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安琪說自己是在快下車的時候遇到的狼,凌無憂便從下車前半小時開始看。最后八分鐘時開了一次門,車上來往替了乘客,一時間多了許多新面孔。
凌無憂著重觀察趙安琪附近的男人,一個頭發稀的中年人,一個背著書包的上班族,兩人都低著頭,拿著手機在打發時間。
車廂突然震了一下,凌無憂在晃的人群中難得瞧見了趙安琪的臉,調0.5倍速播放后,趙安琪的表明顯了許多,秀眉深蹙,帶著驚慌和迷茫。
下一秒,的臉又被遮擋住了,不過可以看出幅度明顯地挪了下子,并且不再看手機。
看這反應,應該是剛剛才被擾,但是旁邊的兩個男人神態自若,沒有什麼異樣的舉,主要是地鐵上人太多,除了肩部以上,下邊的子幾乎都被遮住了,實在看不出來兩人的手是否有在犯罪。
并且那個頭發稀的中年人了臉,那個背著書包的上班族雖然背對著鏡頭,可是看形和發型并不是楊啟義。
難道擾這個條件只是巧合?
凌無憂皺了下眉,掏出手機給趙安琪打了個電話。
跟蹤狂被抓住了,所以趙安琪心里的大石頭落了一半,正躺在床上悠閑地追劇吃東西呢,說話都有些模糊不清:
“凌警?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我想再問一下你被擾的細節。”
趙安琪放下蘋果,從床上坐了起來:“行行,我保證配合!”
“我現在正在查看當時的地鐵監控,你還記得你旁邊站著的兩個男人嗎?”
趙安琪點點頭:“記得,一個四五十歲的大叔,一個三十不到的大哥,我當時懷疑那個大叔的,因為他看起來有點猥瑣……咳咳,我不是外貌歧視啊,就是覺!不過他看都沒看我一眼。”
凌無憂播放著0.5倍速的監控,問道:“監控里看不見那個稍年輕的男人的臉,你可以形容一下他的長相嗎?”
“長相?”趙安琪回憶了一會,“額,就普通人的長相,兩只眼睛一張,鼻子長在眼睛下面,耳朵長在臉的旁邊。”
凌無憂:“……你是會形容的。”
“還好啦哈哈哈哈哈。”
“不是在夸你。”
趙安琪:“。”
凌無憂喝了口水:“他你的時候,手掌的方向是怎麼樣的?”
趙安琪:“從下往上,一把兜住我一半屁。”
“左手還是右手?”
“不知道,當時太害怕太惡心了,沒注意到。不過他就了我兩下,然后我就趕快換位置了,接著呆了會就下車。說起來……”趙安琪想了想,“覺手不是很大?因為我屁也不算大吧,他一只手沒兜完。”
凌無憂:……
“好,那后續有事我再聯系你。”
見是要掛了,趙安琪連忙說:“等等等,凌警,那個,我想問一下哈,就是跟蹤我的那個男人,你們打算怎麼置?”
凌無憂:“結案后我會通知你。”
“噢,好的。”
掛了電話,凌無憂和池奚觀換了監控視頻查看,雖然畫面中人都很多,但是站在兩名害者周圍的男人明顯都對不上。
關子平查的是商場電梯,但因為是扶手電梯,所以監控中能看到的畫面非常小,他按著池奚觀的頭讓他幫忙看,勉強認出害者是哪個。
池奚觀說:“我的眼睛覺得這幾個男的不是一個人。”最重要的是,肯定不是楊啟義。
凌無憂的眼睛也這麼覺得。
也就是說,目前他們沒法證明四名害者被擾的遭遇不是巧合。
凌無憂抿著盯著電腦,不知道在想什麼,池奚觀見這樣便去安:“沒事啦小凌,我們已經把在楊啟義住所搜到的證和害者家屬存留的dna進行比對了,說不定對上了呢?”
也不知道聽見去沒,靈魂出竅般地點了點頭。
時垣查的是喬雪的監控,是在公司團建爬山的時候遭遇的擾,因為當時是周末,山上的游客非常多,再加上是室外的開放式場所,所以能調查到的監控不多,角度也很有限。
喬雪的朋友對此了解不多,沒有個準確的時間點和地點,只說大概是快到山頂的時候。
時垣先花了二十分鐘找到了喬雪,才找到沒幾分鐘,就眼睜睜看著上了山頂后進了監控死角,再出現的時候就是一小時后,跟著同事一起下山。
已知喬雪是在山頂遭到擾的。
現在下山了。
所以總結一下這一個多小時的監控果:沒個用。
耐心如時垣,此刻臉上也掛不起笑容。
調著倍速,他又這麼來回看了幾遍找楊啟義,但看得眼都酸了也沒找著,旁邊池奚觀他們的對話他也聽見了,也是一無所獲,難道凌無憂的推測是錯的?
時垣覺得不太可能。
雖然他不承認凌無憂比他聰明,但是那家伙的直覺跟野般靈敏而恐怖,大概是之前在手上吃了太多虧,時垣對某人抱著詭異的信任。
就在他猶豫的這會,監控畫面的左下角,隨著人群的挪,一個人的背影緩緩出現在了畫面當中,穿著防曬,帶著帽子,背對著監控在人群中環顧了一下四周,便順著人流朝山頂上走去,很快就離開了畫面。
時垣仔細地看了兩遍,按下了暫停鍵:
“池哥,你過來看看,這是王清嗎?”
此言一出,三人齊齊回頭看向他。
池奚觀飛快竄到他邊上,他盯著畫面中的那個人對特征:“及長發,發尾十厘米呈燙染過的枯草黃,高差不多,戴著帽子和口罩,看不清臉啊。但是這個頭發絕對沒錯,肯定是王清!發尾的發幾乎一模一樣。”
凌無憂用手比劃了一下:“年的頭發一個月會長一厘米左右,王清失蹤的時間和喬雪相差了三個月,雖然頭發只長了三厘米,但正好讓發的截斷線超過了肩線。”
關子平抓了抓頭發,滿眼詫異:“所以真的是王清?靠,不應該啊,如果是沒事的話,為什麼不聯系家人?也沒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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