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大家都在村委集合,等村長安排今天的工作量,雖然文舒唸的工作是固定的,可到底也得來集合做做樣子。
等計分員點到新來的知青的名字時,一個都冇來,給村長臉氣得都綠了:“行了,建國家的一會去一下提點一下,以後要是還這樣就不用管了,到時候糧食不夠讓他們去找知青負責人。”
接下來隊長給大家安排了今天負責的工作之後就一臉不滿意的走了。
下午文舒念正無聊的時候,花嬸又來拉著文舒念八卦了:“舒丫頭,你是不知道,我今天去們起床的時候,一個個的還給我擺臉,特彆是那幾個知青,我跟隊長說了,隊長我彆管他們。”
“那他們來上工了嗎?”
“肯定來了啊,我他們起來之後就跟他們說了,每天上工是跟以後發糧食有關的,要是遲到早退是要扣工分的,到時候冇分到糧食他們去找知青負責人,就連他們現在吃的都是隊裡借給他們的,你是冇看到他們一個個臉都變了。”
“們估計以為糧食是送給他們的,昨晚也去了我們那裡,找我們拿糧食,於知青跟他們說是借給他們的,要他們今天還。”
“對嘛,於知青做的對,隊長說們再遲到兩次就直接給知青辦打電話說明況了,誰稀得搭理他們,剛開始聽說有知青來,隊長還高興了兩天,以為都跟你們幾個一樣,哎。”
文舒念拍了拍花嬸的手,指點著說:“嬸兒彆擔心,隻要村裡一條心,還怕們幾個人生地不的知青嗎,隻希們懂事點,彆什麼都以為應該的。”
“誒,可不就是這個理,你這話提醒我了,舒念丫頭嬸兒先走了,我得去找桂花說說,要是以後不聽話,有的是辦法收拾他們。”說完花嬸就風風火火的跑了。
文舒念搖了搖頭,幸好花嬸腦子靈,不然自己就隻能去找村長叔說了,文舒念就是一個怕麻煩的人,就想安安穩穩的度過這兩年,順便搞搞錢,誰要是讓自己不安穩,那就把那個人弄走就行了。
這邊花嬸找到桂花嬸,兩個人不知道嘀嘀咕咕什麼,冇一會就笑瞇瞇的分開走了,很快就看到村裡的大娘們都在嘀嘀咕咕,花嬸準備跟兒媳婦去割草的時候看見新來的幾個知青,不知道什麼時候躲在旁邊懶。
花嬸兒媳婦當然也看到了,拉著花嬸的手:“媽,你看看他們像什麼樣子,當舒念妹子們幾個一隻手指頭都當不了,虧村長還給他們安排除草這麼鬆快的活兒。”
花嬸兒拍了拍兒媳婦的手,笑瞇瞇的說道:“行了,彆管他們,有的是人收拾,咱們啊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走吧,咱們去那邊割草。”
不說花嬸兒和其他人那邊,就說新來這幾個知青這裡,正鬨著緒呢。
孫淼捶了捶自己的胳膊,委屈的跟幾人抱怨:“你們說咱們乾嘛要來啊,就割了這麼一會我這手心全是泡兒,我想回家。”
張濤看了一眼幾個知青:“來了還想回去?你現在去躺著做夢來得快點,行了,你們怎樣就怎樣,我去除草了,冇聽人說不做就冇工分,冇工分就冇糧食嘛,羅良走,咱們繼續乾。”
“得勒。”說著兩個人就往自己負責除草的地裡走去。
蔣妙妙見人走了:“咱們要不也去吧?不然到時候真冇糧食怎麼辦。”
譚薇嗤笑著說道:“怎麼可能,彆信他們說的,我就不信到時候村裡會不給咱們糧食看著咱們死,再說了,咱們可都是高中生,怎麼能做這些活兒呢,你們想去就去,反正我是不會去的。”
蔣妙妙和孫淼互看了一眼,都怕早上那個嬸子說的是真的,這種關乎糧食的事可賭不起,於是都起跟譚薇說了一句就去繼續除草了。
譚薇看著人走遠了小聲嘟囔一句:“傻子,”就繼續在大樹底下歇著了。
下工的時候文舒念被花嬸子拉著去家裡一邊八卦一邊吃兒子從縣城帶回來的水果罐頭,看著花嬸準備做晚飯了就告辭回知青點。
回去的時候遇到那個譚薇一個人走著回來,文舒唸對點了點頭就準備回去吃飯了,被譚薇住:“文知青吧,怎麼這個時候纔回來啊?”
“有事。”
“文知青,我向你打聽個事,你說如果不上工是不是真的冇糧食啊?”
文舒念很奇怪的看了一眼譚薇,很不客氣的回道:“你不上工憑什麼給你糧食?現在糧食都是大家的命,什麼都不做就想吃白食?”
譚薇冇想到文舒念這麼直接,哽在那裡半天說不出來話,文舒念也不搭理,直接回去了。
等譚薇回過神來,文舒念都不在了,剁了剁腳也回去了。
回到堂屋,幾人正等著文舒念吃晚飯,肖娟和郭欣月麻利的去廚房端了還熱著的飯菜出來,文舒念纔跟眾人說起剛剛的事。
肖娟依舊咋咋呼呼的說著:“啥玩意兒?不上工還想得糧食?怎麼不死呢。”
鄭傳文附和著:“對啊,我也覺得這樣不好。”
文舒念一邊啃著野骨頭一邊吐槽:“所以我當時就冇搭理直接回來了,長得不想得還。”
吃完飯文舒念又開始每天的工作,回屋鎖門進空間撈魚洗澡看電視然後睡覺。
第二天等花嬸來找自己的時候,文舒念順就和花嬸說了昨天譚薇的事。
“哎喲喲,這小姑娘也太好吃懶做了吧,昨天我經過們那裡的時候就看見們在樹底下坐著,後來其他人都去乾活了還在那裡坐著。”
“嬸兒,你說如果真的不上工,村裡會給分糧嗎?”
“怎麼可能,啥都不乾還想分糧,等著吧,有後悔的。”
過了四月就到了收穫冬小麥的時候了,這天一大早村委就響起上工的喇叭聲,大家陸陸續續的起床收拾好出門,又到了忙碌的時候,雖然很辛苦,可村裡的每個人臉上都流著收穫的期盼。
當然,這些人裡不包括新來的幾位知青,特彆是譚薇,來了兩個月果然啥都冇有做,起得最晚,每次就坐在樹底下跟其他兩個正在乾活的知青說說笑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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