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叢熹:……
云叢熹怒火中燒,吼道:“顧西堯才不會看上他!你以為人人都這麼隨便的嗎?隨便和男人上床懷孕生子,自輕自賤恬不知恥!”
啪的一聲,一個耳打在了云叢熹的臉上。
云叢熹的臉歪向一旁,這一掌也瞬間把他打清醒了。
他抬頭,本以為打自己的人會是池謹軒。
然而回過頭來看到的,卻是拎著小蛋糕包裝盒的云叢霽。
他一臉迷茫的眨了眨眼睛,說道:“大哥你……打我?”
云叢霽的臉氣的煞白,說道:“叢熹,你知道你剛剛在說什麼嗎?”
池謹軒冷笑了一聲,轉抱著孩子離開了。
第23章
接著,云叢熹也轉上了樓,甩門把自己關在了房間里。
歐靜二話不說去追云叢熹了,并責備的看了一眼大兒子:“你怎麼回事?他從小生慣養,什麼時候過這樣的委屈?”
云叢霽看了母親一眼,轉拿著甜點出門去追池謹軒了。
池謹軒抱著池映秋回了他們的小院子,倒也不怎麼生氣。
畢竟他從回到云家起,就沒有對云家人抱過什麼期。
池映秋卻還高興的,說道:“爸爸,要是你真喜歡那位顧西堯哥哥,寶寶會支持你的。”
池謹軒無奈了,說道:“寶寶別瞎說,西堯哥哥比爸爸小六歲。”
池映秋說道:“六歲怎麼了?不是電視上說現在流行小狗嗎?”
池謹軒:……
他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兒子,說道:“你最近怎麼回事?從哪兒學來這些七八糟的,以后不許再看電視了。”
池映秋委屈,說道:“別的小朋友都有爸爸媽媽,只有寶寶沒有。爸爸說你就是寶寶的媽媽,可是寶寶的另一個爸爸呢?”
這個世界是男男可生育世界觀,所以父父雙親也并不算特別見。
池謹軒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這個問題,只是了他的額頭。
池映秋卻委屈不過三秒,接著說道:“所以爸爸,你什麼時候可以給我一個完整的爸爸媽媽啊?”
池謹軒:……
孩子的言語又把池謹軒給逗樂了,說道:“好,爸爸答應你。有機會,爸爸一定會給你找的。”
池映秋剛要歡呼,就看到云叢霽拎著個袋子走了進來。
池謹軒看向云叢霽,倒也沒有遷怒于他,還是了他一聲:“大哥。”
但是接著他又說道:“如果你也是為云叢霄來求的,那就不用說什麼了。他的事我不想管,也不想手云家的任何事。”
云叢霽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沒有,我是下班的時候路過甜品店,就給秋秋買了個小蛋糕。這家的甜品非常好吃,一直都想給秋秋嘗嘗。”
池映秋對云叢霽的印象不算差,畢竟他上輩子并沒有傷害過他們。
手不打笑臉人,既然云叢霽帶著禮來了,池謹軒也不好說什麼。
他對云叢霽說道:“進去坐坐吧!”
云叢霽見他沒再抗拒,便跟在他們后進了客廳。
這個小院子的格局和裝修其實非常不錯,據說是之前用來會客的。
沒想到爺爺竟然把這個院子給了叢霄,可見他是真的很喜歡他們父子。
爸媽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為什麼對這個親生兒子這麼苛刻。
院子里調過來一個保姆,是為了照顧池映秋的。
保姆一見云叢霽拿了蛋糕過來,立即把蛋糕接了過來并拆開放到了桌子上。
那是一只造型十分真的沙皮狗,讓池映秋驚嘆不已。
不過他記得這家蛋糕店,上一世他也吃過,應該是在臨江市的西城區。
然而他們全都住在臨江東側,順路能順一個多小時,也是絕了。
這回池映秋是徹底知道了,云叢霽的確是想緩和與他們的關系。
或者,上一世的云叢霽也的確是對爸爸有的。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一直沒有把這層尷尬解開。
這會兒他正遞給池映秋一個小銀勺,說道:“寶寶嘗嘗,很好吃的。”
池映秋接過小勺子,說道:“謝謝大伯。”
其實這個冷漠的男人溫起來,還是很可的。
接著云叢霽又拿出兩串包裝的冰糖葫蘆,說道:“你小時候最喜歡吃的就是周記的糖葫蘆,周記現在是周老板的兒在管了,還開了一家甜品鋪子。不過他家的糖葫蘆還是一絕,你現在還想吃嗎?”
池謹軒看著那倆夾心的冰糖葫蘆,搖了搖頭說道:“我現在都已經不記得小時候的事了。”
云叢霽疏冷的眉目微凝,說道:“對不起,霄霄,哥欠你一聲對不起。這聲對不起,哥欠了快二十年了。我不知道你能不能原諒我,但是對不起,當年如果不是我的疏忽,你也不會走丟了。”
池謹軒看到云叢霽這樣一個冰冷嚴肅的人掉眼淚也有些容,他開口問道:“當年……是因為大哥,我才會走丟嗎?”
云叢霽點了點頭,說道:“是,霄霄說想吃糖葫蘆,哥說去給你買。但是忘了你才四歲,本沒辦法照顧自己。車里只剩下了你一個人,等我回來的時候,你就不見了。那天恰好是廟會,廟會上人來人往,我再找你的時候就再也找不到了。”
眼淚順著云叢霽的臉頰流了下來,他心想終于把這些話說出來了。
他之前一直無法面對因為自己的疏忽,而弄丟了他的事實。
如今終于,把那老舊的傷疤撕開,讓它重見天日了。
剛剛回到房間后的云叢熹卻并沒有給門上鎖,角卻忍不住的上揚。
哼,大哥打了自己又怎樣,呆會兒還不是會跑來給息道歉。
打就打了,小時候不是沒打過,不過是做給別人看的。
他手上明明就拿著自己最吃的沙皮狗蛋糕,看在他這麼有心的份上,呆會兒就勉強原諒他好了。
媽媽都說了,和大哥商量過,會把那百分之三的權提前過給他。
照這樣來說,被爺爺停了零花錢,也不見得是件壞事。
然而他左等右等,卻不見大哥上來。
唯有歐靜剛剛過來了一趟,苦口婆心的勸了半天。
云叢熹開始害怕,為什麼大哥沒有追上來?
從前大哥不出兩分鐘,肯定會來哄他的,為什麼大哥今天沒來?
難道大哥真的把對自己的,全都轉移到了那個姓池的上?
不可能,他只是家里聯姻的一個工!
初家說了,聯姻功有一個億的聘禮,還會給爸爸很多合作的機會。
這件事爸媽沒告訴大哥,就是怕他會心。
如今看來,沒告訴大哥還真是對了。
他果然一顆心跑到池謹軒那邊了嗎?
不行,他要贏回哥哥的心!
而此時此刻的初家,初寒霖正雙手托舉著一把戒尺,在書房里跪牌位。
初瑞赟一下飛機,就直接把初寒霖給堵在了老宅里。
關于上次相親的事,云家的那個已經和他說過了。
讓人家小伙子等了一晚上,他卻連面都沒。
初瑞赟氣的直接拿戒指在初寒霖的手上打了一下,說道:“我怎麼教你的?你又是怎麼辦事兒的?把別人一大家子晾在那兒,這就是你在國外學來的本事?”
初寒霖嘿嘿笑了兩聲,說道:“爺爺,您不早說,我怎麼知道您是要給我安排相親啊?”
初瑞赟冷笑了一聲,說道:“你當我不了解你?我跟你說了,你怕是連臨江都不回了吧?聽說你還跑到了東山市?又去找那個小池了?”
初寒霖連想都沒想便說道:“哪兒的事兒,東山那邊在搞一個土特產的項目,我不得親自去趟趟底?”
初瑞赟點著他的額頭說道:“收起你那一套說辭來,寒霖,你給爺爺個底。五年了,你找那個小池找了五年了。哪怕你給爺爺看張照片,爺爺也知道有這麼個人存在。可你找了五年,連個畫像都沒有。你也三十歲的人了,能不能收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