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潤生就拖著箱子跟著文亦琛去了香港,其實按照本來的想法,是不怎麼想去的,但是又轉念一想,現在可完全要靠著文亦琛來給卿隆武施,這樣才能達到原有的效果,所以也不怎麼好太拒他于千里之外,免得他一不高興就把合同給簽了,那自己才是要哭無淚了。
下飛機到了酒店后,發現他只開了一間套房,心里突然就莫名地舒了一口氣,要發生的,遲早都會發生,如果早一些發生,也免得自己一直在糾結個不停。
他放下行李后就趕去開會了,潤生一個人在房間里收拾行李,收拾完自己的后,看著文亦琛的箱子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替他將服取出掛好,然后就靠在臥室里的躺椅上玩手機等他回來,結果過了12點了他還是沒有回來,就迷迷糊糊地睡了過去。
醒來的時候潤生發現自己已經在床上了,旁邊枕頭有明顯凹陷的痕跡,說明昨晚有人睡過,坐了起來,了睡眼惺忪的眼睛,然后聽見浴室的門被拉開,文亦琛穿著浴袍走了出來,頭發還在滴水,看見后就笑了笑,“醒了?起來收拾一下吧,我今天上午沒事兒,帶你去喝早茶。”
他帶去喝早茶的地方是家很普通的餐廳,在一條很不起眼的街角,要了粥和蝦餃,已經熬化不見,只是齒頰留香。蝦餃鮮多,味道比外邊那些赫赫有名的餐廳不知好了多倍,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找到這里的。
老板似乎與他也,看見他后就十分高興地打招呼,“頭一次見你帶孩子過來,朋友啊?”
文亦琛含笑點頭,倒是大方地承認了。
不知為何,聽了臉突然就有些紅,連忙埋頭裝作喝粥,心里不由劃過一異樣的緒。
吃完飯后他也沒司機來接,酒店離這里并不遠,兩人就閑步走回去,一邊在路上走著,潤生就一邊忍不住想,他和現在這樣到底算什麼呢?人嗎?雖然覺好像一切都回到了從前,但是心里很明白,并不是這樣的,兩人之間始終有著一道無法逾越的鴻,而這道,卻是親自劃下的。
到酒店門口時,始終覺有道視線一直盯自己,但是回過頭去,卻又什麼也沒有發現,直到第二天早晨看見娛樂版頭條的時候,才明白那道視線是來自于何了。
頭條的標題是文氏集團董事長攜友下榻某酒店?照片剛好是回頭的時候拍的,整張臉被捕捉的無比清晰,潤生驚得站了起來,什麼況?他怎麼會允許這樣的照片被刊登出來?
文亦琛看到后卻只是淡淡地笑了笑,說這張照片其實并不能說明什麼東西,不同的人看到都會有不同的解讀,落在有心人的眼里,自然就會讀出另一種意思來了。
他說的也沒有錯,照片上他們雖然一前一后,但是并沒有什麼親的舉,甚至連手也沒有牽一下,他一向潔自好,平時從未有過什麼緋聞,記者能捕捉到這樣的畫面已經十分不易了,自然要拿出來大肆宣揚一番,好上頭版,至于他為什麼沒有阻止照片刊登出來,其中的意思就有些耐人尋味了,他的解釋是——催化一下卿隆武那邊的反應。
他的解釋聽上去很合理,潤生沒有再說什麼,沒過兩天就收到卿隆武的信息——約喝茶,冷笑了一聲,簡短地回復了信息后,就站在窗邊發呆,腦海里突然閃過一個念頭,會不會這次他自己來香港也是他計劃里的一部分呢?為了能更好地證明給卿氏的那幫人看,自己和他之間不尋常的關系,可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呢?真的僅僅只是為了幫嗎?
突然覺到后脊一陣發涼,心里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勁,卻又說不出這奇怪的地方,只覺得目前的局勢已經有些離自己的掌控了,但是卻是無法左右的,現在似乎只剩迎流而上一條路了,至于能走到哪一步,自己也說不清楚。
在香港待了五天,回到A市時,潤生就和卿隆武見了面,卿氏因為這幾天文亦琛避而不見的事正頭疼不已,再加上文氏和博勝頻頻會面,這個況更加讓董事會膽戰心驚,生怕文亦琛真的就這樣將卿氏從這次合作開發中踢出局去。所以在看見了報紙出的八卦后,就急不可耐地找潤生回來商議。
茶室里,潤生端著茶師剛沏好的茶喝了一口,茶香頓時侵脾肺,不由贊了一聲:“好茶。”
卿隆武笑瞇瞇地看著,如同一個長輩看小輩那般的慈祥,“潤生,這次和文氏的合作,董事會決定還是由你出面去和文氏談,你看你什麼時候回公司來做這個項目的接呢?”
潤生將杯子放到茶盤上,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卿總,我的職級還遠遠沒有達到能接這個項目的級別呢?這是您前幾天才對我說的,難不這麼快您就忘了?”
卿隆武干笑了一聲,“這個事很好解決嘛,職級不夠,我們升一升不就有了嗎?剛好今年陳老準備退了,副總裁的位置就空了一個出來,只要你能簽下這個合同,公司馬上就郵件周知各部你的職位變。”
潤生的眼神突然冷了下來,面無表地開口:“你們拿我當三歲小孩哄嗎?合同簽下來了我的職位變不變還重要嗎?我要以副總裁的職位回去,這個事沒有商量的余地。”
卿隆武沒有料到會這樣強勢,瞬間臉就變的十分難看,冷冷地說:“你的要求會不會過分了?我們怎麼知道升了你副總裁后合同就一定會簽下來?”
“卿總,我的能量怎麼樣,你們心里早就有數了,不然今天我們也坐不到一起來不是?”潤生慢條斯理地開口,“再說了,我上來了,對你并沒有什麼威脅不是嗎?我們之前一直合作的很好,怎麼現在你反而站在肖小晴那邊去了?我們的目標本來是一致的啊,我倒下來了,下一個茅頭必定指向的是你,這麼簡單的道理,還需要我說嗎?”
卿隆武聽完后就沉默了下來,看上去似乎在仔細思考剛剛說的話。
潤生不聲地從包里拿出一個信封,緩緩推到他的面前,“這次的合作開發,還有很多環節是可以運作的,文亦琛已經答應我了,其中的一些可以完全給我來做,這是藍星旗下一個子公司百分之二十五的份,就算這次卿氏功簽下了合同,你能得到的,也不會比這更多,畢竟,你我都知道,除非卿隆平死了,不然卿氏的董事長永遠都不會換人來做,不是嗎?”
卿隆武看著面前的信封,心中突然豁然開朗,是啊,卿氏就算做的再好,他能得到的,不過就是那一點份的分紅而已,公司最核心的東西都牢牢掌握在卿隆平夫婦手里,他又在這里和潤生較什麼勁呢?再不濟,總比卿隆平好對付多了吧?
他失笑著搖了搖頭,接過了桌上的信封,覺得最近自己真是昏了頭了,潤生升上來后正好看和肖小晴去斗,自己在一旁說不定還能坐收漁翁之利,反正再壞,也不會比現在的局面更壞了。
想著他就更心安理得地將那個信封放到了自己包里。
看著卿隆武收下那個信封,潤生角就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微笑,這一步,算是走對了。
“我回去后會把你升任副總裁的事提給董事會的,與不,最終還是要看大哥的決定,有了結果后,我會立刻通知你。”喝完茶上車后,卿隆武搖下車窗對潤生說道。
潤生點點頭,看著他的車消失在自己的視線里,明明知道這件事十有八九已經敲定了,離的目標又近了一大步,可是卻沒有預想的那樣興或激,只是突然覺得心里空的。
文亦琛知道了和卿隆武的會面后,只是淡笑著說,幾十億的合同換一個副總裁的位置,卿氏怎麼看怎麼都賺了,就算的要求再過分一些,說不定卿隆平也會答應。
可是卻不這麼認為,兔子急了還會咬人呢,要是把肖小晴和卿隆武急了,他們說不定就會聯合起來對付自己,在卿氏的基還不穩,對上他們,并沒有勝算,所以目前還是求穩好一些。
他聽后就輕輕地摟過的腰,在耳邊低聲說:“別擔心,以后有我幫你,你就不會這麼辛苦了。”
他溫熱的氣息就在自己耳邊,這還是自從他辦公室后,兩人之間第一次有這樣親的作,潤生不由一僵,最終還是慢慢放松下來,聽見自己說了一個好字,但是心底的那點不安,卻又開始浮現出來,并一點點地擴散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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