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宇正在為兩人即將面對的命運擔憂,這時聽到梅謙的話,不由一震,詫異去。
可惜梅謙的面龐藏在影中,看不真切。
半晌后,他輕松地笑道:“都到這地步了,你弄死我,就算僥幸出去了,怎麼跟外面解釋?”
“直接跑唄?往林子里一鉆,誰還能看到我?”梅謙瞇起眼睛。
“別鬧,現在監控發達,你能跑哪去?你房子存款,還有小助理都不要了?”張宇依舊是笑:“在看守所打架都不怎麼傷人的家伙,會是個什麼都不顧及的亡命徒?”
“你知道就好。”梅謙說了這幾個字,裝作沒看到對方槍的小作,又重新轉回去,繼續在石門邊敲敲打打,時而還會將耳朵在壁上,似乎在傾聽什麼。
張宇悄悄松開按在槍套上的手,剛要問什麼,卻又聽梅謙說道:“接下來可能要面對許多未知的危險,所以有些話一定要提前說明白。我信任你的職業守,也希你能夠相信我,信我不會獨自逃跑,更不會害你。無論你如何懷疑我的份,等出去再說。”
張宇怔住,問:“你找到出路啦?”
“快了。”梅謙將手電夾在肩頭,然后蹲下來,雙手使勁敲打著一塊石磚。半晌后他突然一笑:“果然是活的。”他用手將石磚下方的土刮干凈,手掌就沒到一個狹窄的隙中。
另一只手到張宇眼前:“你鑰匙呢?”
接著他猛地用力,靠著一枚小小的鑰匙與右手,一點點將那幾尺見方的石磚生生別出幾寸。
張宇見狀,也上前幫忙,最終,在兩人的合力下,將石磚整個拽進來。
看到那正好容一人過的缺口,雖然直覺告訴他對面沒什麼危險,可梅謙還是先掩住了口鼻,先拿手電照照看,雖然因為角度的關系看不到什麼,卻覺不到異常,這才慢慢松開鼻子上的手,估計是因為最近幾次地震的關系,使得古墓某空氣得到流通,并沒有難聞的味道,不由長松口氣。
總算不必困在這里等死了。
兩人商量一番,由張宇打頭,依次鉆到對面。
“我說,這跟我想象的也不一樣啊!”等過了那個,張宇一邊拍打上的塵土,一邊用抱怨的語氣說道:“看你小說里的主角個個懷絕技,在地下來去自如,哪有鉆狗的?”
“你都說那是小說了。”梅謙鉆過來,也是搞得灰頭土臉,不過他沒有著急打理自己,而是舉著手電開始觀察起周圍的環境。
這是一個不大的空間,最顯眼的就是正對面一個兩人高的四足方鼎。
看到這個鼎,梅謙面不由一僵,手電偏移,果然看到大鼎旁的一口巨大石棺,而石棺后還真有一條通道。
前幾天他剛從寧馳手里借來那本《盜墓日記》好好溫習了一番,這布置怎麼看怎麼眼。
無論從室的布置,還是大鼎上的日月星辰圖紋來看,都跟小說中描寫的一模一樣。
當初看過電視劇,所以對這一段記憶深刻,文抄的時候也就保留了下來。
而現在唯一與書中記載不同的,是這里并不存在小說主人公進來的通道,出路就只有一條。
他眉心狂跳,既然其他的應驗了,棺材里該不會真躺個尸吧?
“會不會真有尸那東西?”巧了,張宇好像對那本小說也頗為悉。
“怎麼可能?”梅謙正反駁:“世界上怎麼會存在那麼邪門的東西?這里明顯是留給后人祭祀的地方,據我所知大墓里都有這種布置。”
然后他無視張宇那探究的目,開始在四周的墻壁上觀察索起來。
只不知為何,他的行軌跡,總是距那棺材遠遠的。
最終,在確定沒有其他出路后,兩人還是繞著棺材走進了那條甬道。
在離開石室有一段距離后,走在前面的梅謙悄悄吐了口氣,真怕張宇提議打開棺材驗證一下,有這麼不靠譜的系統在,萬一里面突然蹦出來一個怪,那可就悲催了。
他們所在的墓道是往下傾斜的,與他們掉進來的地方相似,都很,既沒有圖案,也沒有銘文。但要短得多,沒多久,眼前就出現了一扇白玉做的大門。
梅謙著大門兩側惡鬼的雕像,只覺得腦瓜仁兒一蹦一蹦地疼。
“你說,這不巧了麼?”張宇面古怪,里調侃著,他徑直到了雕像旁,試圖轉惡鬼雕像中的玉璽,按《盜墓日記》的描述,這應該就是開門的機關。
不過,令梅謙松口氣的是,無論張宇如何轉變方向,那玉璽紋不,明顯是固定的。
幸好還有不同的地方。
“這又是條死路?”張宇皺眉看向梅謙:“接下來咱們怎麼辦?”
“累了,休息幾分鐘。”梅謙也顧不得臟,一屁就坐到地上,說來也怪,明明這里幽暗冷得厲害,他頭上卻冒出了細細的汗珠出來。
“門后不會還有七口假棺材吧?”不知為何,張宇這時對如何進墓室卻是沒有之前那般擔心了,樂呵呵地分了煙,點燃后也在地上坐了。
梅謙沒有答話,猛兩口煙,突然又問:“你說,像我這樣的,你們還打算關多久?我什麼時候能恢復自由?”
“十年起步,最高無期,你有得等了。”張宇正容回答。
梅謙:“……”不知現在死他還來不來得及?
張宇見到他這副模樣,卻又笑了:“我們警察辦案一切憑證據說話,目前其實找不到你犯罪的切實證據,但你的況比較特殊,可能還要在看守所呆一陣子。”
“怎麼個特殊法?既然沒有證據就放人唄?取保候審也比現在強啊!”梅謙大皺眉頭,語氣不免有些沖:“好歹我也算個小名人,一直被這麼關著,你們就不怕影響不好?”
張宇毫不在意他的態度,耐心給他解釋。
“正因為你屬于公眾人,才要自覺接監督。法律會保護你的合法權益。但同時,法律對你們這類人也有著比較嚴格的要求,作為公眾人,對社會風氣有著至關重要的導向作用。所以偵辦你的案子才要謹慎再謹慎,雖然沒有你盜墓的證據,但發生在你上的巧合太多了,又被曝在全國人民眼中,你這案子剛出現就被上面重視了,屬于部里重點督辦。而且我們的所為都有法律依據的。”
“先說你的拘留,據《夏國刑事訴訟法》第八十二條規定,警察機關對于現行犯或者重大嫌疑分子,如果有下列形之一的,可以先行拘留,而你巧不巧正好符合三點。第一,有毀滅、偽造證據或者串供可能的。別瞪眼,在我們眼里,你就是重大嫌疑人,而且同伙是誰也不清楚,就算監控你的通信,也不敢保證你有沒有將信息發出去。不洗清嫌疑,誰現在敢放你?”
“第二,不講真實姓名、住址,份不明的。這點不能否認吧?你可是連家鄉,父母都代不出來吧?
第三,有流竄作案、多次作案、結伙作案重大嫌疑的。盜墓肯定不是一個人的事對吧?你小說里這麼多巧合,說你、或你們流竄作案、團伙作案,有錯誤麼?”
“可我本沒盜墓啊!”梅謙嘆氣,雖然呂天路律師也同他講過這些法律法規,可在偵辦他案件的警里說出來,又是另一個味道了。
“你也沒有自己無辜的證據不是?如果你能說出自己的來歷,我們肯定能查到,你的嫌疑不就被洗清了麼?”
“誰主張誰舉證,你們說我有罪,那應該是你們提供證據!”梅謙冷哼。
張宇依舊笑著:“我們這不是在查麼?至于羈押你的時間,據刑訴法第一百五十六條,對犯罪嫌疑人逮捕后的偵查羈押期限不得超過二個月。但案復雜、期限屆滿不能終結的案件,可以經上一級檢察院批準延長一個月。如果期滿仍不能查到證據,你可能被取保候審或者被宣告無罪。
“當然據案件的質不同,你也可能面對另一種況。一般是兩個月,案復雜延長一個月,如果屬于重大犯罪集團的案件、流竄作案的復雜案件,犯罪涉及面廣、取證困難的重大案件,可能判十年以上有期徒刑的案件,經過省級檢察院的批準或決定,關押期限可能達到七個月之久。而最極端的況,經過最高檢察院報請國家閣批準,關押期限可以無限延長。自己算算你符合幾點?”
梅謙聽得臉都綠了:“我不會這麼倒霉吧?”當初聽律師講解的時候,他信心滿滿,因為本沒做過,也就沒有在意。
可現在張宇這話的意思,難道他一時半會兒還出不去了?
張宇卻溫言安道:“當然,我說的你這案子我們警方有了重大突破的況,目前來看,如果再找不到證據,你被無罪釋放、或取保候審的可能要更大一些。”
說到這里,梅謙才稍微放下心。可就在他打算繼續追問時。
整條甬道他忽然晃了起來,然后就聽到悉的“轟隆隆”巨響聲,竟然又發生地震了?
“你的況比較特殊,畢竟在我們警方眼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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