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西:“因為……中了毒?”
周廣:“神特麼中毒,誰家中了毒之后全骨頭發黑,這不是喝毒,這是泡進毒罐里了吧。”
梁西朝著骸骨用了一下治療。
夏池震驚:“梁西哥,你在干嘛?你想讓這個骨頭架子自己站起來把我們嚇死嗎?”
梁西:“……”
額,抱歉,職業病犯了。
【叮!恭喜玩家破解河神詛咒的真相5%,目前河神詛咒真相已完95%。】
百里辛的腦海里響起了一道系統提示音。
其他幾人也收到了提示音:“95%了。太好了,就還差5%我們就贏了。”
地上糾纏著兩骸骨,兩骸骨和其他正常的骸骨都不一樣,而是泛著青黑。
帝迦在百里辛耳邊輕輕道:“這兩人的骸骨附著著很濃的怨氣,所以異化了。”
百里辛站起來,“不管怎麼說,先把兩骸骨給桑婆婆送去吧。時間不早了,我們快點忙完回去休息。”
他打開任務欄,剛才打撈尸已經花費了他們三個多小時,再加上上午高強度的工作和下午的奔波,大家早已經疲力盡。
這兩骸骨也不知道怎麼個況,抱在一起,異化后的骨頭格外堅,幾個人用力掰了很久也沒將他們分開,索就兩一塊送了過去。
幾個人花了半個小時把尸抬到了義莊桑婆婆的面前,桑婆婆一溜小碎步到他們面前,看了骸骨幾眼后直接撲了上去。
“寶兒,是我的寶兒沒錯!”
“謝謝你們幫我找到了寶兒,下面我要跟你們說另外一件事。”
“你們幾個把骸骨放在架子上,跟我進來吧。”
聽桑婆婆這麼說,幾個人對視一眼,將兩骸骨放在了架子上,跟著桑婆婆進了房間。
桑婆婆在屋子里翻箱倒柜找了很久,抱出了一個木匣子。
打開木匣子,從里面取出了一個黃布包裹的東西。
揪起黃布的一角一點一點打開,終于出了里面的廬山真面目。
那是一柄纏了一圈黃紙符箓的匕首。
桑婆婆:“十幾年前一位先生途徑此地,說我們河神村出了惡靈,并給了我這把匕首。那位先生說以他的實力不足以消滅這個惡靈,但在未來會出現一個人能夠做到。”
“他會幫我找到寶兒的尸,并將河神村從詛咒中解救出來。”
“到那時把匕首給他,只要用這把匕首刺穿惡靈,惡靈就會消失,河神村也能夠得到解。”
“是你們幫我找到寶兒尸骨的,所以我將這把匕首給你們。”
“黃有城雖霸道,但畢竟救了河神村的一方民眾。寶兒嫁給他卻不守婦道,是寶兒對不起黃有城。他們這對孽緣生前糾纏,死后也不肯放過彼此。”
“一步錯,步步錯!”
“我原本不相信寶兒變了惡靈,可看到他們兩個的骸骨,由不得我不信。”
“如果寶兒真的是惡靈,是河神詛咒的源的話,求你們讓解吧。”
“是我們寶兒對不起黃有城,他的后事我會幫他理。”
桑婆婆將匕首重新放回匣子里,到了百里辛手里。
所有人的腦海里,系統音響起。
【叮!恭喜玩家百里辛得到破魔匕首x1,使用該匕首可以破除惡靈詛咒。】
“還有一件事來著……”桑婆婆拉扯著眉頭想了好久,才一拍腦門,“我想起來了,那位先生說,那個惡靈力量強大,這把匕首上的力量只能使用一次。”
百里辛手上捧著沉甸甸的匣子,“所以必須一次功?如果失敗會怎麼樣?”
桑婆婆眼睛猛地瞪大:“一旦失敗,將再也無法阻止惡靈。河神詛咒無法消失,要麼獻祭純潔的!要麼等著洪水淹沒村莊,大家都會死!”
百里辛沉默兩秒:“既然如此,來都來了……”
夏池:“??!”
李燦燦:“??!”
這四個字讓他們想起皮疙瘩!
百里辛緩緩開口:“要不順便讓我們把寶兒和黃有城的骸骨帶回再研究研究?”
桑婆婆:“……”
空手套白狼?
半個小時后,夏池推著一個蓋著白布的板車回到了住。
迎頭到了堵在他們房間門前的鐵匠五人。
為首的鐵匠怒氣沖沖瞪著百里辛幾□□頭攥起來,上面的青筋都開了。
但他們到底是擔心系統懲罰,還撐著最后的一理智沒有手。
“百里辛!我上山的兄弟死了三個!你們是不是故意的?!”
夏池直接擋在了百里辛面前:“是你們自己人先耍無賴的,當時我們走的時候提醒過他們,他們非要跟那些npc鬧,還說什麼‘不爭饅頭爭口氣’。”
“大家都是玩家,他們不走你們應該拉著他們離開啊。”鐵匠聲音小了些,語氣還是十分不善。
周廣:“我們拉他,萬一被判定為攻擊玩家呢?你們上山時打的什麼主意大家心里都清楚,那三個人有那個下場只能怪他們自己。”
鐵匠被懟的啞口無言,他一口氣更在膛里沒地方發泄,最后漲紅著一張臉側頭瞪了那兩個上山的人一眼,“一群廢,都進去!”
五個人夾著尾灰溜溜進屋,鐵匠還不忘又瞪了一眼百里辛。
夏池力氣大,扛著兩骸骨進了屋子。
現在好了,一間屋子里,五個人,一只怪,兩骸骨。
李燦燦都覺得自己的恐懼癥被治好了大半。
謝辛神!
周廣是他們五個人的廚藝擔當。
一個小時后,眾人吃飽喝足,總算口氣后開始對著兩骸骨發愁。
周廣:“所以這兩骸骨,到底哪個才是真正的惡靈?”
梁西:“桑寶兒吧,你們看,桑寶兒拿著自己的幸福救了村民,結果卻被村民侮辱,還被黃有城控制,兩頭氣下死后化惡靈。”
周廣:“我怎麼覺得黃有城更有可能黑化?一擲千金買了個人,好吃好喝伺候著,結果人給自己戴了那麼大一頂綠帽子。戴了綠帽子也就算了,還被寶兒殺死。你說他冤不冤,氣不氣,會不會化惡靈?”
李燦燦弱弱地開口:“我有個問題。”
周廣:“什麼問題?”
李燦燦:“額,如果他倆其中的一個真的變了惡靈,真的會任由我們把他們的骸骨拖走嗎?”
其他人:“……”
是個好問題!
夏池:“也就是說惡靈可能另有其人?還有誰有可能?”
幾個人眉頭皺,梁西遲疑地開口:“村長也很有嫌疑。”
“今天下午他一直在洗白自己,把自己塑造真善的角,誰知道是個偽君子。”
夏池:“照你這麼說的話,桑婆婆也很有嫌疑啊。那麼疼兒,兒又被村民害死,留著一個白發人送黑發人,也怨恨啊,說不定就了惡靈了呢。”
周廣:“那我問你,如果桑婆婆是惡靈,怎麼可能會把匕首給我們。”
夏池:“……”
又一個好問題!
李燦燦:“所以到底是誰?”
梁西:“有沒有這樣一種可能,桑婆婆想用我們借刀殺人。引導我們認為嫌疑最大的是村長,借用我們的手殺了村長。”
其他人:“……”
好難,人傻了,怎麼看誰都有嫌疑?
那個被百里辛揍暈的怪還在昏迷中,幾個人把頭發想禿了都沒想通惡靈到底是誰。
現在時間已經過去了53個小時,還有5個小時天就亮了。
梁西:“要不大家先休息吧,我們明天還有時間。”
周廣:“對,先休息。明天強制工作的時候我們再想到底是誰,大不了咱們隨便選一個,還有四分之一的功率呢!”
李燦燦從地板上坐起來,“我有點尿急,出去一下哈。”
幾分鐘后,李燦燦從茅廁中走出來,看到院子里的人時有些怔愣。
猩紅的月原本應該是詭異的,可那道紅照在面前青年的臉上,除了給青年鍍上了一層金紅的余暉外再也沒有其他。
青年長玉立,站在月之下。他側頭間好像在跟誰說著什麼,修長的脖頸在月的映照下鋪上了一層桃,好像四月里的桃花,妖冶絕。
李燦燦看呆了幾秒鐘,才甩了甩頭走過去,“你還沒睡呢,百里辛。”
百里辛懶懶倚著墻壁,仰頭看著天上的紅月:“還沒。”
李燦燦走到百里辛邊,學著他的樣子抬頭月。
四周靜謐,時不時有風拂過耳邊。說來也奇怪,剛來第一天覺得十分恐怖的紅月,在經過了幾天的相后竟然沒有那麼可怕了。
李燦燦深吸了一口氣,“這里空氣還好了。”
百里辛:“嗯,是不錯的,如果沒有河神詛咒,這里應該會是一片世外桃源。”
李燦燦:“對了,百里辛,我之前跟你說過我外婆吧?”
百里辛:“嗯。”
“我外婆人特別好,對所有人都和藹可親,從沒紅過一次臉。但命不好,先是我外公去世,接著我爸媽也沒了。”
“百里辛,你能不能幫我一個忙?我不知道自己后面的游戲里還能不能到你們或者像你們這麼好的人,也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到最后一關。”
“但我相信你一定可以的。如果你有機會出去,拜托你幫我去看一下我外婆。就住在s市雨花路32號,姓李。”
百里辛終于將視線從月上挪開,放到了李燦燦臉上:“李燦燦,別做傻事,我們不需要你獻祭河神。”
李燦燦霍然抬頭,一雙杏眼瞪得大大的,“我,我沒。”
百里辛:“你退燒的那晚其實早就醒了吧?”
李燦燦臉一變,“你怎麼知道?”
“當時梁西說你出了一臉的汗,我看了一眼,那是你哭了。你當時就有了想要獻祭河神的想法吧?只是一直在猶豫中。”
“你從醒來后狀態就一直不對勁,我這兩天之所以讓你做那麼多事,為的就是讓你忙碌起來。每個人的生命都該到尊重,每個人都有爭取生存的權利。”
“我們都會活下去,我會帶所有人離開這里,相信我。”
“所以你沒有必要拜托我去看你外婆,你完全可以自己去看你外婆。”
李燦燦已經哭得稀里嘩啦,眼淚像珍珠一樣一顆一顆從眼眶里往下掉。怕自己的哭聲吵到睡覺的人,李燦燦用力捂住自己的,指尖都泛了白。
原來他什麼都知道,只是不曾說出來口罷了。
在百里辛的注視下,李燦燦像一個終于找到了家的孩子,第一次覺到什麼是安心。
他的目中有他這個年紀不該有的睿智和包容,百里辛的眼睛清澈而純粹,就好像是經過了漫長歲月沉淀錘煉后最珍貴麗的那顆黑珍珠。
過了很久,李燦燦才控制住自己的淚水,只是鼻子止不住的噎。
等到李燦燦徹底緩過勁兒來了,百里辛才道:“回去睡覺吧,明天還有一場仗要打。”
李燦燦已經收起了先前的迷茫,用力點了點頭:“好!”
兩人一前一后躡手躡腳地進了房間,重的息聲此起彼伏。
黑暗中,一團的水霧從后輕輕包裹住了百里辛全,慢慢收力道:“心疼?”
百里辛:“倒也不是,只是想減無謂的犧牲。據我推測,就算是獻祭河神,被獻祭的人也不是,而是為圣的我。獻祭除了害死自己外沒有任何作用。”
低沉的聲音過耳道:“你比聰明。”
就讓他拭目以待,這個從進游戲就負“必死”命運的青年到底能不能活下來。
自己雖然很喜歡他,但如果對方連這個都活不下來,就不配為自己的藏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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