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彧宣聽出了傅敏話里的意思,心里有了數,轉就回到了那幾個人面前,讓他們簽免責書。
周游幾人顯然已經知道了這里的規矩,二話沒說就同意了。
傷的人方伍,是周游幾人的結義五哥,這一點,在免責書里也寫得清清楚楚。
手續齊全,謝彧宣才領著幾人將方伍抬進了屋。
因方伍的傷看起來比較嚇人,在場的人都看到了,那也沒幾個站出來阻止隊。
謝彧宣不放心,暫時停止接待余下的病人,跟在了傅敏的邊。
枳香送了幾趟熱水,便帶上門守在了外面。
方伍傷的不是要害,傅敏檢查過,確定他的傷其實并不像他表現出來的這樣嚴重,一個小手就能解決,但并沒有說,而是擺出了所有的手刀。
看到那一把比一把鋒利的刀,方伍的臉越發慘白:“大、大、大、大人,這、這、這、這、這、這……這是要做什麼?”
“給你治病。”謝彧宣淡淡的說了句,目掃過那些刀,然后看向傅敏。
其實,他也不知道想怎麼做。
“刀扎得深,不能隨便拔出來,得先切開你的傷口,查看有沒有傷到腑,再準止,取刀。”傅敏笑瞇瞇的拿起兩把銀制手刀,詳細介紹著用。
說得太過詳細,周游幾個聽得冷汗淋漓。
“我、我、我、我……我不治了。”方伍捂著傷口就要從門板上下來,作雖然慢,但,一點兒也不像重傷瀕危的傷患。
“字都簽了,你說不治就不治?”謝彧宣淡淡的目掃了過去。
方伍嚇得又跌坐了回去,牽了傷口,又流了不,臉更加的慘白:“大人,我、我、我覺得我這傷不重,拔了刀,上點金瘡藥就行了,一般的醫館也能看,就不麻煩傅姑娘了,外面還有不鄉親們等著傅姑娘救命呢。”
“他們的病,不著急,你的比較嚴重。”傅敏嚴肅的說道,“你要知道,現在刀在你上,堵住了傷口,才不會飆出來,可一旦隨意拔出來,這堵著的就會狂飆……你知道,什麼狂飆嗎?”
方伍的注意力還在那些可怕的手刀上,聞言,下意識的搖頭。
傅敏又很盡職的給方伍形容什麼流狂飆。
別說方伍,周游幾個都聽得寒直立。
他們這會兒也回過味來了,謝彧宣和傅敏在嚇唬他們!
想到他們的來意,幾人越發心虛。
謝彧宣全都看在眼里。
他在大理寺多年,平時辦案不了要和三教九流打道,這幾個人,他都是知的,看一眼就能知道他們在釀什麼壞水。
但,他就是不說。
“而且,傷口理不好,會化膿,容易破傷風,那可是會死人的。”傅敏繼續介紹著不嚴格清創的危害,“你放心,剖開肚子之后,確定腑無事,我會原封不的把你肚子回去,只要你配合,聽醫囑,到時候定能安然無憂,就是……”
“謝大人饒命。”方伍聽到這兒,終于忍不住,跪在了謝彧宣面前。
“你這人說話逗,我們這是在救你的命。”傅敏皺眉,不滿的說道。
“大人饒命,大人饒命。”方伍一個勁兒的磕頭,磕著磕著,上的刀掉了下來。
周游等人看到,齊齊閉起了眼睛,轉,不忍直視。
謝彧宣彎腰,撿起了地上的刀。
這是一把會的匕首,這會兒,刀,只出半寸刀鋒,所以,方伍的傷是真的,快死的樣子卻是裝出來的。
“解釋。”謝彧宣顛著匕首,目掃過幾人,眼神很淡,卻不怒自威。
“撲嗵~”
周游幾人正瞄,一下就接到了謝彧宣的眼神,雙膝一,全部跪倒:“大人饒命,小的不是有意的,是有人重金請我們出演的,我們也不知道大人您會在這兒。”
“我若不在,你們想對我夫人如何?”謝彧宣冷了聲音。
果然,有人想對他媳婦兒手。
“夫、夫人?!”周游等人傻眼,猛的抬頭震驚的看向傅敏。
“怎麼?”謝彧宣微瞇起眼睛。
周游等人聽出了謝彧宣的不悅,忙又低下了頭。
唯有方伍,傻愣愣的指著傅敏,說了一句:“不對啊,這位是您的夫人,那……那位是誰家夫人?”
“你說的人去,長什麼樣?”傅敏心頭浮現傅靜珠的影。
“說。”謝彧宣也想到了傅靜珠,聲音越發的冰冷。
方伍打了個寒,面對謝彧宣,他又了話頭,無奈,一咬牙,干脆坦白。
有人給了他們每人一百兩白銀,讓他們來這兒砸場子。
那人還告訴他們,所謂的神醫不過是個鄉野丫頭,仗著也姓傅,在外面招搖撞騙,他們就想著來揭穿的手段,回頭去醫那兒還能領一筆賞。ωWW.166xs.cc
五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把事說了個大概。
謝彧宣聽得眉頭都打了結。
傅敏放下刀,拿起筆,簡單的畫了幾張畫像,遞到方伍幾人面前:“看看,是哪個?”
幾人為了不被謝彧宣怪罪,立即頭湊頭細看起來。
好一會兒,幾人齊齊搖頭。
“那你們說,是什麼樣的人。”傅敏隨手給方伍扔了個藥瓶,“把藥先撒上,先止。”
方伍立即照辦。
片刻,據幾人的描述,傅敏畫了一張簡單的畫像。
“就是!”看到畫像,周游幾人都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謝夫人,你認識?”
“不認識。”傅敏搖頭。
想想了好一會兒,也沒能在傅府找出這麼一個人來,當然,傅靜珠母很明,估計是從外面找的人。
“給我。”謝彧宣手拿了畫像,他也沒想到,傅敏還有這樣的本事。
傅敏點點頭,也沒說什麼。
找人這樣的事,他比行。
“大人饒命。”周游幾人忙又向謝彧宣求饒。
“給你們一個戴罪立功的機會。”謝彧宣折起畫像收進了懷里。
“我們回去就幫大人找人!一定將送到大人面前。”周游急急說道。
“不必。”謝彧宣薄輕抿,淡淡的說道,“如何做,聽我吩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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