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陸子墨有些沒聽清。

杜若看了看他，又重復了一遍：“我說我已經嫁人了，就算真的工作，現在也沒有多余的時間，我們家……我們家最近況有些復雜。“

陸子墨用了許久才消化掉的這段話，啞著嗓子問，“是他嗎？”

杜若點點頭，“是，你知道的，我這個人只要認準了一件事，不管用什麼辦法，總會完的。”

有喜歡的人，陸子墨一直都知道。

所以這些年盡管他喜歡，也沒有挑明過，可如今聽到如愿嫁給了那個人，他心里依舊像是被什麼給扎了一下。

疼，疼得他不過氣來。

半響，他看向杜若：“他……對你好嗎？”

杜若正低頭擺弄相機，聽到他這麼問愣了一下，隨后無所謂地笑了笑：“當然好啊，不然我為什麼要嫁給他。”

聽到這麼說，陸子墨松了口氣，吞下心底躁的不甘心，“那就好。”

杜若咬了咬，沒再開口。

兩個人都有心事，一頓敘舊飯吃的并沒有那麼痛快。

最后陸子墨還是沒死心，把送回公寓后，手拽住了，認真地勸，“杜若，我是真的希你能來我的工作室上班，你有天賦，只要你愿意，我的大門隨時為你敞開。”

杜若看著他，卻不知道應該如何拒絕，半響，點了點頭，嗓音微乎其微，“知道了，學長我會好好考慮的。”

陸子墨離開后，杜若在樓下站了會兒，才上了樓。

令沒想到的是，打開門后，傅亦琛正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似乎也是剛回來，上還穿著正裝，正在看今天的報紙，剛好是今天下午在街邊買的那份。

眼睛被刺的生疼，低下頭，移開視線，輕聲問他，“你吃過飯了嗎？”

傅亦琛從報紙中抬起頭，一雙劍眉皺了皺：“我還以為你真的開竅了，可沒想到，杜若你還是令人特別的不滿意。”

不滿意三個字，就像是一把懸在頭頂的刀。

或許是這些天他時刻提醒，讓他不滿意，杜氏就要完蛋，也或許是今天聽過蘇嘉那些話生出的后怕。

心里全是不安和恐懼，連聲音都微微的：“傅亦琛，你究竟覺得我哪里不滿意？如果是因為三年前的事，那我愿意向你道歉，三年前是我趁著你喝醉，用手段爬了你的床，可我現在已經后悔了，算我求求你，別把我的過錯加在杜氏上好不好？”

“什麼？”

抬起頭，手抓住他的襟，帶著哭腔：“即便你不打算救它，也別吞掉它行不行？”

他抓住了話里的重點，一雙桃花眼瞇了起來，“我要吞掉杜氏這些話，你是聽誰說的？”

杜若緘口不言。

傅亦琛低頭看著細白的手，也沒打算瞞，這些事早晚杜若也會知道，既然自己提出來，那他就實話實說了。

“你不愿意代，沒關系，不管你聽誰說的，我都可以告訴你，杜氏……我志在必得。”

杜若忍不住尖，“你做這一切是為了報復我？”

“報復？”他挑起眉，冷冷的看著：“如果不是我，杜國盛現在已經在牢里了，杜若，你們杜家人的良心都被狗吃了嗎？”

傅亦琛摔門而出的時候，杜若正愣愣的站在客廳里，一張臉蒼白沒有。

腳下是一地的玻璃碎片。

忽然蹲下，抱著自己像是小一般嗚咽。

明明……不想惹他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