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子柳沖到馮初七面前,狠狠將他推倒在地,怒吼道:“馮初七,你是不是瘋了?教訓教訓他一下就得了,犯得著殺了他嗎?”
馮初七聽到季子柳的話,整個人都傻了,他爬起來,爬到丁旺邊,又是探鼻息又是掐人中。
“我沒想過要殺他,我明明都沒有多用力,怎麼會…怎麼會就死了呢?”
“喂…醒醒,醒醒…”
馮初七又坐起來,按丁旺的膛,給他做人工呼吸。
但是不管怎麼弄,丁旺都沒有醒過來。
他那還殘存著一余溫的,漸漸冰冷。
馮初七癱在地,神復雜地看著三人,語無倫次地解釋,“我…我真的沒有想過要殺死他,怎麼會這樣…我…他怎麼就那麼脆弱,我才用了不到兩的力氣…”
“這是意外…是意外…”
三人不知道說什麼,眼神復雜地看著馮初七。
孫尚的死,可以勉強稱之為意外。
但是丁旺的死,淪為意外本說不過去。
他就是馮初七殺死的,不是意外。
馮初七到了幾人冷漠的目,他迫切想要得到大家的原諒,于是換了一副語氣。
“你們很清楚,我為什麼要跟丁旺打起來,他罵我,到死簽還反悔了,他置我們安全于不顧。”
“他打我,我打他,我這是正當防衛,這怪不了我…”
“你們說話啊,為什麼不說話?”
“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大家。”
季子柳忽然起,往房間走去,走之前,他拉走了魯花山。
馮初七看了看兩人離去的方向,又看向紀蓉,接著朝腳邊爬來。
“我是為了幫你才跟他打起來的,你一定站在我這邊對不對?我沒做錯,我沒有,沒有…”
紀蓉張了張,想說什麼,但是什麼也說不出來。
知道馮初七是在幫,但是實在接不了,因為幾句口角就把一個人殺了的事實。
可是落井下石的話,也說不出來…
丁旺反悔罵人理虧,但是馮初七把他掐死了,有理也變得沒理了。
無法說服自己共一個殺人犯。
嘆了一口氣。
隨后便見季子柳跟魯花山回來了。
紀蓉注意到季子柳將他的西服跟領帶都了下來,魯花山拎在手上。
不知道他們想干什麼,馮初七眼里也盡是疑。
兩人走到馮初七面前,也不說話,直接就將馮初七按倒在地。
馮初七剛剛跟丁旺打過一架,力氣損耗極大,更何況對手還是兩人。
季子柳長得高,斯斯文文的,看起來倒是沒什麼力氣,但魯花山就不一樣了,這可是一個渾是力氣的男人。
所以兩人的突然發難,馮初七本就沒有招架還手之力。
不過是一瞬間,就被兩人按倒在地。
魯花山開始用季子柳的西服跟領帶將馮初七的雙手雙腳反綁起來。
馮初七大吼道:“你們要干什麼?”
季子柳道:“馮初七,你現在可是殺人犯,而且你這個人有強烈的暴力傾向,為了我們的安全起見,還是把你綁起來比較安全。”
“不過你放心,我們不像你一樣那麼兇殘,我們不會殺你。”
馮初七竭嘶底里大吼,“我這麼做是為了我嗎?我是為了大家,你們這些忘恩負義的東西,快把我松開…”
“不管為了誰,都不是你殺人的理由。”
魯花山哪里理會,在綁好的死結上,又用力拉了兩下。
馮初七左右掙扎,卻完全無濟于事,只能像一只蛆一樣,在地上蠕。
掙扎累了,他安靜了下來,掙扎起來挨在沙發上坐在地上。
季子柳嘆了一口氣,“我們也不想這樣的,但是接連死了兩個人,都跟你有關,我們不得不采取措施。”
“否則到時候我們沒有死于梁面雙之手,反而全死你手上了。”
馮初七沒有說話,只是一邊著氣一邊怨毒地看著季子柳。
良久,他才問道:“這是你的主意?”
剛剛,是他拉走的魯花山。
兩人一定是去房間謀了什麼。
季子柳也沒瞞,“是我提出來的,魯大哥也同意了。”
他接著看向紀蓉,“至于紀蓉士,我想就不用征求的意見了,跟你是一伙的,問了也是向著你。”
紀蓉憋著一口氣,但是有氣也不敢出。
事的復雜程度,已經遠遠超出了的想象與控制。
兩條人命,就這麼沒了。
不敢再說話。
馮初七又問道:“你們接下來,打算怎麼理我?明天下午六點,食盒子將會減到三份,我還有份嗎?”
季子柳聳了聳肩,“如果你有條件搶,可以一起跟我們搶啊。”
“手腳都被綁住了,怎麼搶?”
馮初七仰天大笑,“這才是你綁我起來的真正目的吧?嗯?說什麼為了你們的安全,都是扯淡!”
季子柳道:“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因為是你教我們這麼做的。”
“孫尚只是嫌疑比較大而已,就被你孤立,得他沒飯吃。”
“現在你的行徑比孫尚更惡劣,你是比嫌疑犯還惡劣的殺人犯,我們三個人六雙眼睛都看到你殺了丁旺。”
“孫尚作為嫌疑犯沒資格吃,你作為殺人犯,更沒資格吃東西。”
“欠債還錢,殺人償命,如果我們可以安然離開這里,你鐵定要給丁旺償命的,何必浪費一份口糧?”
現在季子柳拿他對付孫尚的東西來對付他,讓他覺得無比諷刺。
他說不出反駁的話來。
“這就是傳說中的報應嗎?來得也太快了些吧。”
“我會死在這,是嗎?”
季子柳回道:“你就算不死在這,出去也會死。”
馮初七一臉悲涼,他抬頭著天花板,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半響,他忽然出聲道:“知道我剛剛反應為什麼那麼強烈嗎?”
季子柳搖搖頭,“是因為丁旺反悔了?罵了你?”
馮初七道:“是,也不全是,主要還是因為丁旺有些話勾起了我不好的往事。”
馮初七看向季子柳,眼神里多了一種異樣的。
“我前不久,才發現自己的取向有問題。”
“原來,我是個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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