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襄大大方方地出去接李珊,一路上不人看見。
“襄姐,你也真是的,幹嘛自己辭職跑到這種地方啊?”李珊一坐下就渾不舒服,十分嫌棄地打量周圍。
宋襄給倒了水,故作輕鬆地道:“在辦公室裏久了,我自己的專業都快忘了,下來驗驗,過幾年也好自立門戶嘛。”
“我就嘛。”李珊恍然大悟,親熱地挽著宋襄,“嚴總都離不開你的,你居然舍得就這麽走。”
得直白,外人聽得也清楚。
宋襄沒反駁,很大方地拿了整理好的筆記,然後跟李珊嚴厲寒的喜好。
就是故意的,故意借著李珊告訴這裏所有人,不是被流放,而是來“驗”民間疾苦的。
李珊認真地聽,一直留到午休結束。
走的時候,跟宋襄站在門口話。
“襄姐,實在不行還是得你回來,嚴總那邊事太多了。”
回去?恐怕我一回去,你們就得抱團對付我了。
宋襄心裏明白,上嗔怪:“什麽傻話呢,你也是幾年的老人了,做首席書肯定可以的,我相信你。”
李珊眼底出得意,又跟宋襄撒了會兒,這才開著車離開。
宋襄送了人回來,一進門,就有人跟搭話,就連王勇也出來扯了兩句。
宋襄全都禮貌回過,遠近得。
沒過多久,蔣婷婷就給拎了一杯茶,頂著兩腮上的紅腫給陪笑臉。
“襄姐,我想了想那一半的業績我還是不能要,還是應該算你的。”
宋襄心裏瞧不起這種人,上還要惡心,“就該是你的,畢竟你也忙活了一下午嘛。”
“不行的,大家都是同事,襄姐你又剛來,比我更需要業績的。”蔣婷婷閃著大眼睛,一低頭一滴眼淚就掉了下來。
宋襄要是不搞李珊那麽一出,能把所有業績都吞了,這會兒擱這兒演戲。
宋襄作出猶豫的樣子,歎了口氣,“行吧,那我就收下了。”
“太好了!”蔣婷婷輕輕拍了拍口,又把眼淚掉,“幸好你收了,要不然我寢食難安。”
嗬嗬。
宋襄眼底閃過不屑,作自然地把管子進了茶裏,“工作吧。”
“好,那我走啦。”
宋襄看著出去,這才對著電腦翻了個白眼。
正想著怎麽推銷,忽然手機震了一下,是一條楊柳發來的簡訊。大致意思,月底有考核。
宋襄是空降兵,本來就讓人戴著有眼鏡看,如果月底業績太慘,那就更加難看了。
昨大叔那一單是運氣,否則憑一個銷售白本不可能第一就有單子。
力一來,力就來了。
這麽一想,宋襄就暫時把有關於嚴厲寒的緒關起來,全力以赴這份新工作。
……
下午六點多
李珊按照宋襄的,訂了嚴厲寒常吃的幾道菜,心翼翼地端進了嚴厲寒的辦公室。
“嚴總,時間不早了,您看要不要先吃點東西?”
辦公桌後
男人好看的眉頭堆在一起,冷冽氣息順著鼻梁一路到薄,綿延到兩頰廓,線條都是淩厲的。他連眼皮都沒抬一下,握著鋼筆的手作行雲流水地簽下名字。
李珊後脊背發涼,冒險問:“您確定不吃嗎?”
嚴厲寒眼神一凜,森冷的眼刀過額前一點碎發,瞬間就把對麵的李珊削了人刺。
“襄姐您胃不好,不吃容易不舒服。”李珊有點委屈,聲嘀咕了一聲。
嚴厲寒眸一閃,合上了鋼筆蓋,“告訴你的?”
“是啊。”李珊見他興趣,立刻跟著道:“我下午去見襄姐了,告訴我很多注意事項呢。”
嚴厲寒角扯出嘲諷的弧度,信手丟開了鋼筆,起整理了一下袖口,緩步走到了茶幾前麵。
鬆鼠鱖魚,糖醋排,土豆濃湯,白水意麵。
中不中,西不西,一看就是幾個餐廳湊出來的。
李珊惴惴不安,覷著嚴厲寒的表,“嚴總?”
“什麽你就信什麽?”嚴厲寒眼神涼颼颼地朝李珊打過去。
李珊愣了一下,“我……”
“這些都是什麽鬼東西,你覺得我會吃?”嚴厲寒沉下臉,竟然是真的怒的樣子,一字一頓地道:“以後我不想看到這種愚蠢的搭配。”
李珊整個都懵了,以前也看過宋襄點餐,確實有過這些菜的。
“宋襄算什麽東西,你是覺得沒了書室就廢了?”嚴厲寒咄咄人,語氣也越來越冷。
李珊都快哭了,心裏十分怨宋襄,早知道就不大老遠跑去那鬼地方了。
嚴厲寒漠然的眼神掃過桌上的東西,森冷直達眼底,驟然轉走到辦公室前,給人事部打電話。
“發則通告,麵向社會招募書室首席書。”
李珊傻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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