看著臉蒼白的平良,清居慢慢地張道。
——在那邊等我。
隔著玻璃清居指著走廊上的長椅。
一個半小時后練習結束,洗完澡一干爽的清居邀請平良去了附近的家庭餐館。這是繼煙花大會后的第二次兩人獨,平良腦袋都快沸騰了,另一面清居一坐下來就說著死了立刻拿起菜單點了套餐。被問到‘你要吃什麼’的時候,平良張的腦子里一片空白點了一份意大利面。
“運飲料”
清居簡短地說道,好的,平良立刻去drink bar取喝的。除了運飲料還拿了一杯清涼飲料,清居一臉吃驚地看著他。
“你剛運完,我怕你口”
而且平時清居都是喝清涼飲料。
“我擅自做主拿的,對不起。不需要的話我來喝好了”
“沒事,謝謝”
清居淡淡地回了一句,然后一口喝干了運飲料,隨后又喝了大半杯清涼飲料。果然是了,平良這才放下心來。而且,清居居然對自己說了謝謝。這是他第一次向自己道謝,平良高興的溫都升了好幾度。
清居托著下看著窗外。我是不是要說些什麼比較好啊。可是于金字塔底層的自己能講出什麼有趣的話呢。肯定是一直冷場,最后搞得清居很厭煩吧,預想到結局的平良老老實實地喝著橙。
“你為什麼會在那里?”
上來就直奔主題,平良心臟停跳了一下。啊,原來是要審問這件事才邀請我的。肯定的啊。一看就和舞蹈無緣的平良突然出現在那里趴在玻璃上盯著自己看,怎麼想都太可疑了吧。或者說,也太惡心了吧。
“偶,偶,偶,,,偶,,偶然”
明明想要解釋,可是偏偏這個時候口吃的病又犯了。
——只是偶爾撞見而已。
這麼簡單的一句話都能卡住,真是無能又廢的自己。清居在看著我。好丟臉。臉好燙。不要發作,不要發作啊,求求你,現在不要口吃。
“煩死了。行了,你慢慢說。我等你”
清居咋舌,靠在椅子上玩起了手機。
平良傻住了。
怎麼回事。自己好像被清居這份一如往常的旁若無人所拯救了。
沒關系哦,你慢慢說就行了。這種總是含著奇怪的同的話語其實本就帶著表里如一的差別意識,讓平良顯得更為凄慘。但是如果遭到明顯不耐煩,揮著手像趕狗一樣的對待自己又會傷。
那你到底想怎樣啊。平良曾經這樣自問自答,可是他也得不出結果。每次只能悲哀地想自己是不是太任了。到頭來只能回到‘為什麼我不能變得和大家一樣普通’的起跑線,最終搞得自己疲憊不堪。
清居不屬于上面的任何一種。只是出于‘麻煩’這一自我中心的原因對著為弱者的平良咋舌,并說會等著他說完。沒有同的笑容,而是高高在上地翹著靠在椅背上玩著手機。清居無論什麼況下都是清居,對待平良以外的人也是這種態度吧。偉大的普通。
“只是偶爾看見清居,所以追上來了。”
結那樣的話如此簡單就說出來了。
“就是說,你跟蹤我”
清居瞪著他。啊,平良不瑟起肩膀。雖然口吃是如愿收回去了,不過剩下的只有自己惡心的行為了。好想立刻炸消失啊。
“你這家伙”
被清居這樣瞪著,平良不自覺整個上半都了起來。
“你到底想對我做什麼?”
“什麼指什麼?”
“煙花大會的時候不是也說了很惡心的話嘛。什麼漂亮不漂亮的”
“不惡心啊,清居君很漂亮。”
只有這一點能堅定斷言。
“不是說我。我是在說你惡心啊”
“啊,是這樣啊”
終于理解過來。肯定的吧。清居在任何人看來都是麗的。
“對不起。嗯,我很惡心。清居君很漂亮。”
“所以說,我想說的不是這個……啊,算了”
說到一半清居好像是放棄了一般靠到椅背上。
“和你說話真煩”
“我也這麼覺得”
平良坦率地點頭承認,清居反而更加厭惡地看著平良。算了,是指已經確定了他跟蹤清居這件事。自己已經被認定為跟蹤狂。考慮到自己所做的事確實無法否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