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無涯放開手,眸子移到宋卓上,微微挑眉,“你以為你不該挨打?”
宋卓心知他說的是自己葬崗換他服的事,他板起小臉,字字鏗鏘,“卓兒沒錯,如果再來一次卓兒也會這麽做。”
宋無涯握韁繩的手不斷收攏,不再答話。
很快他們便到了王爺府,端莊的碉樓畫簷屹立在前方,盛明畫被他抱下來,正當以為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的時候。
卻看到麵前的男人,抬起頭冷冷的看著們一大一小,“你們倆都給我麵壁思過去,什麽時候認錯了,什麽時候去休息。”
盛明畫:“……”人言否?憑什麽也要麵壁思過?
哪料旁邊的小孩倔的跟頭驢一樣,“卓兒沒錯,卓兒一輩子都不會為這事認錯。”
盛明畫:“……”看著男人越來越黑的臉,一把捂住小孩的,訕笑道,“大鬼哥息怒,我們倆這就去思過思過。”
於是本來沉浸在一片喜悅中想來一窺福星王妃風華的下人,就看見一大一小正對著高高的牆壁乖乖的麵壁思過。
盛明畫才不管旁人的眼,隻是想找個安靜的地方理一理這個世界線,在原主的記憶裏,目前所的是大宋,大宋西臨南楚,北靠西域,常年來西北二地均虎視眈眈,全靠有戰鬼之名的三王爺宋無涯坐鎮。
三個月前,西北主獻公主聯姻求和,自願歸順。
三王爺便從邊疆請命回來,一時間在百姓中聲到達了巔峰,哪料英雄短命,在路途中因積傷病逝。
帝王慟哭,巧盛國公嫡病重離世,便配做冥婚。
想到這,盛明畫把了把自己的脈象微微沉眉,原主雖然癡傻可從來都沒有病重,是被人活生生折磨死的。
盛國公府鮮有人對原主好,在原主記憶中頗為溫和的父親今晚一見也是個狠辣賣的東西,原主到底死在誰手裏?
江月茹?盛赫?亦或是府中虎視眈眈的庶庶子?
原主癡傻,留下的記憶不免混,盛明畫剝繭也沒出個所以然,而且這子實在弱,想了會兒便覺得疲憊不堪,隻能暫時放棄。
看了眼周圍高高的門牆,眼底閃過一亮,比起未知,眼下的憂患才更應該解決才是。
借著麵壁的便利,倒是將府上侍衛的崗製度了個通,大概每半炷香就會有不同的侍衛經過一次,一共有三組。
盛明畫正思考著路線,耳邊突然傳來一陣帶著笑意的聲音,“王妃,王爺請您過去侍寢。”
侍寢?那大鬼哥現在估計恨不得了一層皮。
盛明畫臉一僵,管家似乎是看出來不樂意,慢慢上前,一隻手扣在盛明畫的胳膊上,力道大的讓本無法掙。
“來啊,把王妃娘娘送去沐浴更,切莫讓王爺等急了。”
盛明畫訕笑兩聲,乖乖的跟在後麵,管家看見這麽聽話,漸漸放鬆了警惕。
“王妃既然已和王爺婚,還請安分守己,事事以王爺為重,這可是平常姑娘幾輩子都修不來的福氣。”
盛明畫翻了個白眼,目落到不遠,恰巧侍衛換崗,那裏一個看守的人都沒有。
一把掙開管家,直接飛朝外掠去,空中落下的話音帶著幾分調笑與嫌棄。
“傳聞你們王爺那裏不中用,這福氣本姑娘可消不起,告辭!”
盛明畫逞了一時口快,不得自己馬上躍過腳下的房頂,直接飛出這牢籠。
卻沒想到腳下剛踩實,突然一陣強風掀起瓦片,還來不及反應,竟直直往下落,“撲通——”一下栽進溫熱的水裏。
“誰暗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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